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端敏公主,又被的容貌驚艷了。
端敏公主來宸王府,倒不是找清韻有什麼事,只是一路上,聽逸郡王還有二皇子說了不清韻的事,神已久,要不是下了三天的雨,不便出門,早來了。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像是認識許久一般,相談甚歡。
對清韻,端敏公主打心眼裡激,如果不是醫治好了楚北,二皇子為了大局,這輩子都不會出京尋的念頭,若不是和楚北查出了三十多年前的事,皇上不會駕親征,也不會有回京的這一天。
從踏出大錦,邁北晉,就做好了客死他鄉的準備,如今能再回來,恍如做了一場夢一般。
清韻笑道,「就當是一場噩夢吧,醒來就好了,二皇子對你深義重,定然不會辜負你的。」
端敏公主臉紅著,低了聲音道,「他值得更好的,我不配……。」
清韻看著,勾了角,笑道,「為了你,二皇子不要江山,也能放棄命,要是他聽到這話,該傷心了,他能為你放棄這麼多,在他心底,肯定沒有比你更好的了。」
雖然你們是表兄妹,並不合適親,可誰讓這裡是古代呢,表哥表妹什麼的,知知底是良配。
清韻這麼說,端敏公主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臉紅著,頭低著。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等南兒醒過來,端敏公主又抱著他逗了回來。
給南兒帶了不的小玩意來。
兩人在王府里閑聊,皇宮裡,皇后在訓斥二皇子呢,兒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皇后高興。
可高興之餘,他貿然離京,差點送了命的事,皇后也不會忘記,不好好的數落一頓,難保還會有下一次。
二皇子舉手發誓道,「母后,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二皇子發了誓,再加上一旁的嬤嬤幫著說好話,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二皇子見皇后不生氣了,就道,「母后,我想娶端敏。」
二皇子鍾端敏公主的事,皇后以前並不知道,只當他們兄妹深厚,並未多想,後來還是楚北和清韻說了這樣的猜測,皇后才想到這一層。
兒子為了救端敏公主,不惜孤離京,這份義,皇后容。
再者,他們母子三人欠端敏公主太多,這輩子都還不完,要是端敏公主這輩子沒有個好歸宿,一輩子也不會心安。
況且,當年,和父親就商量好了,把端敏嫁進鎮南侯府,嫁的自然是「楚大爺」了,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世事難料。
三個孩子,皇后一樣的心疼,道,「母后同意你娶端敏,但這麼大的事,還得你父皇點頭才行。」
二皇子就笑了,「父皇說的,和母后您說的差不多。」
皇后嗔瞪了二皇子一樣,這個話題打住,沒有再提。
就等皇上回來,親自下旨給二皇子和端敏公主賜婚了。
日子一天天在期盼中過去。
大錦氣勢雄渾,打的北晉節節敗退。
南楚在一旁圍觀,看的心驚跳,慶幸當初答應和大錦結盟了,不然下場只怕和北晉一樣。
北晉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北晉皇帝這一次是真的放低了姿態,誠心求和了。
不誠心也不行了啊,大錦兵臨城下了。
只是誠心用錯了地方,北晉皇帝居然要迎回端敏公主,許以皇后之位,將來傳位於所出皇子,年年向大錦進貢……
一個皇帝,向另外一個皇帝納貢,是奇恥大辱。
可惜,皇上不稀罕。
大錦也不會把端敏公主再送回北晉來,他已經帶著兵馬到了北晉京都城下,就要滅了北晉。
北晉的求和,皇上不答應。
北晉群臣怕死,更有不大臣見北晉皇帝大勢已去,再無東山再起的機會,竟然捆了北晉皇帝,大開城門,迎接大錦將士們。
從皇上踏進北晉皇宮,坐在北晉皇帝的龍椅上那一刻起,北晉就不復存在了。
不過,皇上沒有殺了北晉皇帝還有北晉皇室子弟,而是將他們了起來,嚴加看管。
皇上在北晉皇宮待了半個月,將後宮遣散一空,安排了得力將士接手北晉的朝政,並在北晉頒發了第一道大錦聖旨。
那就是免賦稅三年。
北晉百姓剛剛遭了國破家亡的痛楚,沒想到皇上居然給他們來了這麼一道聖旨。
要知道幾年,北晉大災小難不,再加上要打仗,徵兵征糧,他們食不果腹了,這一道聖旨,就是一道雨甘泉,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其實,對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他們只是想填飽肚子而已,沒別的奢求。
而且,皇上對北晉百姓好的。
有將軍縱容手下搶北晉百姓的錢糧,被皇上知道了,當街斬殺,殺一儆百。
他們期待有這樣聖明的君王。
一個月後,皇上和楚北率領大軍,凱旋而歸。
無數百姓夾道歡迎。
皇上一鎧甲,氣勢凜然。
楚北騎馬在他側,不遑多讓。
其實,三天前,楚北就已經回京了。
他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時,已是月上中天。
那時候,清韻正好給南兒餵,迷迷糊糊中,被一道暗影籠罩,差點沒把活活嚇死。
可是不等反應,那悉的影就撲了過來,手一拎,就把初次見面的兒子丟到了角落裡,鋪天蓋地的吻帶著思念席捲而來。
清韻迷失在了這炙熱而濃的吻里,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
等皇上凱旋而歸的時候,清韻拖著疲憊的子,還有淡淡的黑眼圈,抱著南兒守在城門口迎接他們。
