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七說服了永泰帝,永泰帝下旨申斥西北軍老大,同時下旨褒獎均。
兩份旨意,容截然不同。聰明人從兩份旨意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西北是要變天嗎?
看著年輕的均,再看看年邁的西北軍老大,不得不嘆一句年輕有為。
均不僅僅頭頂晉國公這個頭銜,而且不缺能力手段,還有雄心抱負。這樣的人,一旦讓他掌握了機會,他遲早會一飛衝天。
大家都看好均的未來。但是西北軍老大也不會坐以待斃。只要他一天是西北軍老大,均就翻不了天,還得老老實實地聽從他的吩咐。
西北軍老大從均上到了力,於是他開始用盡各種手段打均。
將最困難最危險的任務,全給均。一旦均完不任務,就要軍法置。要是均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意外亡,那麼也是均命該如此。
面對西北軍老大的刁難,均沒有退。均帶著手下的兒郎,完了一個又一個危險的任務,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
這期間均沒有抱怨,也沒有公開落西北軍老大的面子。在均看來,這些任務固然危險,卻也是難得的磨鍊機會。
通過執行這些危險的任務,均手下的兵全都得到了鍛煉,為西北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隊伍。
靠著手下的兵,均能夠吊打西北軍所有人。
西北軍老大對均的刁難和打,大家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一開始還有人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等到均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均手下兵將的戰鬥力越來越強悍的時候,大家到了震驚,恐懼,進而產生了佩服。甚至有人開始替均打抱不平。
如果均是個草包國公,西北軍老大隨便打,大家都沒意見。軍隊本來就是靠勢力說話,一個草包想和老大掰腕子,趕滾蛋。
可是均不是草包,相反很有能力。看看他帶的兵,真讓人眼饞。自己怎麼就帶不出這樣的兵。
不人私下裏都在議論均,對均的觀越來越好。
當西北軍老大再一次將最危險的任務派給均,而且還不給足補給的時候,終於有看不過眼的人站了出來替均說話。
均低著頭,地笑了起來。
想要收服西北軍這群作風野蠻的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單靠晉國公的頭銜,沒有人會鳥均。大家只認拳頭和勢力。只要你有足夠的勢力,你的拳頭比對方更,別人就會服氣。反之,任何人都會看不起你。
這些年,面對西北軍老大的刁難,均一直忍不發。西北軍不相信眼淚,西北軍也不喜歡廢話,西本軍只看拳頭。
均接下所有最危險的任務,除了鍛煉手下的兵,就是要讓西北軍看到他的拳頭究竟有多。
一年多的時間,均用一個又一個任務證明了自己的勢力有多強,自己的拳頭有多。無形中,均已經在西北軍獲得了口碑和人心。
如今,不需要均刻意收買人心,就有人站出來替均出頭。均笑了笑,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均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坐在最上面的西北軍老大。接下來,他的目標就是那個位置。西北軍老大已經老了,是時候退位讓賢,將機會留給年輕人。
西北軍老大很意外,竟然有人會主站出來替均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西北軍老大很憤怒,他是老大,他的命令就是軍令。軍令如山,誰敢反對。
可是偏偏就有人反對。
如果是均站出來反對,西北軍老大肯定要藉此大做文章,趁機整治均。
可是現在站出來反對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甚至算得上的心腹。
一個人站出來反對不要,四五個人站出來反對,就足以讓西北軍老大大驚失。
西北軍老大眼珠子轉,莫非均已經收買了手下的人?
