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反對道:“沒有如果,你就是柳扶月。就算是本王手里的一朵花也要是最燦爛的花,明白嗎?”
“拿我這朵花當作擺設嗎?”穆長縈笑著凄涼:“你說得對,你會為了煦王妃的這個份對今天的事拿一個結果。可是委屈的是我,是桃溪。你要你的面無可厚非,我要我的公平也理所當然。”
穆長縈看著莫久臣手上的紗布,清楚自己今天不是來吵架的,話說到這就可以了。
“王爺還有傷,不宜熬夜,還是早些休息的好。”穆長縈這次乖巧的行禮告退。
“你要做什麼?”莫久臣住去意已決的穆長縈,警告:“不要給本王惹事。”
穆長縈背對著他,說:“我向來不喜歡惹事,只是惹了我就必須要當個事辦。王爺盡管做王爺的,我有我的辦法。”
“柳扶月!”
“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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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知道莫久臣一定生氣了,可是管不了那麼多。如果不讓莫念珠付出同等的代價是不會心安。答應了柳扶月好好照顧桃溪,卻讓小姑娘此重傷,絕對不會息事寧人。
今夜無眠。桃溪因為重傷發起高燒來,白黎照顧了一個晚上,穆長縈也跟著守了一個晚上,直到次日清晨,桃溪終于降溫功。白黎疲勞了一晚上,暫時去到朱雀榭休息調整。穆長縈在一旁繼續守著,確定桃溪穩定后才打著哈欠從房屋里走出來。
清晨出第一縷,照在朱雀榭旁邊的湖面上,波粼粼。穆長縈很困,但是不能睡,于是讓人守著桃溪,自己出去走走清醒一下,換換腦子。走出朱雀榭,在清晨寂靜的王府里瞎晃悠,走到主院門口,正好撞見了穿著朝服準備去上朝的莫久臣。
一個一黑朝服,一個一昨日的紅白騎馬裝。
一個被整理致的權臣,一個頭沒梳臉沒洗的家中眷。
一個儀表堂堂威風八面的煦王,一個蓬頭垢面滿臉疲憊的煦王妃。
南舊亭左右看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這樣的形象對立著有點意思。
穆長縈愣了一下,點頭當作打招呼:“王爺早。”
莫久臣看到穆長縈熬了一夜的頹廢模樣,還真是不理解為一個侍付出的辛苦,直接說:“回去換服,你現在算什麼樣子?”
穆長縈不假思索的說:“好。”
昨晚守夜的時候想好了,既然自己無法改變作為莫久臣手中花的命運,那干脆就附和他反而會過的輕松。已經抱上了這條大,大說什麼,這條狗就做什麼好了。
“王爺的傷怎麼樣了?”穆長縈看不到莫久臣的手,他的手都藏在寬大的袖里,也不好意思的去翻看。
莫久臣還在為一夜過后的穆長縈突然聽話到不適應,聽到的關心,回答說:“只是小傷。”
“小傷也要好好保護才行。”穆長縈正經起來:“我不希有人因為我傷而留下疤痕。”
莫久臣袖子中的手頓了一下,隨后嗯了一聲徑直離開。南舊亭匆忙向王妃行禮后跟上。
兩人走到王府門口臨上馬車前,莫久臣停下:“你今天不用陪本王。在府里跟著柳扶月,看看要做什麼。”
“是。”
莫久臣上了一個車梯,回頭又補充道:“無論做什麼,你都不用攔著。”
“是。”
莫久臣上車坐穩后,馬車行駛。他開袖看著自己傷的手纏著的紗布,輕笑一聲。他還真是期待柳扶月會做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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