看到盼許久的孫兒,皇上龍心大悅,當著眾將士的面,就給南兒賜了名。
蕭照。
皇上希南兒像初升的太,普照大地,潤澤萬,給百姓帶來安居樂業的生活。
楚北和清韻代替南兒謝皇上賜名。
皇上抱著南兒不撒手,就這樣一路抱著回了宮。
後,楚北抱著清韻坐上馬背,當著一眾的將士,還有無數的百姓,清韻的臉紅了又紅,雖然不是第一次了。
清韻想掙扎,可是楚北不為所,只得敗下陣來,轉了話題問道,「那事,你和皇上商量的如何了?」
聲音的低低的,生怕被人聽了去。
看到這樣,楚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多人盼著能冊封太子,住進東宮,唯獨,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他了胳膊,笑道,「和父皇討價還價了一番,父皇答應六年後再冊封我為太子。」
也就是,還能在宮外再住六年。
清韻有些驚訝,扭了頭,看著楚北,「皇上這麼好說話?」
之前,皇上是恨不得立刻就冊封他為太子,聖旨都在他手裡了,忽然變的這麼好說話,都有些不適應了。
楚北悶笑出聲,他道,「這一仗,能如此迅速的結束,打的北晉毫無還手之力,你功不可沒,這麼點小要求,父皇哪好意思不答應?」
清韻想想也是,就忍不住高興起來。
但是楚北沒有告訴,六年後,他再進宮,就不是住東宮了。
坐在馬背上,聽著凱旋的號角。
清韻腦中勾勒出一幅好的景象來。
六年時間,足夠和楚北走遍大錦和北晉的山川河流了,只是南兒太小了,不宜舟車奔波,怎麼也得他過了周歲才行,到時候走走停停,應該不妨事。
清韻想的很好,可架不住意外橫生。
等南兒滿周歲時,又有了一個月的孕……
離京遊玩的事,就只能暫時擱置了。
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兒。
清韻雖然想出去玩,可兒年紀小,哪能奔波,只能再等。
好不容易盼到兒滿周歲了,大錦和南楚又在這節骨眼上起了些衝突,楚北走不開,清韻只能等南楚的事理完。
這一等,又過了半年。
好在大錦威名遠播,南楚投鼠忌,不敢太過分,衝突沒有鬧大,南楚太子親自來大錦解釋。
為此,又耽擱了兩個月。
等這些事磨蹭完,清韻麻溜的收拾好包袱,啟程了。
出了京都,在馬車上顛簸了半個月,就又回來了。
沒錯,又懷孕了。
回京的一路,清韻捶了楚北一路。
但,某男甘之如飴。
周而復始。
六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就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邊有了兩兒一,再加上楚北並不是太子,也沒人盯著他的后宅,日子過得很平順。
唯一的憾,還是離京那事,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誤,已經了清韻心中的執念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出京了。
清韻決心很大,可架不住南兒磨泡,又耽誤了半個月,南兒要陪逸郡王的兒子蕭翊過五歲生辰,答應了的事,不能反悔。
兒子重信守諾,得支持。
可陪蕭翊過了生辰,二皇子和端敏郡主生的兒子蕭騫的生辰不能不過,不然就厚此薄彼了,得參加。
等支持完,又到太后病了,醫高超,斷然不能在這時候離京。
又給耽擱了。
一來二去,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不知不覺的沒了。
清韻撓心撓肺,磨著楚北去跟皇上抗議,再往後挪兩年。
楚北很聽話,進宮找皇上抗議了。
皇上聽了,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就笑道,「容朕考慮兩天。」
然後,第二天。
皇上就沒有上早朝了。
寧王主持朝政,當眾宣布皇上禪位給楚北的聖旨……
皇上和皇后連夜離京,連包袱都沒有收拾。
清韻留下兩行清淚,「是不是我以後都沒有機會離京了?」
楚北攬懷,許下承諾,「十年後的今天,我就把皇位禪讓給南兒。」
清韻沒有說話。
後的大紅漆柱后,冒出來三個小腦袋,一個比一個俊俏漂亮。
最大的一個,直勾勾的看著不遠相擁遠的一雙璧人,淚眼婆娑。
這皇位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皇爺爺不要,送給父皇!
父皇也不想要,打自己的主意了!
皇爺爺算計父皇,父皇算計他,他能算計誰啊?
南兒低頭看著比自己小了三歲的弟弟蕭承,若有所思。
蕭承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抬頭看著自家大哥一臉弟弟我對不住你了的表,直接哭了出來,「大哥,你不能欺負我。」
他一哭,蕭照就心了,趕道,「你別哭,我不欺負你。」
「不欺負他,那你還能欺負誰啊?」小公主蕭瑤歪著腦袋笑道。
「欺負父皇!」
蕭照和蕭承異口同聲道。
不遠,楚北一口噴嚏打了,嚇的三人一哆嗦,轉就跑。
三人一跑,就有嬤嬤和丫鬟喊他們跑慢一些。
清韻回頭,看著他們三個撒丫子跑遠,活像有惡狗在後面攆他們似的,不由得好笑。
楚北就皺眉了,「他們三個在打什麼歪主意,要欺負朕?」
清韻搖頭,表示不是一夥的,不知。
等跑遠了,蕭瑤就笑道,「等十年後,咱們跟皇爺爺一樣,溜出京,看父皇能拿我們怎麼著。」
「把母后帶上,不帶父皇!」蕭承嘟嚷道。
歡笑聲,傳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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