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被平郡王的一番言行,嚇得面無人,屁滾尿流。承郡王怒吼平郡王,「你給我閉。」
元康帝大怒,也在怒吼,「這個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來人,快來人,朕要親自殺了這個逆子。」
「父皇使不得。」承郡王攔在元康帝面前,讓平郡王趕離開。
可是平郡王並不領,還在大罵元康帝是昏君,註定孤家寡人一個。他不怕死,只怕死得沒有價值。如果他死之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皇后是被死的,那麼他的死就是有價值的。
元康帝已經徹底暴走,從侍衛手裡出大刀來,就朝平郡王砍去。
「父皇,使不得。」
承郡王沖了上去。
平郡王朝邊上躲去。
元康帝惱怒異常,一腳踢翻承郡王,然後提起大刀就朝承郡王上砍去。
「啊……」
一陣刺破耳的慘聲響起,寢宮宮侍全都瑟瑟發抖。
承郡王倒在地上,地上有一灘,就是從承郡王上流出來的。
平郡王傻愣住,元康帝要殺的是他,為什麼最後傷的竟然是大哥承郡王。
這一刻,元康帝也突然清醒過來,大一聲,「快醫,快將醫來。還有霍大夫,派人去宮外,將霍大夫請來。」
平郡王緩緩地朝承郡王走去,心頭在瘋狂的呼喊,大哥,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平郡王撲通一聲,跪在承郡王邊。大哥,我對不起你。
「你這個逆子,老大要是有個三長兩斷,你也休想活命。」
元康帝一掌甩在平郡王臉上。
平郡王生生地了這一掌,沒有毫的反抗。
平郡王一臉冷靜地對元康帝說道:「如果大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用父皇下旨賜死兒子,兒子自己就會替大哥償命。」
元康帝一腳踢翻平郡王,「你這個逆子,你該死。」
平郡王呵呵冷笑起來,「對,兒子的確該死。可是死母后,砍死大哥的父皇又算什麼?母后何錯之有,大哥何錯之有,父親如此狠心的對待我們,真的只是因為我們是原配嫡出嗎?難道原配嫡出就該死嗎?」
「事到如今,你還敢質問朕。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下旨死你。」
「好啊!」平郡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父皇趕下旨死我們。正好今天我們一家三口在地底下團聚。父皇一日死妻死子,多吉利啊。」
「你這個混賬,逆子。」
元康帝狠狠地朝平郡王上踩。元康帝都快要被平郡王給氣死了。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就在元康帝要將平郡王弄死的時候,醫趕到了。
平郡王終於從元康帝手下逃過一劫。
平郡王張地看著醫,「醫,快看看我大哥,他不會有事對不對?」
元康帝也在一旁說道:「救好承郡王。如果他死了,你們都要給他陪葬。」
平郡王聞言,冷冷一笑。
醫聞言,滿頭冷汗,嚇都快嚇死了。戰戰兢兢地給承郡王檢查傷勢。幸好,還有命在。
醫乾脆,直接用上好的葯治傷,又斗膽將元康帝平郡王請了出去。
霍大夫也被請到了宮裡。
承郡王的傷勢其實很重。元康帝那一刀,直接從承郡王的額頭砍下去,順著半邊臉,最後砍在肩膀上。半個肩膀都被砍斷了。
目前還有命在,只能說命大。之後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霍大夫和醫的手段夠不夠高明。
就算最後保住了命,承郡王的手也會留下殘疾。另外,承郡王臉上的傷勢,深可見骨。肯定會落下疤痕。
霍大夫沒有瞞,將實告訴了元康帝和平郡王。
平郡王聞言,頹然倒地,跌坐在地上,渾沒了力氣。
元康帝臉難看無比,臉頰上的不控制的搐,似乎下一刻就會殺人。
最終元康帝深吸一口氣,給霍大夫下令,全力救治承郡王,先保住承郡王的命。至於破相殘廢的事,以後再說。
一天之,皇後過世,承郡王被暴怒的元康帝砍傷,所有人都到了嚴重的驚嚇。
宮妃和皇子們跪在坤寧宮外,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他們不知道元康帝為什麼會砍傷承郡王,但是他們清楚,元康帝正於暴怒之中,這會最好老老實實,否則就有可能被元康帝盯上。
朝臣也陸續進宮,禮部員帶著務府,開始料理寧皇后的喪事。一部分員則是關心承郡王的傷勢,以及事發生的經過。
得知承郡王被砍傷,有生命危險,朝臣們心頭都在大罵元康帝。
當得知承郡王就算活了下來,也會破相殘疾,瞬間,所有的朝臣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所有的朝臣都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元康帝的嫡長子,大周朝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嫡出皇子被徹底廢了。自古以來,為君者不能面相破損,有殘疾。
承郡王破相殘疾,也就等於被剝奪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大皇子不能繼承皇位,這該如何是好?
