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又被老頭子給揭開了!還讓他們幫襯幫襯!
而晏南風則平和地回答:“知道了爺爺。”
慕青椋差點氣到吐。
……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
晏老一直自責於以前沒能把雲月護住留下,所以回來後給予更加明顯的偏。
冬日寒涼,晏家卻是溫暖至極的。
晏千打電話給雲月的時候,還能聽見語氣裏掩蓋不住的歡快。
他簡單表達自己剛下飛機,大概需要一兩個小時抵達目的地,而後又問那邊的況:“什麽事這麽開心?”
“嗯……這個嘛。”
外麵夜濃鬱,路燈昏黃溫馨,宅宅外都洋溢著喜慶,讓人的心跟著變好。
雲月不知道如何解釋得那麽清楚,站在長廊窗口,著天上一姣姣明月,輕緩緩地陳述:“就是……突然有了家的覺。”
無父無母無寄托,所以一直期待尋找這種覺。
晏千沒笑的話無厘頭,停頓一會兒,問道,“家是什麽覺?”
“就是……被寵、關心、在乎吧?”
“那你不止是突然。”
“嗯?”
“以後也會有。”就像是一句承諾,男聲低沉,“一直都有。”
一直會有人寵,關心,背後默默守護。
就算不在的心上,也會一直呆在的邊。
這是個熱鬧溫馨的夜晚。
夜空蘸墨似的覆蓋,月白風清,皓影平鋪,有人住的相思好似被碎月,照於另一片月人的瞳目之中。
雲月在等晏千。
按照之前的打算,他們是要在晏老壽辰這天宣告婚事的,不知道晏老知道這個消息後是什麽樣的表。
雖說都是兩個孫子,晏老實際上還是偏晏千多一些,平時的行事作風也能看出來,晏南風雖然事事溫和,可也常常讓人覺到一層虛假的表麵,或者說,太不真實了。
再加上他為人固執,不從商,名下隻是掛著公司名頭,比起經營管理,他更熱衷於自己的鋼琴事業。
反倒是晏千將繼承大業的責任給攬下來,這一點,就讓老爺子喜。
等上不知多久,雲月才見遠有車輛駛來,晏宅管理嚴格,雖是壽宴,也不是人人能開車進得了這裏麵,應當是晏千沒錯了。
外麵天寒地凍,大家都在室歡聚一堂,宴會開始前夕,晏老換上一正式古典唐裝,在大廳和小輩們談天,沒人注意到出去的雲月。
晏千的車沒有停在正門口,站在臺階之上,眺遠方,他還在稍遠一些的位置,應該正朝這邊走來。
這區區等待時間,雲月竟覺得時間漫長,還有微微的期待。
晏千來的時候,邊是帶著兩個助理的,他們都看見不遠的雲月,像是知道什麽,都識趣地暫時離開。
沒去料想來這裏等,影混於夜之中的男人輕輕皺了下眉頭,快步走過去。
這麽冷的天,在外麵等什麽——
本想這樣說說,看到那張淺笑嫣嫣的麗麵孔,話就卡在間。
一笑,他就覺得,什麽錯都沒有。
“你可算來了啊。”雲月抬起微微凍紅的臉蛋,“等你很久了。”
“怎麽不進去等?”
“剛看到你的車,就出來看看。”
晏千抬手,很自然地過的腕,冰涼涼的,生了一冷骨頭,夏日也常常手腳冰涼,冬天就更不必說了,日日薑湯都救不了。
他的手溫熱,輕輕鬆鬆就將若無骨的手握於掌心,“進去暖暖。”
雲月低頭看去一眼,許久未見,他牽起手來那麽地自然,弄得微微不自在,不過也沒把手拿開,隻說:“爺爺在西廳。”
老人家在西廳,那邊的人自然就多了,然而其他廳的人也不。
晏千問道:“想好怎麽和爺爺說了嗎?”
