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昭儀眸輕揚,淺淺一笑:“姐姐你是四妃之一,皇上唯一的子嗣也是你所出。你何必為了些小事去與們計較,不值當。你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將大皇子好好養著,有了大皇子討皇上的歡心,你還用愁來日嗎?”
容妃聽著臉漸漸有些緩和,的確,自己現在唯一的驕傲就是有個皇子傍。這一點哪怕是比自己寵的莊妃也是不能比擬的。
勾了勾角,含笑著看著穎昭儀:“還是妹妹說的對,姐姐倒是有些糊涂了。”
穎昭儀搖搖頭,角泛起一層層的漣漪,在恬靜的臉上更顯得溫。“妹妹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以后大皇子了,還希姐姐能關照妹妹一二。”
容妃眉目間染上一些得意,揚了揚下:“這是自然。”抬手輕輕了鬢邊的鎏金點翠如意步搖:“本宮該回宮了,還要回宮看著佑兒學寫字。”
穎昭儀福道:“是,恭送姐姐。”
看著容妃走遠后,穎昭儀邊的宮雙兒道:“虧容妃都跟在皇上邊七年了,還不如娘娘你穩重,懂皇上的心思。”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雙兒覺得自家娘娘除了容貌比容妃莊妃只差了那麼一點。可娘娘無論還是才都比們好。可是卻不得皇上恩寵。
穎昭儀臉上依舊是明朗溫的樣子,淡淡笑道:“可有福氣,有大皇子在邊。哪怕做事過份一些,皇上看在大皇子面上對都會多一些寬容。”
雙兒扶著穎昭儀微微嘆息:“也是,容妃娘娘如此對禧婕妤,寧才人,皇上也未懲罰。奴婢真是替娘娘到不值,娘娘你那樣好,皇上卻看不見。”
穎昭儀輕笑一聲:“看得見看不見又如何?方才容妃有句話說錯了。說皇上多?”似乎是聽到很好的笑話一般。
駐足摘過旁潔白的梔子花,一朵朵花瓣簇擁在一起,圍著花蕊。就好像這宮中的人一般。
著花瓣低低道道:“可本宮怎麼覺得皇上是無呢?皇上看似對皇后尊重有加,那是因為皇后的位置以及皇后要替他打理六宮。皇上對莊妃寵?”
又自言自語的問著,將梔子花上最大的一朵花瓣摘去:“花瓣太大了,控制不住生長,過于亮眼了,也不好。哪怕是有些舊在,那也不是。”
雙兒似懂非懂的聽著,也不。
穎昭儀笑的和煦,將梔子花輕輕湊到鼻尖。“哪怕現在這花很香,那是因為剛摘下,十分新鮮。放久了,還會香嗎?也只是干花而已。若是早知道會為干花,為何要去湊那個熱鬧?還不如想想別的出路。”
后宮的人……就像這些花一般。總有凋零的那一日,也會有千千萬萬的新花再開放。
與其這樣,倒不如從未開過……
寧姝言回到琉音殿,就見子楹和秋樂放了些書在書架上。
旁邊一個箱子里面,滿滿都是書。
好似道:“這些書,是哪里來的?”
子楹笑福:“是皇上特地讓楊公公送來的,說小姐你喜歡看書。特意從民間買來的。”
寧姝言見著倒是滿臉喜,都是一些故事類的書。《孟姜哭長城》、《梁山伯與祝英臺》、《牛郎織》、《白蛇傳》、《追魚》……還有一些不太著名的故事合集,以及一些話本。
“瞧小姐高興的,在侯府若不是一時興趣,都不肯看書,還要云姨娘哄著你。現在有些書看你反倒還怡然自樂。”
寧姝言隨手拿起一本話本翻著,笑道:“姨娘是著我每日看,而且還是看四書五經那些,著實無趣。這個不一樣,再說宮中度日如年,若是不靠看書來打發時間豈不就更難過了。”
云姨娘的子本就是溫如水,端莊賢淑的。也是書香門第出,家中敗落才被賣到侯府。
其實寧姝言是謝姨娘的,雖然著自己學琴棋書畫,看各類書籍。可是知道姨娘也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上次不也得了用嗎,至讓簫煜另眼相看了幾分。
自己在現代的子是有些任急躁的,且又貪玩。這六年姨娘在邊倒是讓自己子磨煉了很多,穩重了些。
看著一排排書分類也分的整整齊齊,雅致的房間多了一書香之氣。
用了膳后,寧姝言就拿著一本神話故事看著,講的是一個狐貍妖,和一位書生的故事。
看久了難免那樣坐著難免有些不舒服,可卻仍不想放下書。沒辦法,正看的起勁,就想一口氣將它看完。
于是拿著書,子骨也跟著活著。
簫煜進來時看到的是子一手拿著書,一只腳直直的放在墻上。簫煜看著這個奇怪的作,心道本以為腰勸就罷了,也如此麼?
“這麼用功嗎?”
寧姝言聽到悉的聲音,放在在墻上的那只。福道:“皇上來了。”
簫煜徑直的走到榻上坐著,端起茶盞道:“練舞也在看書,有這樣好看嗎。”
寧姝言盈盈上前笑道:“好看,謝謝皇上為臣妾尋來這麼多的書。”
蕭煜看著那明的笑容,眼中藏不住的喜悅。跟著微微笑道:“你喜歡就好,回宮時也將這些書帶回攬月閣,無事的時候打發時間。”
寧姝言甜甜一笑:“臣妾也是這樣想的,皇上不在時臣妾有這些書看著,倒也不會那麼無聊。”
簫煜眸看著手中的書,頁面都翻了一半了,問道:“都看了這麼多了。”
“臣妾看了一下午,這本書的故事倒是人的。”頓了頓又道:“皇上,你說這世上真有妖嗎?”
抬起水靈靈的杏眸看著蕭煜。
簫煜只覺得像個小孩子一般,有幾分天真可。笑道:“有又如何,妖又不可怕。”
寧姝言微微有些意外,托著下眼角微微上揚,“臣妾還是第一次聽說妖不可怕的。”
簫煜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眼神有些迷離,神變的有些莊重,和聲道:“有些人,比妖更可怕。你知道是妖,你可以防著,也可以用除妖的方法明正大除去。而對于人,往往防不勝防,甚至你拿他無可奈何。”
就像朝堂上,有些臣子一般。你明知道他心懷不軌,可是偏偏查不到證據,且他羽翼又多,讓你拿他沒有辦法。
可后宮不也一樣嗎……
寧姝言笑道:“人心最可怕,對不對?臣妾小小子,見識淺薄。皇上一兩句話就讓臣妾覺得甚有道理。”
蕭煜含笑道:“這個道理,朕倒是希你永遠不懂。懂了之后心就會變很多。”說著他招招手,讓寧姝言坐到旁。
寧姝言靠在他上,一抹淡淡的龍涎香散在鼻尖,沉穩而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