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嘖嘖兩聲,「瞧你們兩個這點出息。老二,你要是不眠花宿柳,皇家報自然不會無事生非,胡撰寫你的新聞。箏丫頭,但凡你淑一點,皇家報也會對你客客氣氣,天天在報紙上誇你。」
垚端著酒杯,渾上下著瀟灑勁。毫不在意宋安然的數落。
箏則說道:「母親,兒註定做不了淑,母親就不要再用淑的標準要求兒。對了,兒有件事想和母親說一聲。
京城的青年才俊,我全都見了一面,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至於大哥軍中的袍澤,一個個全都是大老,糙老爺們,兒同樣看不上。
兒決定了,兒要離開京城。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我一定要去看看。說不定明年兒就能給母親帶一個婿回來。」
宋安然扶額,一臉的生無可。我的心小棉襖啊,你怎麼比你哥哥還要野。再這麼下去,就真的了老姑娘了。
垚嘲諷箏,「就你這副野蠻的樣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出的男人。」
箏故作嘔吐狀,「母親,你看看二哥自的樣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我二哥,我真的想在他的臉上打一拳。」
垚趕離開箏。開玩笑,這張臉可是無往不利的利,真要被箏這臭丫頭打壞了,他找誰算賬。
宋安然擺擺手,不想和這兩個死孩子鬧騰。在海外十多年的時間,宋安然早就見識過這兩個死孩子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兇殘了。
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垚,又瞪了眼箏。
垚和箏都覺著自己好無辜,又被母親嫌棄了。
宋安然再次扶額,再次到生無可。生了三個孩子,只有老大均是按照正常的軌跡長。老二和三丫頭沒有繼承家業的力,一個個都不務正業。
宋安然卻不知道,在外人眼裡,均也沒有按照正常的軌跡長。正常長的孩子,誰會十歲不到就進軍營歷練?誰會十歲出頭就上戰場拼殺?誰會在十多歲的時候繼承國公爵位?誰會在弱冠之年發兵變,手握幾萬重兵?
均不滿三十歲就當了皇帝。看看均的人生,那能是正常孩子長軌跡嗎?也就只有宋安然當局者迷,才會認為均是按照正常的軌跡長長大的。
其實在外人看來,反倒是垚和箏更正常一點。
至不會讓人太大打擊。均太強了,同齡的,比他大的,統統都不如他,更別提比他小的。均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普通人站在他面前完全沒有可比。就算是豪門貴公子站在均面前,也會被均秒渣渣。
還是垚箏正常一點,不會將人打擊得連自尊心都沒有。偶爾還能在兩人面前找到一點存在。
只能說,在宋安然眼裡,正常長軌跡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蕭辰看著宋安然母子三人的相模式,心裡頭十分羨慕。是宗室,自就被嬤嬤嚴格教導。在父母面前也是端端正正,從來不敢隨便說笑。
像宋安然母子三人這種輕鬆的相方式,在宗室裡面太過稀,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沒有這樣的。
蕭辰扭頭看著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比起他們的叔叔和姑姑,顯得太過拘謹膽小,一點都放不開。
蕭辰反省,自己管教孩子的方式真的有點問題。
宋安然招手,將幾個孫子孫到邊。
宋安然對孫子孫們說道:「你們平日里難得見到叔叔和姑姑,今天機會難得,趕問他們要見面禮。」
幾個孩子很拘謹,他們哪裡敢問叔叔姑姑要禮。
宋安然卻鼓勵他們,想要什麼就開口提出來。
垚也在旁邊說道:「叔叔在這裡承諾,只要我有的,你們提出來,我肯定滿足。還有,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下次了。所以你們要珍惜這次機會。」
箏也說道:「快點,快點。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個磨磨蹭蹭的,就跟姑娘家一樣。你們是男人嗎?」
幾個男孩子漲紅了臉。誰說他們不是男人。
蕭辰卻到很愧,平日里對孩子管束得太過嚴格,以至於孩子早早的就失去了真,像一個大人一樣去思考利益得失。孩子很懂事,可是卻失去了可。
