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給宋安然宓寫信,告訴他們西北的況。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信什麼時候才能送到海外,但是均一直堅持每個月都給父母寫信。同時還給弟弟妹妹寫信。
這一次,均在信裏面不僅詳細說了西北兵變一事,同時還提起了蕭辰。
均和蕭辰已經結婚四五年,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均打算真正接納蕭辰做為自己的妻子。
均在信裏面說道,蕭辰是個良配,他該珍惜這個人。兩個人一起努力,經營好這段婚姻。
信件通過四海商行,花費三個月的時間,總算送到了宋安然的手裏。
看著信中的容,宋安然很激。的大兒子真的長大了,不僅能夠擔負守衛國家的責任,還擔起了為丈夫,為男人的責任。
宋安然含笑看完信件,然後將信件給宓。
宓看得很快,看完之後,冷哼一聲,「這個臭小子,行事實在是魯莽。他就沒想過,要是兵變失敗,他會落到什麼下場。要是我在的話,非得他一頓不可。」
宋安然抿一笑,盯著宓,說道:「你嫉妒了,我知道。」
宓瞪眼,「我會嫉妒自己的兒子?開玩笑。」
宋安然笑著說道:「你就是嫉妒,我看得出來。你嫉妒哥兒的赫赫戰功,嫉妒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掌控了西北軍。」
宓哼了一聲,「安然,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你該和我一起斥責這個混小子。」
宋安然哈哈一笑,「我才不要。哥兒好樣的,我要寫信誇誇他。」
宓說道:「你別盡想著誇他。小心這小子得意忘形。你該狠狠罵他。」
宋安然搖頭,說道:「罵他的事你來做。我只做慈母。」
宓搖頭,顯得很失。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可誇的。不就是西北軍,不就是兵變,有什麼了不起。
至於均決定接納蕭辰,兩口子好好過日子的事,宋安然和宓全都忽略了。
宋安然和宓想得很清楚,婚姻是均的,生活也是均的,均和蕭辰之間的事,本就該由均自己做主。宋安然不會手此事,因為過日子的人不是他。
均決定和蕭辰好好生活,就說明蕭辰這人不壞。總而言之,均和蕭辰能過到一起,宋安然和宓自然要替均開心,無條件支持。如果不能過到一起,他們同樣也會尊重均的想法。
宋安然坐在鎮海王府院書房,提筆給均寫信。
宋安然先是支持均,關心均的生活和,還讓均好好對待蕭辰。既然決定接納蕭辰,兩個人就該和和睦睦,將日子過好。
之後,宋安然提到海外生活,介紹各種海外產,各種趣事,還配上圖畫。
宋安然自然沒有忘記垚哥兒,箏丫頭。宋安然讓垚哥兒,箏丫頭也給均寫信。
垚哥兒已經是個翩翩年郎,傳了宓和宋安然的貌,垚哥兒俊無雙,一的書生氣,比起當年的宓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著將箏丫頭都比下去的垚哥兒,宋安然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箏丫頭也長了大姑娘,白貌大長,和宋安然六分相似的容貌,比宋安然多了青春活力,還有古靈怪。
箏丫頭很,得很有活力,很有野。但是比起垚哥兒,箏丫頭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兩姐弟站在一起,無論男,最先被人注意到的永遠都是垚哥兒。
以前箏丫頭還會吃醋,被垚哥兒了一頭很是不爽。不過後來箏丫頭自己想通了,不僅不吃醋,還因為有垚哥兒這樣好看的哥哥而驕傲嘚瑟。
箏丫頭提筆給哥兒寫信,上還念叨著,好想去西北啊,好想跟著大哥一起在草原上縱馬馳騁,搭弓箭。
宋安然聽到箏丫頭的嘀咕,角了。都說三歲看大,這話果然不錯。箏丫頭小的時候,子就很霸道,膽子也很大。如今到了海外,整天撒歡地瘋跑,膽子比以前更大,子也更野。
宋安然沒有出聲打斷箏丫頭,就讓箏丫頭做做白日夢吧。反正是不可能前往西北縱馬馳騁。
垚哥兒懶散,不喜武,也不喜文。當初剛來海外的時候,宓押著垚哥兒學武,垚哥兒痛不生。
後來宋安然見垚哥兒真的不是學武的材料,這才攔住宓,將垚哥兒解出來。
宋安然當初對垚哥兒說,可以不學武,但是一定要讀書。為王府子弟,總要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本事。免得被人稱為紈絝草包。
