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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500章 嫌棄

都是天子門生,際遇相差如此之大,誰敢說公平?任何人都有資格說公平。唯獨像你這樣有錢有權有門第的宦子弟沒資格說不公平。

別說你學問好。你學問好,這裡面也不了錢和門第的功勞。沒錢沒門第,你能看到孤本殘本,能看到最新出版的文集?沒錢沒門第,你能看到大儒的文章?能被先生引薦到大儒家裡,由大儒親自指點?」

宋子期的話很重,每一句都敲擊在宋安傑的心口,將宋安傑打擊得七零八碎。

宋安然不忍直視,遮眼。可憐的弟弟,不是姐姐不幫你,而是這是你必經的人生歷程。

等你過這道坎,你就能浴火重生。到時候你會發現天寬地闊,世界如此之大,何不能有所作為。

宋安傑蒼白著一張臉,神連連變幻,有思考,有不屑一顧,有醒悟,也有固執己見。

宋子期卻不耐煩地說道:「為父今日說的這些,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整天自以為是,自認為高人一等,就看輕天下人。真以為六元公是你的囊中之,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六元公的名頭是個負擔。你簡直是不知所謂,狂到沒邊了。」

宋安傑口劇烈起伏,接著又慢慢平復下去。

宋安傑面無表地說道:「父親教訓的是,是兒子愚蠢,自以為是。兒子會深刻反省。」

宋子期盯著宋安傑,「殿試的時候,你還打算胡混過去嗎?」

宋安傑搖頭,「兒子從來不胡混。」

宋子期眉頭皺起,心裡頭對這個兒子又是讚許又是發愁。學問太好了,意味著主意太大,不容易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

宋子期再問道:「如果你被點為狀元,做了六元公,你打算怎麼辦?」

宋安傑很快速地回答,「一切順其自然。兒子不會再將六元公的名頭當做是負擔。這本就是兒子的資歷,是兒子的就。既然是就,就得好好利用,將它轉化為政治資本。」

宋子期暗暗點頭,孺子可教。腦袋瓜子的確好使,只要不鑽牛角尖,就是好樣的。

宋安然有些嘆,自家弟弟果然聰明,這才多長一點時間,就全想明白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簡單。今天要是遇到一個稍微笨一點的人,只怕費盡口舌,也不能說服對方。

宋子期又問道:「如果你沒有被點為狀元郎,你會怎麼辦?」

宋安傑眨眨眼,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地說道:「同樣順其自然。雖然失了六元公的名頭,但是有五元公的名頭在,足以傲視群雄。說不定到最後,狀元公的名聲還沒有兒子響亮。大家只記得宋家的五元公,不記得今科狀元郎。」

宋安然聞言,暗自笑。宋安傑這話,真的會將今年的狀元郎給氣死。今科學子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幸運在於,他們有可能見證歷史。到時候說起來我和某某六元公是同科進士,都能讓人高看一眼。而且那也是一種資歷和關係。

不幸在於,如果宋安傑沒有被點為狀元郎,狀元郎換做別人,那就悲劇了。今科無論是狀元郎,榜眼,還是探花,不管誰坐在那三個位置上,全都會為宋安傑的陪襯,瞬間黯淡無

大家討論今年科舉,只記得起宋安傑這個妖孽,想不起其他人的名字。你說悲劇不悲劇。

宋安然看著宋安傑,狂也要有本事狂。宋安傑就屬於有本事狂的那類人。這類人其實最遭人記恨,不僅家世好,長得好,學問好,而且還比你努力一百倍。簡直是不給普通人活路。

宋子期讚許地點點頭,「你能想明白這些,為父很欣。下去吧,好好反省,好好準備殿試。就算得不到狀元,也要得到榜樣和探花。探花以下的名次,你就不要來見為父。為父嫌丟人。」

「兒子的名次肯定不能低於探花,父親儘管放心。」說這話的時候,宋安杰特別的自信,周好像閃耀著芒。那一定是文曲星的芒。

宋安然都覺自己快被閃瞎了眼睛。父親和弟弟,左右看看,這對父子太霸氣側了。這番對話,要是傳了出去,天下讀書人都要被氣死。

人家的目標是兩榜進士。宋家人的目標是不能低於探花。這標準牛氣衝天,實在是讓旁人沒有活路。

宋子期揮揮手,就敢趕蒼蠅一樣,將宋安傑趕了出去。

宋安傑心裡頭憋著一氣,這回他還非拿個狀元回來不可。要是元康帝真的不肯給他狀元,宋安傑想了想,那就探花吧。一門兩探花,這名頭說出去也好聽。而且他長得這麼好看,理所當然該被點為探花。