朝臣們安靜過後,有一部分人徹底憤怒了。
元康帝犯頭痛癥,時常表現得像個瘋子一樣,大家都忍了。可是如今宮裡面不僅傳出皇后是被元康帝死的,承郡王也被元康帝砍傷,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此事孰可忍孰不可忍。
朝臣們私下裡一商量,然後集前往思政殿,問元康帝討要說法。
元康帝必須對今天的事給出一個解釋。皇子是元康帝的兒子,同樣也是朝臣。朝臣被無辜砍傷,難道不該給出一個說法嗎?
朝臣們來到思政殿,卻吃了閉門羹。元康帝將自己關在大殿,誰都不肯見。
朝臣們出離了憤怒。元康帝敢做不敢當,莫非是孬種。
朝臣們守在大殿門口鼓噪,不讓元康帝有片刻的安寧日子過。
元康帝單手撐著頭,聽著外面的嚷聲,一臉無於衷的樣子。
大殿的線越來越暗,宮人點燃了蠟燭。
元康帝終於回過神來,聽靜,朝臣們還在外面。元康帝皺眉頭,心裡頭很不高興。
元康帝問劉小七,「什麼時辰了?」
劉小七躬說道:「啟稟陛下,現在是酉時三刻。」
已經過了這麼久?
元康帝緩緩的坐直,聽著外面的嚷聲,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劉小七猶豫了一下,說道:「啟稟陛下,諸位大人關心承郡王的傷勢,想和陛下討論一下救治方案。」
元康帝呵呵笑了起來,笑得六小七心驚膽戰。
元康帝盯著劉小七,「你倒是會說話。」
劉小七跪下來,請罪:「奴才知罪。」
元康帝冷哼一聲,「你出去告訴那些人,皇家事務,不許朝臣手。誰敢將手到後宮,別怪朕不守規矩。」
劉小七躬應是,急急忙忙地出去傳達元康帝的旨意。
朝臣們聞言,再次鼓噪起來。遠看帝簡直就是瘋了,他這是來,是會敗壞大周的江山的。
朝臣們鼓噪,元康帝不為所。
劉小七乾脆來大侍衛,試圖用武力將朝臣們趕出去。卻不料,此舉瞬間惹怒了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朝臣。朝臣紛紛朝侍衛侍打去,還說皇帝邊有弄臣,就是這些伺候皇帝太監侍。
思政殿的太監侍被打慘了,可是元康帝卻無於衷。
等朝臣們打累了,氣也消了。大家商量商量,先出宮,明兒再進宮找元康帝理論。
劉小七頂著一頭的包進大殿請罪。
元康帝卻說道:「你沒罪,朕還要獎賞你。」
劉小七老老實實地說道:「替陛下分憂,這是奴才的本分。」
元康帝讚許地說道:「知道守著本分,很好。不像有些人,已經徹底忘記了什麼是本分。」
劉小七著脖子,不敢接話。這話實在是太過危險。當然,元康帝也沒故意為難劉小七。
接著,元康帝又問起治喪的況。
劉小七如實回答,禮部和務府一起,已經靈堂布置好。寧皇后的首已經殮。這會宮妃和皇子都在靈堂哭靈。
元康帝接著又問起承郡王的況。
劉小七告訴元康帝,承郡王還於危險中。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燒。如果發燒,那就慘了。如果沒發燒,還有活命的機會。
元康帝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劉小七將自己起來,盡量減存在。
元康帝怒氣沖沖地問道:「平郡王在做什麼?」:
劉小七老實地說道:「啟稟陛下,平郡王一直守在承郡王邊。誰都趕不走。」
