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幾天過去。
西門祺扶著帽匆匆跑來攝政王府急于見王爺,一邊往主院的方向跑一邊喊:“王爺!了!了!各地方的芳草閣已經被悉數鏟——”
“滾!”莫久臣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西門祺被嚇地愣在原地。
一路追過來的丁午終于追上年輕腳好的西門祺,攔在他的前,非常憾的看著他:“西門大人,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西門祺懵了:“什麼日子?”
丁午說:“是王妃在坐月子!有您這麼吵著打擾的嗎?你這不是讓王爺生氣讓王妃不舒服嘛。”
西門祺忘了王妃坐月子的事。他只想著快點告訴王爺,他在約定的時間將各地芳草閣的分部給控制住了,一時興就忘記了王妃要休息不能隨意吵著。
“怎麼辦?”西門祺求助丁管家,自己一定死定了。
這時候屋子里傳出穆長縈的聲音:“丁管家,帶西門大人出去喝杯涼茶,王爺一會兒就過去。”
西門祺激王妃的善解人意,這是救了自己。趕大喊一聲“下告退”忙跑掉。
屋子里的穆長縈看著床邊的莫久臣一臉鐵青,笑著說:“臉又垮下來了。”
莫久臣拿勺子攪著碗里的熱魚湯漫不經心道:“只是覺得有些人沒大沒小罷了。”
穆長縈說:“西門大人是有喜事與你說,高興地過來給你送消息你都不樂意,以后誰還敢跟你混。啊——”
穆長縈張開等著莫久臣喂湯,莫久臣吹了吹勺子里的湯喂到的里。
“我已經三令五申不見任何人,還有人過來打擾,看來我的威不如以前了。”莫久臣繼續喂湯說。
穆長縈嘖了一聲:“這才幾天你的威不如以前了——唔——你的威就沒降過好嗎?誰敢不把你當——唔——回事?那他們真的是找死——唔——阿祺來找你肯定是有大事要說——唔——要不你去——夠了。”
說半句話就要拿勺子堵住的,穆長縈看著莫久臣玩玩的開心離開抓住他的手讓他別鬧了。
穆長縈可是怕了莫久臣尋思將他手里的湯碗拿過來,自己一腦的喝完,還不忘:“去看看吧,鏟平芳草閣各地區的分部不是小事。”
西門祺一路嚷嚷的話還是讓穆長縈聽見了。這些莫久臣本來是要瞞著的,就是拍產前產后胡思想。
穆長縈慨說:“不到兩個月就能夠鏟平各地方的分部,看來你們監尉司的手段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讓我算算你會用多天鏟除掉柯幻天。”
說著穆長縈低頭開始拉手指,還真開始認真算時間了。
莫久臣制止:“好了。我去去就來,你乖乖的休息。”
穆長縈一邊數著手指一邊點頭:“快去快回。”
莫久臣放下空碗,看了一眼低頭的穆長縈走出房間。深深嘆了口氣,余看著被關好的門窗,腳步輕輕的離開。
穆長縈聽到關門的一瞬間放下手指,滿腦子都是西門祺的聲音,各地分部都被鏟平了,為什麼這麼難過?
穆長縈從未想過為北馳復國的念頭,對芳草閣說不上來有。只是好為顧合知難過,他用了五六年的時間以一點點將芳草閣做大,慢慢聚攏要為國為母親愿奉獻的人。他們在南商人的眼中事反叛者是謀逆者,但是在北馳人的眼中是英雄是救世主。在南商人眼中他們罪惡滔天,可是在復國人的眼中他們舍生忘死。
穆長縈漸漸理解為什麼柯幻天等人不待見了,他們怎麼會允許一個背叛或是可能背叛他們阻止的人存活?被抓到高家的白黎,被放棄掉的顧合知,被帶到攝政王府的自己都是他們的背叛者和敵人,
現在想來穆祥能夠救出白黎并且沒有傷害穆長縈還真是因為了私心。他是真的想將穆長縈當作妹妹來彌補缺憾的。
可是啊,他們已經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今日過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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