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竽破涕為笑,知道他後面那句話是故意逗笑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陸竽嗔道。
江淮寧:「你可以監督我。」
「自覺的男人不需要監督。」
「……說得對。」
「新娘?新娘?該你扔捧花了!」司儀了兩聲沒反應,只好舉著話筒靠近說悄悄話的兩人,再次開口,「新娘,請把你的幸福傳遞給你的朋友們,希他們來年也能收穫一份幸福滿的婚姻。」
「哦,好的——」
陸竽愣了一下,隨即換上甜的笑容,提著層層疊疊無比厚重的擺,來到舞臺的另一端,雙手舉著捧花做出高高拋起的預備作。
後兩米開外,不僅有伴娘們,還有單的賓客,大家笑著搡搡,做好了搶捧花的準備。
們聽說了今天結婚的兩個人從高中就互生好,到現在依然很濃,從樸素的校服到華麗的婚紗,陪伴在他們邊的始終是彼此。這樣的怎麼不令人心生嚮往?
胡勝東了他朋友的手肘:「你怎麼看熱鬧不去搶捧花?」
謝檸雙手抱臂,酷酷地抬下了眉:「你已經跟我求婚了,我還需要搶哪門子的捧花?」轉頭看著他,聞到了他上的酒氣,「菜沒端上來你就喝高了?」
胡勝東了鼻子,他能堅持到現在還沒倒下,全靠一意志力支撐著:「伴娘堵門的時候,我喝了幾杯……」
他沒有詳細描述自己認慫的過程,那樣太跌份兒了。
臺上,陸竽開始數倒計時:「我要扔啦。三、二、一——」
陸竽鉚足了勁兒扔得又高又遠,一群生搶作一團,倒了一大片鮮花,現場充斥著歡樂的笑聲。
伴娘團的員鎩羽而歸,們的戰鬥力沒那麼強,連扎捧花的帶都沒著。一位幸運兒揮舞著捧花在人群中大笑:「我搶到了!」
陸竽轉過來,鼓了鼓掌:「恭喜你……」
話音還未落地,一個男生從眾多賓客中上躥下跳地從舞臺側邊的臺階上來,大概是緒太激,最後一級臺階時,腳下被絆了一下,跪到搶到捧花的生面前。
生抱著捧花愣住,而後就聽到自己男朋友從口袋裏掏出戒指盒,現場求婚。
生從沒想過這一幕,捂著,竟驚訝到險些落淚:「你……你不是說想要過兩年再考慮結婚的事嗎?」
「我重新想了一下,既然我認定了你,早晚又有什麼關係。」男生張地問,「你願意現在嫁給我嗎?」
生沒有毫猶豫,重重地點了下頭。
陸竽怔怔地看著他們,的同時還有點意外,居然能在自己的婚禮現場見識到另一對即將為眷屬。
江淮寧湊近耳邊說:「那男生是我表姨的兒子,生是盧宇的妹妹,兩人是大學同學,今年剛畢業。」
陸竽對他們的份不是很興趣,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跟介紹。
江淮寧話鋒一轉,說:「那小子讓我很嫉妒,他做了我想做而沒有做的事。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一畢業就拉著你結婚,何必想那麼多。」
這話他以前就跟提過,可能今天人家求婚刺激到他了,他的緒格外激烈。
陸竽安某個男人隨著年歲漸長反倒越發脆弱的心臟:「一紙證書而已,相的人任何時候拿都沒差別。你不知道,在我們領證前,我朋友都說我們像老夫老妻。所以啊,某個新郎就別鬱悶了。」
江淮寧糾正:「你應該說,老公,你就別鬱悶了。」
陸竽想翻他白眼,隨即想到婚禮全程錄像,攝像大哥正在不遠扛著攝像機對著他們。旋即綻放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老公,你就別鬱悶了。」
婚禮流程到此就差不多要結束了,陸竽去樓上休息間下累贅的婚紗,換上稍微輕便的敬酒服,一會兒要和江淮寧出去敬酒。
江淮寧躲懶,拉著在房間里耳鬢廝磨,想晚點過去。
還沒親上,外面就響起煩人的敲門聲,江淮寧不耐煩,嚷了一句:「誰啊。」
陸竽在他膛輕拍了下:「你出去看看。」
江淮寧無奈,起過去開門,門外是還未醉倒的胡勝東,手裏拿著他的手機:「讓謝檸猜對了。」
江淮寧沒說話。
胡勝東接著道:「葉姝南沒事,手腕被刀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沒照片上那麼嚇人。浴缸里的是自己買的漿,沒想到你會直接報警,驚了警察。這的,以後別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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