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按照定國公說的去辦,派人催促鎮海王,兩天之他必須離開。」
「王爺英明。」朝臣們紛紛拍馬匹。
平郡王心興無比,鮮上頭,耳通紅。他喜歡這種覺,大權在握的滋味,得無與倫比。難怪都說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龍椅,驗被三呼萬歲的。
好在平郡王還有理智,沒有當著朝臣們的面表現出自己興的一面。
在朝臣面前,平郡王盡量表現得穩重一點,哀傷一點。盡量像個明君一樣,聽取朝臣們的意見。
平郡王謙遜的態度讓朝臣們極為滿意。
有老臣激得渾抖。經過永和帝的殺戮,以及元康帝瘋狂,本朝終於要出一個真正的明君嗎?
宋子期微微低頭,表似笑非笑。那些老臣真的想太多了。
等到平郡王登基稱帝,手握皇權,嘗到了權利的滋味后,平郡王就會像元康帝一樣,同文臣武將爭奪權利。到時候,新的議論鬥爭又將開始。
宋子期笑了笑,他可以趁著平郡王地位不穩,手中權利有限的時候,加快作,儘快將均運作到西北去。只要均在西北站穩了腳跟,全天下沒人敢輕易對家,宋家手。就連皇帝也不行。
這場談話進行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結束。
時間已經是深夜,平郡王不僅不覺著累,反而神。今晚,平郡王只怕睡不著覺。
平郡王站在思政殿,以前每次來到思政殿,他心中都難免忐忑不安。如今,在頭上的那座大山轟然倒塌,他終於能夠大大方方地站在這裡,隨意走。
平郡王一步步走上臺階,龍椅就在前面,他現在就可以坐上去,沒有人會出面阻攔。
平郡王終於靠近了龍椅,他的在抖,手在哆嗦。他不是怕,他是他興。興到無法控制心的緒。
他輕輕的龍椅,猶如最的人。
龍椅冰冷,就是一把椅子。可是在平郡王眼裡,這把椅子就代表了一切。
平郡王終於出了關鍵的第一步,接著是第二步。最後,他終於鼓足了勇氣坐在了龍椅上。
平郡王閉著眼睛,原來坐在龍椅上的滋味是這樣的。並沒有比普通的椅子更好,可是為什麼他會渾慄。
因為這把椅子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哈哈哈……」
平郡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喜歡這把椅子,喜歡這裡的一切。他更喜歡手握權利的滋味。
平郡王笑過之後,對邊的侍說道:「去將劉公公來,本王有胡要問他。」
「不知王爺先見哪位劉公公?」侍小心翼翼地問道。
平郡王瞪了眼侍,說道:「當然是在父皇邊伺候的劉公公。莫非這宮裡還有別的劉公公值得本王惦記嗎?」
侍低頭,趕說道:「奴才愚鈍。奴才這就去將劉公公來。」
劉小七坐在臥房裡,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他手裡拿著的是宋安然給他的藥瓶,只要他將裡面的葯喝下去,很快他就會陷昏睡中。醒來后,不出意外,他會是在船上。到時候他會跟隨在宋安然邊,揚帆出海。
可是他是太監,太監只有生活在皇宮裡才有價值。
劉小七心掙扎,他也想跟隨宋安然出海,到海外見識一番。可是去了海外,他能做什麼?他是一個殘缺之人,他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全世界只剩下一個宋安然。
他跟在宋安然邊,別人會怎麼看待宋安然?雖說宋安然已經是王妃,按理是可以有太監伺候的。
但是劉小七很清楚,宋安然絕不會讓他伺候。因為宋安然不可能將他當做下人看待。
劉小七抹了一把臉。難道出海做老爺嗎?讓小姑娘小夥子來伺候他?然後那些小姑娘小夥子又在背後議論他。
劉小七的心很矛盾。原本他早就想好了,元康帝一死,他就想辦法出宮,跟隨在宋安然邊,一輩子不離不棄。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劉小七膽怯了。
他已經習慣了宮裡的生活,習慣了皇宮裡的一草一木。真讓他離開皇宮,去到陌生的海外,他會無所適從,他會找不到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劉公公,王爺要見你。劉公公請快一點,別讓王爺等久了。」
