“嗯?帶我?”穆長縈一口白粥差點卡在嗓子里噴出來。
穆長縈正在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和桃溪討論華京玉音樓里新來的舞姬何等妖艷麗,兩人還說著過幾天去瞧瞧。正說的起勁兒,丁午就過來傳話,說是今日練馬場有馴馬大會,莫帝和莫久臣都會親臨現場,而莫久臣主讓王妃也跟著。
聽到這個好消息急忙將白粥喝下,立馬起興道:“這等好事我肯定不會錯過。走,桃溪,我們回房拿鞭子。”
說罷。穆長縈帶著桃溪提起擺就是一路小跑。
丁午只覺自己的前閃過兩道影,被們的速遞之快驚到站在原地。王爺說的對,王妃的喜好變了。王爺說的還對,王妃肯定會非常高興。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穆長縈換上了悉的紅白騎馬服,將繁雜的發髻放下簡單的扎了個馬尾。桃溪也換上輕巧的便裝配上雙丫發髻甚是可。兩人笑著走出王府才瞧見丁午早已經備好了馬車,穆長縈拍著丁午的肩膀說了一句謝,帶著小桃溪就上了馬車。
馬車向前穩步行駛。桃溪放下遮的窗簾,問道:“一會兒說不定會到太子殿下,你可想好怎麼面對?”
穆長縈沒有桃溪的那種擔憂,說道:“莫久臣在那,莫聲文不敢怎麼樣。再說,他是太子可不敢在陛下面前鬧什麼幺蛾子。”
穆長縈可是相信莫聲文就算是對柳扶月用至深總做出一些荒唐事來,不過也都是暗地里進行。說明他對他的太子之位還是很看重的,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在莫帝面前失了分寸。這一點穆長縈還是非常自信。
“不管怎麼樣,今天可是要大開眼界了。”穆長縈玩著手里的長鞭,十分期待之昭哥哥的英勇表現,大有炫耀之意,是時候給皇帝陛下展示吉地將軍的魄力。
穆長縈是順利出發了,但是莫久臣還沒來得及。
丁午難堪的回到主院,伺候著自家王爺換掉朝服,說道:“王妃帶著桃溪姑娘已經離開了。”
“嗯?”莫久臣換上便服,皺著眉:“不等本王?”
“奴才還沒來得及告訴王妃您與一道走,王妃就帶著桃溪姑娘上了馬車先行一步了。”丁午說完都不好意思。他沒說完的話就是告訴王妃要與王爺一起去,現在可好,先走了,王爺還沒來及跟上呢。
“真是越來越不將本王放在眼里了。”莫久臣穿上外衫,語氣中帶著不悅。不過與之前相比,“柳扶月”的這種無理他已然能夠接一些,不至于讓自己真正的生氣。
“王爺,玲碧夫人求見。”門外響起南舊亭的通報聲音。
前日玲碧夫人還去了朱雀榭鬧,今兒一早卻來了這里。不用想應該是與“柳扶月”有關。丁午心知肚明,道:“要不老奴讓玲碧夫人先回去?”
“不用。看看又要說什麼。”
莫久臣換好服來到廳堂,就看見玲碧夫人一臉張的來回踱步。看到莫久臣之后,突然一下子雙膝跪了下來,雙手伏地,大聲哭道:“王爺,妾有罪!”
這說來就來的哭訴,玲碧稱第二就沒有人能夠稱第一。莫久臣向丁午使了一個眼,丁午會意默默退出房間,順便將門關上,與南舊亭守在門口。
莫久臣坐在主位上,瞧著跪下泣的玲碧夫人:“你又犯了什麼事?”
玲碧夫人四肢著地,抬頭哭訴道:“王爺,妾——妾在背后調查了王妃。”
莫久臣漫不經心的說:“私自調查王妃,那你確實有罪。今兒個兒天不錯,出去領罰吧。”
玲碧夫人直起子雙膝跪著向前幾步,捂著口道:“王爺,妾一時糊涂私自調查王妃,是妾的罪過,王爺想怎麼懲罰妾都可以。但是妾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還請王爺直接將妾賜死吧。”
莫久臣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就是因為你私自調查王妃,本王就賜死于你,外界該說本王暴戾不堪,于本王的名聲無益。你來此哭哭啼啼不就是想讓本王知道你調查到了什麼嗎?直接說就好,沒必要浪費力做這些沒有意義的舉。”
玲碧夫人被穿了心事臉十分尷尬,早就說一哭二鬧三上吊對王爺沒有用,天真的念珠郡主非要裝弱給王爺看。現在是裝弱了,可是王爺本就不吃這一套。
玲碧夫人收起眼淚,面對王爺的強大力下,只能實話實說:“妾得知王妃經常去太子殿下所在的練武場,于是妾就去練武場打聽了一番。得知——”
莫久臣不喜歡玲碧的語氣一頓,冷言道:“說!”