垚哥兒答應了宋安然的要求,跟在聞先生邊用心學習。幾年下來,垚哥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最大的變化就是氣質。以前的垚哥兒,一看就是個懶貓。如今的垚哥兒,一看就是讀書人,一書卷氣讓人心生歡喜。再配上無雙容貌,垚哥兒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
垚哥兒一邊寫信,一邊對箏丫頭說道:「西北風沙大,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去了西北,要不了半個月就得變醜八怪。」
箏丫頭舌頭,「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哥哥不要羨慕我。」
垚哥兒笑了笑,「是,妹妹最漂亮,沒人能夠比得上妹妹。只可惜你還是去不了西北,只能在四方城撒歡。」
箏丫頭對垚哥兒怒目而視,說道:「你嫉妒大哥最寵我。」
垚哥兒翻了個白眼,不和箏丫頭爭執。
宋安然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兩兄妹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兩兄妹很好,不過兩人之間的相方式有點特別,那就是兩人都喜歡鬥。越斗越興。
宋安然輕咳一聲,提醒道:「信件要快點寫哦。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出去。」
箏丫頭和垚哥兒齊聲說道:「娘親放心,晚飯之前,我們肯定能寫好。」
宋安然含笑離開。
喜秋稟報宋安然,說是秦裴回來了。這會秦裴正在和宓喝酒。
宋安然角一,有點小小的煩惱。
自從來到海外,在港口周圍建起了四方城,又在四方城建了王府,秦裴就為王府的常客。
宓同秦裴不對付,每次秦裴上門,宓假意招呼秦裴,其實就是和秦裴比斗。
這麼多年過去,兩人比了不下一百回,從來沒有分出過勝負。
比武比不出勝負,那就比喝酒。王府珍藏的酒水,全被這兩人給喝了,害得管家都跑到宋安然跟前告狀。
宋安然安管家,反正四方城不缺糧食。既然那兩個人那麼喜歡喝酒,那就多釀酒,喝不死他們。
管家欣然領命,努力釀酒。因為宓和秦裴比拼喝酒,王府自釀的酒名聲大振,好多人慕名而來,想要買一罈子回去。
王府不賣酒,只會送酒。不過宋安然還是讓管事在城中開了一家酒樓,各種酒水都有供應,生意極好。但是宓和秦裴喝的酒,只有王府才有,絕不供應。
宓的那點小心思,大家門清。宓就是不爽秦裴這麼多年還惦記著宋安然。
一個大老爺們,老大不小了,卻不肯親,真是豈有此理。雖然秦裴收養了幾個孤兒,可是依舊難消宓心頭怒火。
秦裴每次上王府,宓就會出面招待。
宋安然偶爾會出面同秦裴見面說話,不過大多數,宋安然都不會同秦裴見面。
秦裴執念太深,宋安然不想加重秦裴心中的執念。兩人保持距離,淡淡地相很好。距離過近,對大家都沒有好。
秦裴默認了宋安然的做法。不過秦裴並沒有減來往府的次數。就算見不到宋安然,秦裴也要挑釁一下宓。因為秦裴同樣看宓不爽。
當初,秦裴有機會娶宋安然,結果卻被宓橫一腳。加上其他方面的矛盾,這二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平相。
宓同秦裴之間,既相互防備,爭鬥,又彼此敬佩,惺惺相惜。這是一種似敵似友的關係,也是兩人之間最好的相方式。
據聞先生說,自從宓和宋安然來到海外,秦裴終於活得像個人樣,有了人氣。
以前的秦裴,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空殼,只知道埋頭做事,從來不知道好好生活。
如今的秦裴,除了埋頭做事外,還會好好的生活,也有了喜怒哀樂。
宋安然問喜秋:「王爺和秦將軍是在喝酒嗎?」
喜秋點頭,「正是。」
宋安然抿一笑,說道:「告訴廚房,多準備幾個酒菜,給王爺秦將軍送去。另外讓人提醒王爺,喝酒要適量。要是喝醉了,我可不饒他。」
喜秋笑了起來,「奴婢這就去安排。」
喜秋梳著婦人頭,因為喜秋已經嫁人了。
到了海外之後,喜秋,喜春,喜冬接連嫁人生子。不過宋安然依舊留們在邊伺候,三人也願意留在宋安然邊。
用喜秋三人的話說,留在宋安然邊,們才覺著踏實。
喜秋們三人嫁的對象,都是宓邊的親兵小廝,人品可靠,忠心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