來的人是個侍,不過是從平郡王府出來的侍。隨著平郡王被立為儲君,這些從平郡王府出來的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甚至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劉小七收起藥瓶,整理了一下服,然後跟著小侍出門,去思政殿面見平郡王。
到了思政殿,劉小七見了平郡王,恭恭敬敬的請安,然後躬站在一邊,等候平郡王的問詢。
半夜三更,平郡王的神反而很好。劉小七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兩句。
平郡王難掩興之。他盯著劉小七,心頭忍不住發笑。以前他見了劉小七,要客氣的一聲劉公公,私下裡還要各種結討好。
如今元康帝一死,劉小七就了案板上的魚,隨他宰割。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覺,讓平郡王覺很爽。
平郡王站在臺階上,思政殿燭火通明,讓平郡王能夠看清楚劉小七臉上的表。
平郡王開口說道:「劉公公,本王想知道父皇的死因。還請劉公公不要有毫的瞞。否則劉公公見不到明天的太。」
劉小七微微抬頭,盯著平郡王看。看了兩眼,劉小七又飛快的低下頭,心中笑了起來。
劉小七伺候過永和帝,伺候過元康帝,見識非凡。他一眼就看出來,平郡王只是一個外強乾的人。這皇家人,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
劉小七心裡頭權衡著,如果他能說服平郡王,那他是不是可以繼續留在皇宮,繼續掌管侍監。甚至有一天,還可以將平郡王玩弄於鼓掌中。
平郡王雖然是庸才,可是他馬上就會變帝王,掌握皇權。就算無能,他也能一言決劉小七生死。除非劉小七能夠儘快轄制住平郡王,讓平郡王非他不可。
劉小七猛地抬起頭,對平郡王說道:「王爺,奴才有要事告訴王爺。請王爺屏退左右。」
「放肆!竟然敢要求王爺,劉公公,你還真當自己是侍監總管嗎?」平郡王邊的侍出言呵斥。
劉小七沒理會那侍,他就盯著平郡王。他相信平郡王一定會心。平郡王被元康帝苛待這麼多年,肯定對元康帝的事非常興趣。
平郡王果然說道:「你說有要事告訴本王?什麼事?」
劉小七語氣堅定地說道:「啟稟王爺,這件事奴才只能告訴你一人。其他人沒資格聽,除非死。」
「你放肆!」平郡王邊的侍又開始了。
平郡王怒道:「你給本王閉。本王和劉公公討論事,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
侍心有不甘,卻只能躬退出。侍退出的時候,狠狠瞪了眼劉小七,警告劉小七小心點,將來總有機會弄死劉小七這個弄權的人。
劉小七嘲諷一笑,過了今晚,這個侍不會再有機會。因為劉小七會先下手為強,先將侍弄死。
劉小七伺候在帝王邊,見識的是高規格的朝斗和宮斗。
侍伺候在平郡王邊,見識最多的是平郡王府後院那群人上不得檯面的鬥爭。至於朝斗這麼高格的鬥爭,以侍的地位本見識不到。
侍仗著平郡王,就以為能夠犬升天,在皇宮說一不二。這種人落在劉小七這個宮斗資深玩家眼裡,就是個棒槌蠢貨。劉小七分分鐘就能玩死對方。
侍還在想著怎麼弄死劉小七,而在劉小七的眼裡,侍已經是個死人,不值得他浪費心思。
等到侍離開,平郡王就急切地問道:「劉公公,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本王?如果你說不出來,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劉小七篤定一笑,輕聲問道:「王爺可曾聽說過沂州寶藏?」
平郡王頓時坐直了,神也變得激起來。
劉小七心中得意一笑,他知道平郡王坑了。劉小七就是打算用沂州寶藏忽悠平郡王。
而且劉小七相信,過了今晚,他依舊是侍監總管,將來也會是平郡王邊最得用,最值得信任的太監。
至於宋安然那邊,他只能說一聲抱歉。辜負了宋安然的一番良苦用心,他很難過。但是他會繼續留在最適合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為家為宋安然保駕護航。
均想去西北,那他就護著均去西北。宋安然要去海外生活,他就護著宋安然在京城的產業。
劉小七整個人通無比,留在皇宮,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離開皇宮,他只是一個落寞的無之人,還會人歧視。
劉小七做了決定,自然就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