玲碧夫人趕說:“得知前日太子殿下曾經將王妃帶去練武場后面,不知做了什麼。王妃回來的時候臉極差,太子殿下亦是。王爺,他們此前就曾經郵過曖昧,現在又到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而且還去了那麼久,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妃如此行徑過于曖昧,實在是——”
不守婦道。
玲碧夫人看到煦王爺的臉已經黑起來,現在正是告柳扶月狀的好時候。可是害怕,不敢將最嚴重的四個字說出來。不過清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爺應該能夠想到要說什麼。
莫久臣把玩被子的手停下,雙上下相疊,目如深淵。
“很多人都看到了什麼?”莫久臣的聲音冷的讓人發怵。
玲碧夫人老實說:“看到太子殿下帶著王妃離開,去到后面。”
“練馬場后面的荒郊野嶺之地,可有人看到?”
玲碧夫人搖頭:“并沒有。”
“所以,你就是據你的調查推斷出王妃是與太子曖昧是吧。”
“妾不敢!”玲碧夫人低下頭雙手伏地,強大的力讓不敢再直視煦王爺的眼睛。開始后悔,為什麼要聽念華郡主的話一定要現在這麼急著過來,這會惹怒王爺的。
“本王看你敢的很!”莫久臣袖一揮,剛才還在把玩的茶杯應聲落地,摔的碎!
玲碧夫人被嚇的一晃,再次向下伏,額頭都快在地面,呈饒命之姿。
“私自調查王妃,沒有證據在此顛倒黑白,辱本王王妃清譽!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特別好說話!嗯?”
“沒有!絕對沒有!”玲碧求饒:“是妾的錯,是妾胡言語,請王爺饒命!”
莫久臣咄咄人:“是誰告訴你王妃與太子此前曖昧?”
玲碧怔住,后悔不已。一直都是知道柳扶月與太子之間有舊,不僅是就連高令和念珠郡主也知道。只是平日里們都默認了此事,時間一長就忽略了太子與柳扶月之間的這段其實是個不能言說的。
“王爺。”玲碧心如死灰:“妾錯了。”
“丁午!”莫久臣著外面的人。
丁午應聲而,看到地上碎杯還有不斷發抖的玲碧夫人,就知道大約發生了什麼。
“老奴在。”
莫久臣吩咐下去:“將玲碧夫人帶回凝香軒,好好詢問是誰指使污蔑王妃!若不說,就讓監尉司的人來!”
“是。”
莫久臣哼了一聲,帶著南舊亭離開趕赴練馬場。
玲碧夫人渾上下大汗淋漓,真實的嗚嗚的哭聲傳出來。
丁午看著跪在地上的玲碧夫人,搖頭。還真是夠傻的,也不想想即便說的是真的,王爺怎麼可能承認這等丟人現眼的事?在明面上,王爺還是要向著王妃的不是?哎,這玲碧夫人不知道又被誰擋在前面用來探口風了。
“玲碧夫人走吧,一會兒日頭就熱了,您要是被懲罰起來該苦了。”
出了府門的莫久臣接過南舊亭遞過來的馬匹韁繩,翻上馬。馬車沒有了,為了趕時間,他們必須騎馬前行才可。
“舊亭。”
“是,王爺。”南舊亭上了另一匹馬。
“剛才屋子里的話都聽見了吧。”
“是。”
“去練武場查查,凡是看到和知道柳扶月與莫聲文一同離開的人通通帶去監尉司。”
“是。”
莫久臣不會去信任何一個人的話,他的準則就是必須眼見為實。玲碧夫人的話其實還是了莫久臣想要調查的心思。不過莫久臣知道玲碧夫人是人差遣故意為之,就是要挑撥他與柳扶月的關系。所以他不會聽玲碧夫人的一面之詞。
可是,柳扶月是信不過的。一旦,柳扶月與莫久臣的百般承諾就是泡影,與莫聲文之間的緣如何,莫久臣并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柳扶月會做好答應自己的事,不過那是以前。現在的柳扶月變了,還不足以讓莫久臣對十分放心。
今日練馬場,就是他試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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