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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五卷:火鳳求凰 第419章 大難當頭

來的是慕乘風,帶著一大批的林軍。慕乘風騎乘著高頭大馬,後頭還有兩輛馬車跟隨,想必裡頭的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芙蕖攙著傅老夫人最先出去,慕乘風還算識禮,躬抱拳,「老夫人!」

「這小小的寺廟,怕是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佛門清靜地,你們這舞刀弄槍的,也不怕佛祖怪罪下來。」傅老夫人冷嘲熱諷。

馬車簾子掀開,李季從裡頭下來,「老夫人,這話可不能說。佛祖跟前,誰不是一的孽?這來人世間走一遭,不就是來贖罪化業障的嗎?」

語罷,李季不不慢的走到傅老夫人跟前,稍稍躬行禮,「老夫人,得罪了!」他自袖中取出一枚金牌來,上頭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字。

「奉皇上口諭,鎮國將軍傅聲歸而不朝,居心叵測,其心難料,恐有欺君之意。著林軍隨行宮,以待君策。著家眷一道宮,立刻執行,不得有誤。」李季怪氣的舉著令牌,說著冰冷的話語。

傅老夫人瞧了芙蕖一眼,「要宮也該是我這副老骨頭去見聖駕,與小輩無關。這傅家,是我當家做主,若是有罪有難,我一力承擔。」

李季冷哼一聲,「一力承擔?怕老夫人這子骨,承擔不起。」

手一揮,林軍隨即沖寺廟,大肆搜尋傅聲蹤跡。

「阿彌陀佛。」方丈輕嘆一聲,扭頭著緩步朝門口走去的傅聲。

傅聲頓住腳步,「敢問師傅,這孽該如何才能贖得清呢?」

方丈恬然笑著,「施主有所不知,天若異象,勢必天下異。捨己為人乃是贖,舍己為天下更是贖。佛家講求寬厚待人,可佛能渡人,也必當斬妖除魔。」

「待塵緣皆了,願我佛門下。」傅聲雙手合十行禮。

方丈和善微笑,「心中有佛,不拘於此。阿彌陀佛!」

傅聲走了出去,「家中老弱便不必跟著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李季測測的笑著,「皇上口諭,怕是由不得你。來人啊,請傅將軍,老夫人和——夫人以及公子上車。」

「你們別欺人太甚。」傅聲握了袖中的拳頭。

慕乘風上前一步,「傅將軍還是別輕舉妄,咱們人多,你占不到便宜,反而會累及夫人和老夫人。」

聽得這話,傅聲冷哼一聲,不得不上車。

芙蕖沒想明白的是,他們才剛剛找到傅聲,怎麼消息傳得這樣快?還是說,皇帝一早就知道了傅聲在這裡,所以故意引著來,為的就是把他們一打盡。

傅聲若有欺君之罪,那麼自己與傅老夫人,就是包庇窩藏。

如此一來,更是連坐之罪,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慕乘風抬頭看了一眼萬安寺的牌匾,萬安萬安,終歸也是難安!

輕嘆一聲,慕乘風轉往馬匹走去。

李季拂塵輕甩,「慕大人是不是了惻之心?」

「你若要告訴皇上,那也隨你的便。」慕乘風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李季涼涼的笑著,「慕大人對皇上忠心耿耿,奴才豈敢造次。只不過大家都是為皇上辦事的,難免要給慕大人提個醒,皇上啊——其實什麼都知道。」

慕乘風斜睨他一眼,「那皇上知不知道,你下輩子也會斷子絕孫?」

「你!」李季一怔,慕乘風已經勒馬掉頭而去。

「哼!」李季冷然上車,「回宮。」

馬車朝著皇宮駛去,芙蕖小心翼翼的把念歸遞到了傅聲的懷裡,這一次,喊的不是「公公」,而是「爹」。

這對於芙蕖而言,需要勇氣。

畢竟,早前兩家是世仇。

「爹,這是您的孫子。」芙蕖紅著眼眶,低著頭。

「他什麼?」傅聲抖著抱過睡中的念歸。念歸閉著眼睛,白白胖胖的,這五長得跟傅鴻十分相似。

傅老夫人哽咽了一下,「傅念歸。」

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卻讓傅聲沒能忍住心中的澎湃,瞬時老淚縱橫。念歸啊念歸,如今也只剩下思念,再也回不來了。

「我沒能把鴻從戰場上帶回來,我對不起傅家,對不起你們母子,也對不起傅家的列祖列宗。彼時我覺得,看著你們母子平安,哪日我到了黃泉下頭,對鴻也有個代。」傅聲仰頭深呼吸,「可我沒想到,是禍躲不過。我怕連累你們,最終還是連累了你們。」

「一家人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罷,都是一家人。」芙蕖落淚,「只是念歸還小,不該跟著我們遭罪。」

一瞬間,誰都沒有說話。

皇帝的行事作風,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斬草除,那就不是蕭盛!蕭盛此生唯一沒有斬草除的,就是蕭東離。

是故,這也是蕭盛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馬車去了皇宮,但沒有下獄,傅家一干人等被送冷宮旁邊的冷苑圈起來。誰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做什麼,沒有降罪,也沒有開釋。

也許還在考慮,如何讓傅家人,消失得名正言順。

蕭盛端坐書房,李季踏門來,恭敬行禮,「皇上,人都安排妥當了。」

「丞相來了麼?」蕭盛問。

李季頷首,「回皇上的話,在外候著呢!」

「讓他進來。」蕭盛放下手中的筆,眉目凝著。

「是。」李季快速出去,上隨即門。

「微臣參見皇上。」上在外頭的時候,就已經聽李季打過招呼,說是傅聲歸而不朝,皇帝怒。

這意味著什麼,為百之首的上,比任何人都清楚。

搞不好,傅家就是欺君之罪,若皇帝執意追究,勢必是要誅九族的。

這大臣們的功或敗,其實只在皇帝許或者不許之間。

「都知道了?」蕭盛起,挑眉著上

半垂著眉目,「是。」

「那你說說看,朕該如何置?」蕭盛走過來,握住了上的手,牽到一旁的貴妃榻上,並肩而坐,「坐。」

依舊低頭,「謝皇上。」

「朕不想被天下人非議,說朕刻薄寡恩,傅家畢竟有功於朝廷。」蕭贊似是而非的說著,旁人聽得這話,那是稱讚傅家,可上是誰?自然聽出了皇帝的心思。

「傅聲居功自傲,難免桀驁不馴。這朝廷用人,自然要找個放得下心的。」上恭敬的開口,「皇上千秋偉業,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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