男孩子年齡不大,還有。被箏一激,大哥就先開口要禮。
老大開了口,後面幾個弟弟妹妹也都跟著開了口。
看著孩子們歡快地跟垚箏要禮,蕭辰眼淚。孩子還是有真的,只是平日里被抑著,沒有機會展出來。
不過很快蕭辰又笑了起來。
決定好了,趁著宋安然還在京城,以後會讓孩子經常來行宮請安。宋安然很會教導人,孩子跟在宋安然邊,想必一定會長為像均那樣出的人。
要是宋安然知道蕭辰心裡頭的想法,一定會大聲否認。這輩子什麼都會,唯獨不會教導孩子,尤其是半大不大的孩子。均十歲之後,就是宓在教導。其實均十歲之前,大部分時間也是宓在教導。
真正論起來,還是宓更會教導孩子。
瞧瞧垚一副懶散的樣子,瞧瞧箏渾的野。這就是宋安然教導的結果。宋安然覺著同想象中孩子長大后的模樣差別有點大。
宋安然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垚和箏是極好的,甚至可以做為表率。至於均那樣的逆天妖孽,呵呵,一百年都不可能出一個。大家還是別拿均這種逆天存在做榜樣,純粹是自討苦吃。
這就是認知上的差異。
宋安然覺著自己很失敗,沒將孩子教導完的樣子。可是在外人看來,宋安然卻是榜樣,將孩子養得這麼好,這是人生贏家啊。
至於箏的野,大家要求不要那麼高嘛。皇家有點脾氣,有點野,這是應該的,是可以接的。
靠著宋安然的鼓勵,垚和箏的刺激,幾個孩子都放開了,展出自己的真實。
宋安然含笑觀察幾個孫子孫,都是好孩子,好好教導,肯定是棟樑之才。尤其是兩個小姑娘,瞧瞧那的模樣,真好看。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宋安然又朝箏看去,貌似還沒有看過箏的一面。哎呀,這閨不開竅啊。
箏一看宋安然那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不過箏完全不在意。早就想好了,改天就要離京,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以後還要建立自己的城邦,自己當家做主。
眼見天已晚,宋安然對蕭辰說道:「今晚就歇在這裡。正好我還想和孩子們多相相。」
蕭辰當即答應下來,「全聽母后的。」
宋安然又安排人去書房看了眼。宓均兩父子還在爭論,只怕今天晚上要通宵。
宋安然命伺候的人都用心一點,又命廚房隨時候命。然後又給蕭辰,垚,箏,還有幾個孩子安排住。
行宮很大,由三個別院合建在一起。甚至比均住的大正宮都要大一些。
不過大正宮現在正在改建。改建后的大正宮應該趕得上行宮的面積。
地方大,院子多。再多幾十個人也住得下。
安置好大家,宋安然將垚箏到邊,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打算?」
垚和箏面面相。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婚事,你們自己就沒點想法?」
箏當即說道:「母親,之前兒都說清楚了。兒在京城沒見到合適的。兒想出京,想出海。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兒獨自帶人建自己的城邦。」
宋安然頭痛,擺擺手。箏的問題還是讓宓心吧,反正宓辦法多。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
宋安然又看著垚,「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個家。京城的名門貴隨你挑選。」
箏地朝垚發笑,哈哈,你也有被催婚的時候。
垚漫不經心地說道:「兒子還不想婚。母親能不能放過兒子。」
宋安然眼一瞪,說道:「不能。」
垚鼻子,並不慌張。
垚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的脾氣,不適合婚。」
宋安然好想打人哦。
箏趕說道:「母親,你別二哥。其實二哥早就有心上人了,不過對方還沒鬆口。」
「真的?」宋安然一臉好奇地盯著垚,「你看上哪家姑娘?就憑你這張臉,還有姑娘能不鬆口?」
垚苦笑一聲,說道:「母親,你別聽三妹妹胡說八道。兒子本沒有心上人,兒子就想一個人瀟灑度日。」
「胡說!你一個人,等母親和你父親不在了,你該怎麼辦?難不還要指你侄兒來照顧你?」
宋安然一臉擔心的樣子。
垚嘆氣,說道:「母親,兒子答應你,等合適的時候兒子一定找個姑娘婚。只是現在,兒子只想京城這個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