“啊?我嗎?”慢吞吞,“我還以為是你說。”
“我說的話,爺爺以為你是被我拐騙的。”他淡笑,“你要是不怕你老公的被打斷,也可以讓我說。”
“……”
這人的適應能力真真是強,嫻地自稱老公。
雲月想了想,點頭:“那讓我準備一下吧。”
該怎麽和老爺子關於和晏千結婚這件事。
細想一番,他說的不是沒道理,平時在老人家心裏,他就是個不太注重的人,要是拉著告訴爺爺說,他們結婚的話……確實有點拐騙良家的覺。
雲月要組織琢磨語言,他們就不急著去西廳,先上樓緩緩。
這會兒人都在樓下,樓上就沒什麽人了。
晏千不知從哪裏搜刮出一個暖寶寶,往雲月懷裏一揣,“拿著。”
剛才在寒風中沒站太久,手還是放在口袋裏的,即使這樣,雙手還是許久捂不熱。
有了專門暖手的,雲月總算回了溫,兩隻手吞吞從暖寶寶裏出來,輕輕了下旁邊剛剛和助理打完電話的晏千,“我好像知道待會說什麽了。”
“嗯?”
“就說我們一直在,長達五年,然後都老大不小了,想要結婚。”雲月忍不住為自己的小聰明點讚,“到時候看爺爺的反應,他要是很高興的話我們就告訴他已經結了,要是猶豫的話,再想其他辦法。”
“五年,誰信?”
“為什麽不信啊……”
本來想同他據理力爭一番,突然想到什麽,雲月咽下說到一半的話。
那時候……連家裏的保姆都覺得,喜歡晏南風,心思昭然若揭,怎麽著都藏不住。
可大家都不知道,不過是依賴一個人的關心而已,依賴當時他能給家的覺……
到這個敏話題,連空氣都變得微妙起來。
“對了,二哥。”雲月主跳開不愉快的話題,“你之前不是在電話裏說,在國外買了禮嗎?”
晏千雙眸幽墨,“嗯。”
“是……什麽啊。”輕聲問,“我能看看嗎?”
他說帶禮之後,這段時間一直在好奇,到底是不是想的那個東西呢。
夫妻之間經常戴的,也隻能想到那個了。
本來就懷有極大的好奇心和懷疑,而後又聽男人不無意味深長地道一句:“晚點再說吧。”
“……”
晚,晚點?
這是幾個意思。
這豈不是和想的意思更近了。
也是,那個東西,晚點才能用……
雲月抬手,指腹輕輕了下臉頰,不知是手剛才沒捂熱還是臉上溫度過高,反差太明顯,怕被發現異常,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張好奇又不安,晏千則半分都沒有,這個給充分考慮對爺爺坦白的說辭的時間裏,他順勢去一趟書房。
晏老還有一個好,那就是看書,古今中外都有,因此晏家的書房做設得十分寬敞,有點像個小圖書館。晏老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這裏看看書,有事的話,晏老也會在這裏教訓人。
對書房,晏千是不陌生的,這會兒看見靠近門口的地方都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禮品包裝。
這些都是小輩們送的禮,太多了,都沒放。
雲月跟著觀量一番,問道,“你送爺爺什麽禮?”
他知道沒東西送後就把自己先前準備的讓給了,事急,不知道他有沒有備份。
“隨便挑了個古董。”晏千說,“助理待會送過來。”
很有富裕人家的老頭子不古玩,所以這些閉眼送就行了,不會不討喜的。
沒多久,果然看見助理敲門進來。
幾個黑西裝保鏢護送一個盛放在方形明保護罩的東西進來,看外表看不出什麽來,雲月對這些不予了解,看上麵的標簽和助理介紹,大概了解到是個鏨刻銀壺,約波斯薩珊王朝時期左右,從一位老收藏家手裏買來的,屬於有價無市。
雲月好奇問:“現在不送給爺爺嗎?”
“禮太多,他老人家記不住。”晏千說,“東西先放著,明早再和他說。”
不免一笑,還真是這個理。
禮準備完,時間也差不多,他們是時候該過去給老爺子賀壽以及公開一下份。
先前雲月提的建議,不是不能用,強行編造的話,興許老爺子上年紀後,可以糊弄過去。
離開書房,晏千準備帶過去的時候,雲月磨磨蹭蹭很長時間,輕喚一聲:“二哥……”
這一聲,不比往常清靈,反倒甜膩膩的,像是有什麽撒話要說,比往常人更要命。
以至於男人垂眸落下的目更深一個度,“嗯?”
“你幫我這麽多……”說,“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又是給事業上的幫助,又是老爺子這邊,就連出個差,都帶回來禮——雖然這個禮,是需要準備才能接的。
雲月不回送點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
前段時間劇組殺青,又定角,老趙就把分紅給了,因為是小角,並不多,不過夠送一個拿得出手的禮了。
在晏千注視下,雲月從包裏取出一個方形小盒,裏麵躺臥一條致的藏藍領帶,細節為刺繡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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