宋安然不知道宋安傑竟然這麼自。要是知道的話,宋安然又得吐槽一下宋安傑。以前萌可的弟弟,越長越歪,越長越霸氣側,好不適應。還是垚哥兒好啊,依舊那麼萌可

宋安然對宋子期說道:「父親對二弟太嚴厲了。」

宋子期哼了一聲,顯得非常不滿,「安傑的確聰明,可就是因為太過聰明,從小到大沒有過真正的挫折。這對他的仕途不是好事。適當的敲打敲打,讓他警醒,有助於他長。總而言之,被我敲打,總比被上敲打要強。」

宋安然想了想,宋子期的擔心蠻有道理的。宋安傑心氣高,讀書好的人一般心氣都比較高。這樣的人走上仕途后,很容易栽跟頭。小小的跟頭沒關係,只當是歷練。就怕栽一個大跟頭,元氣大傷,從此以後萎靡不振,再也無法振作起來。

宋安然說道:「父親良苦用心,安傑一定會明白的。」

頓了頓,宋安然又好奇地問道:「父親之前說,元康帝不會將弟弟點為狀元,此事是真的嗎?莫非元康帝對弟弟,還有我們宋家有意見?」

宋子期面無表地說道:「六元公的名頭太過響亮,如果安傑出生在普通人家,或許有可能為六元公。可是安傑是宋家子弟,這就註定他做不了六元公。元康帝不會幫宋家錦上添花,更不會讓宋家青史留名。」

宋安然暗自嘆息一聲,弟弟不能做六元公,還是有點可惜的。不過轉念一想,做不六元公,當個五元公,也是極為難得的。史書上肯定會留下一筆。

宋安然問道:「父親,最近陛下又犯了頭痛癥嗎?」

宋子期挑眉,反問宋安然,「你為什麼這麼問?」

宋安然也沒有瞞,照實說道:「兒觀朝中的靜,似乎有點不同尋常。兒就在猜測,是不是元康帝的頭痛癥又犯了,所以朝政才會出現異常。」

宋子期面有猶豫之,似乎有難言之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有話對兒說嗎?兒想為父親分憂。」

宋子期微蹙眉頭,乾脆地說道:「元康帝對為父有所不滿。為父擔心,元康帝打算在朝中搞事,命人彈劾為父。」

宋安然大皺眉頭,不解的問道:「父親進閣才短短幾年時間,陛下為什麼會盯上父親?難不是因為宓?」

「同宓沒有關係,你不要胡思想。」

宋子期越是這麼說,宋安然越覺著是同宓有關係。

宋安然說道:「父親,兒不是三歲小孩,還請父親實話相告。」

宋子期搖頭,說道:「我說同宓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因為當初為了讓宓順利棄文從武,算計了元康帝一把。元康帝這人記仇,肯定是記恨上了。」

宋安然心頭有些惱火,果然是同宓有關係。元康帝看來真的要搞事啊。

宋安然問道:「父親,此事有辦法化解嗎?」總不能被挨打不還手吧。這可不是宋家人的風格。

宋子期對宋安然說道:「此事為父自有主張,你就不要心了。倒是宓那裡,進展如何?三天兩頭就有人彈劾宓擁兵自重,時日長了,就算一開始不相信到最後也會變得半信半疑。」

宋安然說道:「宓遠在數千里之外,他那裡的兒也不清楚。父親問兒,不如去閣籤押房看奏章。我相信當地的地方肯定有詳細的消息送到朝中。」

宋子期笑了起來,「安然,你這是和父親使小子?」

宋安然唾棄了一下自己。趕認錯:「父親見諒,剛才是兒莽撞。」

宋子期揮揮手,說道:「你先說說宓現在的況。你不要瞞著為父,為父知道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你的消息比朝堂靈通多了。」

宋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兩湖境的反賊,已經被殺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不氣候。宓故意養著他們,讓他們還有一口氣繼續造反。只要兩湖境不安寧,加上苗疆那邊的局勢越發糜爛,朝中就不會將宓召回京城。」

宋子期點點頭,「想法很好,但是不能長久的拖下去。繼續拖下去,朝中說不定會考慮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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