「這個逆子,算他還有一點良心。」元康帝對平郡王極為不滿,甚至一度想要殺了平郡王。
可是因為寧皇後過世,承郡王傷,元康帝已經淡了殺平郡王的心。皇后就留下兩個兒子,承郡王已經廢了,元康帝只要還是個人,就不能將平郡王也給廢了。雖然元康帝很想這麼做。
承郡王了那麼嚴重的傷,沒有人知道,元康帝到底有沒有後悔。所有人都在觀局勢,觀元康帝下一步舉。
……
寧皇後過世第二天,宋安然早早的起來,穿上素服來到宮裡哭靈。
皇後過世,按照規矩停靈二十一天。
這二十一天,京城凡是四品以上的誥命,都要進宮哭靈。
哭靈,是一件苦差事。在宮裡哭靈,更是苦不堪言。
大家分份高低,跪在靈堂。
宋安然跪第三排。前面兩排分明是宮妃和老封君。
宋安然拿著手絹拭了一下眼睛,然後跟著別人一起開始哭靈。
宋安然沒有想到,元康帝那麼恨寧皇后,竟然會命人大肆辦寧皇后的後事。
說實在的,寧皇后活著的時候還沒有死後風。這的確悲哀的。
寧皇后想用自己的死,保住寧家人的命,保住兩個兒子的命。卻沒想到,剛剛咽氣,元康帝就親手砍傷了承郡王。
承郡王有沒有讀過危險期,宋安然並不清楚。宋安然在宮裡的消息並不靈通。
宋安然希承郡王能夠度過危險期。只有承郡王活著,才能時時提醒元康帝,當初他做了一件豬狗不如的事。
如果承郡王死了,暫時元康帝會傷心難過甚至反省。但是兩三年後,元康帝漸漸忘記了承郡王,接下來元康帝又會變本加厲的折騰。到時候大家都沒有還哦日子過。
哭靈一個時辰后,大家退到偏殿休息。
宋安然靠近小周氏。
小周氏知道宋安然想打聽什麼消息,小周氏沖宋安然微微搖頭。表示到現在,承郡王還沒離危險。
其實這會朝臣們的心也都懸著。朝臣們和宋安然的想法一樣,都希承郡王能夠活下來,時時刻刻提醒元康帝。
宋安然微蹙眉頭,沒想到承郡王的傷勢這麼嚴重,這麼時候還沒離危險。
宋安然朝站在最前面的宮妃們看去。
宮妃們的表顯得很凝重,寧皇後過世,承郡王傷,對們打擊不小。有皇子的宮妃更是心事重重,眉眼間有愁緒。
這個時候大家想的不是如何去爭奪皇位,而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
寧皇后都被元康帝死了,們這些同樣有兒子的人,會有好日子過嗎?
小周氏靠近宋安然,輕聲說道:「萬事小心。」
宋安然點頭明白。這個時候一不如一靜。
休整了半個時辰,大家回到靈堂繼續哭靈。
正在大家哭得正傷心的時候,元康帝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靈堂。
元康帝站在棺木前,低頭,看著躺在裡面的寧皇后,心很複雜。
元康帝突然問道:「可有對皇后不敬之人?」
今日是鄧公公在元康帝邊伺候。鄧公公躬回答:「啟稟陛下,無人敢對皇后不敬。」
元康帝哼了一聲,說道:「傳朕的旨意,誰敢對皇后不敬,就是對朕不敬。」
「奴才遵旨。」
元康帝回頭,打算離開靈堂。目隨意一掃,突然見到位於人群中的小周氏。
元康帝死死的盯著小周氏。小周氏低著頭,心頭大驚。元康帝為何看著?元康帝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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