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說:“你腦袋靠過來。”
“做什麼?”穆長縈乖巧的把頭湊過去,突然覺頭頂一痛,立馬捂住頭頂不滿的看著莫久臣:“你干嘛敲我的頭?”
莫久臣不顧穆長縈捂住的頭頂,找了別繼續用手指輕敲,憾的說:“腦子里沒有水聲,怎麼會莫名其妙害怕莫聲文?”
穆長縈徹底郁下來。你腦子才進水了!你整個煦王府的人腦子都進水了!
怎麼辦?打不過!
“你腦子里才有水聲!”穆長縈被氣的哼了一聲直接甩開莫久臣的袖子,氣鼓鼓的向前走不再理他。莫久臣瞧著提著子被氣又不能發火的樣子,著實有了興趣。
穆長縈生氣了,非常生氣。氣到莫久臣親自給倒茶,看都不看一眼。莫久臣笑了一下,繼續給莫聲文和穆之昭倒了新煮好的茶。
莫聲文低頭看著冒起的熱茶,太知道這杯茶的味道,不著痕跡的將茶杯輕輕拿到一邊。說:“關于念珠縱馬傷人的事,我很抱歉。”
穆長縈瞬間回過神來,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莫聲文直接避開莫久臣,對著自己說話。
“你不用對我抱歉,該說抱歉是念珠郡主對桃溪說。”這是穆長縈的原則,誰犯錯找誰。
莫聲文明白“柳扶月”心中所想,無可奈何的說:“畢竟是皇祖母寵的郡主。”
“只要是被寵就可以草菅人命嗎?”穆長縈反問
莫聲文:“當然不是!人命平等公平,絕對不因為這些分出上下!”
穆長縈:“那便是這個道理。這場意外傷的桃溪,縱馬的是莫念珠。說到底,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問題,太子殿下無需在我面前強調莫念珠的郡主份。”
莫久臣拿鉗子著炭火,悠閑的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煮茶。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莫聲文搖頭:“你誤會我了。我與你一樣都擔心桃溪,我認識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忍傷?”
將近十年的相識,莫聲文是不會對桃溪視而不管的。
穆長縈收起剛才的尖銳,差點忘了莫聲文因為柳扶月的原因對桃溪高看一眼,至證明他是真的會為桃溪著想。
莫聲文:“我只是在想,這件事要怎樣才能理圓滿。既安了你補償了桃溪,又能夠不損皇祖母的面。”
穆長縈單手去拿茶杯,想要喝水降火氣,只是手指一杯壁就被燙的退回來,便沒有再那杯茶了。莫久臣倚靠著背椅,注意到這一細節,抬手讓旁邊待命的南舊亭去準備一些涼茶過來。
穆長縈說:“太子殿下不會是來為郡主說話的吧。”
莫聲文不可置否:“我只是多考慮了皇祖母。”
還真是孝敬的孫子!為了討好可以放棄罪魁禍首,為了皇家這點一就碎的尊嚴選擇輕視無辜的害人。這就是東宮,這就是太子,這就是柳扶月無數次退讓而喜歡的人。
穆長縈猜想,柳扶月本應該是一位很有原則恨分明的子,就是因為莫聲文,不得不藏起自己的鋒芒,百般迎合,哪怕是到自己的底線,最壞的反應就是閉口不談任其為所為。這才讓莫聲文養了柳扶月可以犧牲的習慣,忽視對柳扶月委屈的發現。造就今天莫聲文還是不會站在柳扶月的角度考慮問題的立場。
這一點,真是鬼扯。
穆長縈苦笑一聲:“我不知道太子殿下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桃溪還在養傷,我什麼都沒做,你就過來提前提醒我要考慮太后娘娘的面。你是覺得我會做出什麼嗎?嗯?”
莫聲文怔住。按照以往,這個時候的“柳扶月”不應該順從自己的說法順勢而行嗎?為什麼要反問自己?
穆長縈對莫聲文的反應非常失,確切的說是為柳扶月到失。說到底,莫聲文終究是不信任的。
穆長縈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那這件事,太子殿下是想怎麼做?”
南舊亭送涼茶進來,莫久臣接過,拿一個空杯倒上茶放在穆長縈的面前,把那杯熱茶放到了自己面前,繼續聽他們說。
莫聲文言又止,他想說讓“扶月”就此算了。但是看到現在的反應似乎不適合開這個口。
穆長縈的火氣不減,剛剛看見莫久臣給自己換了杯涼茶,謝莫久臣的關心將茶杯拿起一飲而下,冰涼的茶水,平躁的心。
“難道,太子殿下想讓我忍氣吞聲,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