均面無表地看著西北軍老大,他真想對對方說,你想多了。這些糙漢子,個個只認拳頭,不講面。想要收買這些糙漢子,比收買文難多了。
西北軍老大心中忌憚均,面對眾人的反對,他固執己見,就是要將最危險的任務派給均,就是不給均足夠的補給。不服氣,也得忍著。
他是老大,均既然在他手下當差,就得聽從他的命令。
西北軍老大此舉,讓手下的將領極為不滿。他們沒想到自己以前崇拜的老大,竟然是個嫉賢妒能,小肚腸的人。真讓人失。
均適時的站出來,先是謝大家替他仗義執言,接著均面恭敬地接下任務。
西北軍老大見均『服』,心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警惕起來。均堂堂國公爺,在軍中任勞任怨,這樣的人怎麼看都讓人覺不踏實。要是均像紈絝子弟一樣在軍中來,西北軍老大反而能夠放心。
面對均,西北軍老大頭一次覺著無力下手。
等到軍中會議一散,西北軍老大找來心腹謀士商量。
心腹謀士給西北軍老大出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均頭頂國公環,西北軍老大不敢對均下毒手,以軍令死均。可是西北軍老大又擔心均坐大,威脅他的地位。那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在軍中殺了均,那就藉著均出任務的機會,派人在任務途中暗殺均。
只要均一死,從今以後西北軍無人敢和老大爭權。同時,還能藉機敲打那些有二心的人。
西北軍老大一聽暗殺,頓時擺手搖頭,「不可,不可。大家同朝為,豈能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你別忘了他還是國公爺,要是他死了,朝中肯定不會放過我。」
「將軍,均要是不死,等待將軍的絕對是罷離職。到時候將軍黯然離開西北軍,將軍甘心嗎?」心腹謀士苦口婆心地勸道。
西北軍老大皺眉深思,「那也不能用暗殺手段。朝中問罪,我沒辦法代。」
「這種事本不用代。只要製造一個意外,讓人以為均是被草原部落殺死的,朝廷就算問罪,也怪不到將軍頭上。陛下最多就是下旨申斥將軍。到時候,將軍依舊是西北軍老大,誰也搖不了將軍的地位。」
西北軍老大面苦惱之,「萬一均沒死,萬一此事被人發現,又該如何是好?要是均對朝廷告狀,那我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此事太過行險,而且均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此事沒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能做。」
心腹謀士眼神毒,說道:「將軍若是不放心,就由卑職親自帶兵在半路上阻擊的均。若是失敗,卑職會承擔所有責任,絕對不會牽連到將軍頭上。」
西北軍老大連連搖頭,「這怎麼行。你是我邊最信任的謀士,我豈能讓你冒險。」
「為了將軍,為了西北軍,卑職願意冒險。請將軍答應卑職的請求。」謀士躬彎腰,久久不肯站出來。
西北軍老大嘆了一聲,「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那均,頭小子一個,哪裏是我的對手。」
謀士說道:「如果均是一般人,卑職絕不會出此下策。可均不僅是國公,而且還是鎮海王的兒子。就憑均的家世,背景,才能,如果我們不能阻擊他,終有一天,他會為心腹大患。無論如何,卑職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大。將軍,事不宜遲,趁著均剛剛出發,讓卑職帶領一千人喬裝出行,半路上狙擊均。卑職保證,如果此事不功,卑職提頭來見將軍。」
西北軍老大死死地盯著謀士,「你執意如此?」
「為了西北軍,為了將軍,卑職萬死不辭。」謀士朗聲說道。
西北軍老大連連點頭,虛虛扶著謀士,說道:「好!本將軍信你。一千人太,本將軍給你兩千人,務必功阻擊均,將均斬於馬下。記住,如果均不死,讓他逃了回來,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以均的背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你我,還有我們的家人都會為均的踏腳石。」
謀士躬說道:「將軍放心,卑職一定會將均斬於馬下,不會讓他活著回來。」
西北軍老大拍拍謀士的肩膀,兩人商量了一下細節。之後西北軍老大調了兩千人馬,讓謀士帶著出城,阻擊均。
均帶兵深草原,斥候早就派了出去。斥候偵查範圍將近一百里,這個距離,周圍風吹草都逃不過斥候的耳目。
連著七八天,都風平浪靜。
均見口糧還有半個月,於是決定繼續深草原。
西北軍老大不肯給均補充足夠的補給,均就自己掏錢養這些兵。以四海商行的規模,養手下的兵綽綽有餘。
不過這種事,均都是私下裏做,不敢讓同僚們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