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到雲月,但並沒有就此停下揭短行為,反而愈演愈烈。
“慕青椋,你真把自己當東西了,虧我還把你當好朋友,結果你過來探我是來罵我的。”黃副導在劇組的時候嗓門就大,現在更是歇斯底裏,“你覺得我針對那個的是為了誰?還不是因為你說是狐貍我才看不慣的?”
很不幸,雲月好像知道們口中“那個的”就是自己。
至於自己過來的目的,現在也得到揭曉。
原來們兩個是頂好的朋友,黃副導為兩肋刀,正義凜然,看不慣“狐貍”,所以才針對。
抿淡笑了下,在那二人的注視下,退到門口,“抱歉,走錯門了……”
看了眼阮挽挽,想和一起離開,然而前者果然如同哥哥說的那般有些傻乎乎,還停留在原地,不為所,想看們繼續爭吵。
這拖延遲疑的時間裏,讓慕青椋的緒更加難以克製,愈加不滿,“所以你為我做這些事有用嗎?到最後還不是影響到我了?你有本事把弄死。”
“……”
雲月沉默,人還在這裏呢,這兩個是一點都沒把當外人啊。
大概知道慕青椋發瘋的理由,可能晏千理黃副導的時候知道們是好友的關係,順帶也解決了慕青椋。
但慕青椋自己可能沒考慮過,被解決是遲早的事,隻要沒有晏家未來孫媳婦的份,就很難安全立足。
現在緒激,把火氣全撒在黃副導上。
黃副導還在大傷中,脾氣也不好的怎麽可能輕易被罵,兩人的好友關係岌岌可危,隨時要破裂一般,到最後實在忍不住慕青椋的責罵,聲聲冰冷:“慕青椋你別我把你的告訴他。”
慕青椋一愣。
“這些年過去,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救晏南風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黃一沐虛弱,臉慘白,冷笑起來就像一隻魂不散的鬼魂。
話音落下,整個病房一陣安靜。
慕青椋沒有再吵。
而兩個看客都忘記呼吸。
雲月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閉了閉眼睛,終究把思緒理清楚了——
慕青椋不是晏南風的救命恩人。
那麽,這些年的道德綁架算什麽,晏南風為了分手廢掉的手又算什麽。
“你胡說八道什麽!”慕青椋頓時慌神,作勢要過來,去恰病床上人的嚨,“給我住!”
們兩個況一個比一個糟糕,黃副導的更是敗壞不堪,此時此刻顧不上什麽以前的誼,隻問:“你有本事就掐死我,不然我就告訴晏南風過去的真相。”
拋開其他方麵,們兩個人在高中的友誼是非常深厚的,好朋友知道慕青椋喜歡晏南風,所以當年不顧把人從海浪中救回來,還把“恩人”的頭銜送給慕青椋。
慕青椋也沒忘恩負義,借著這層關係不僅得到自己喜歡的人,還有大把的利益,自己為娛樂圈頂流的同時,還同好友合作,雙雙摘得娛樂圈金獎。
有些朋友共福可以,共患難不行。
眼下就是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慕青椋沒有敢當眾掐死人的勇氣,可又不甘暴,態度一下子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低聲哀求,不斷地道歉,不是有意的,隻是因為一無所有,才忍不住發火的。
黃副導靜靜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慕青椋突然想到什麽,眼下知道這個的並不是隻有們兩個,還有別人……
轉過頭,連滾帶爬來到雲月和阮挽挽這邊,話還沒說一句,膝蓋先跪了下來。
高高在上的頂流星,走紅毯都有人提子的跪得毫不猶豫,眼淚直流,滿臉的狼狽,語氣哀求:“求求你們,別說出去,好不好……”
的頭低得不樣子,“就當剛才什麽都沒聽見,求你們了……”
阮挽挽對之前的不了解,一臉茫然。
雲月隻是垂眸,冷冷地著。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讓我死,對不起,我不該害你的。”慕青椋哭得越來越大聲,“我認錯,我也認罪,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就是別把那件事告訴晏南風。”
即使他們分手了。
也不想讓他知道。
跪下來,每一聲哀求,都足以說明確實是喜歡晏南風的,當初陷害雲月,是出於人的直覺,發現晏南風的心思已有偏向雲月的傾向,所以不擇手段地想要把人趕走。
所作所為都是在維護自己那卑微可憐且得不到的。
可這並不影響那顆歹毒惡狠的心。
雲月尚未從驚訝之中緩和,隻問一句:“他要是知道的話,會怎樣。”
“我不知道……但我會死的,他可以不我,但不能討厭我……”
“那你覺得,我憑什麽不告訴他。”
們是什麽關係,憑什麽雲月會幫忙保守這個。
慕青椋驚愕片刻,眼神呆滯著,雙手無力地撐在地上,冰涼的地磚讓心無力,哭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骨間溢出:“你想怎樣的都可以……就算我死,也不想讓他知道。”
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其實不那麽畏懼死亡。
“那就放棄自己吧。”雲月淡淡陳述,“離開之前記得去自首,供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以及,這些年你私底下那些違法的獻買賣。”
要是去自首的話,這些事,就不用親自去調查。
省時省力。
而雲月也確實沒有向晏南風告狀的打算。
沒理由,沒必要。
以及,並不想見他。
自首對於現在的慕青椋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就算不墮落,也有人會送墮落的,以後隻會越來越糟糕。
自己考慮到這一點,猶豫不到半分鍾,說了句:“我……答應你,但是。”
頓了頓,說:“你也要答應我,別和晏南風在一起,我希他下半輩子孤獨終老,讓我為他生命裏,陪他時間最長的人。”
這句話讓雲月忍不住笑了。
見此,慕青椋一激,“你答應我好嗎,別和他在一起,難道你忘了他對你做過的事嗎?當年他為了救我差點把你害死,如果不是後來晏千過來把你抱走,你早就沒命了。”
雲月本來臉上被逗出來的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眉頭輕輕蹙起,“什麽意思,你說誰救的我?”
慕青椋意外:“老二救的,你不知道?”
當年的況過去太久,兩人記憶都有些偏差,但慕青椋記得很清楚,當年在醫院病房,現場十分混,給雲月的醫生護士都被人打了,還以非法行醫為由進去一陣子。
事鬧得那麽大,保安和私人醫院所有人都知道,當事人因為當時昏迷狀態,什麽都不清楚。
後來又因為走得太急,連別人告訴的機會都沒有。
到目前為止,如果不是慕青椋無意中,雲月還被蒙在鼓裏。
晏千從始至終沒告訴過,是他救了。
哪怕走的前一天,看向所有人包括他的目是冷漠至極的也依然之淡然,仿佛這世間的事和人以及都和他這樣的公子哥沒有半錢關係,他不會管不會問,更不像是會從國外趕來去救一條小命的人。
離開這間病房,雲月把旁人的事都拋到了腦後,被阮挽挽送到自己病房後,神的緒有些掛不住。
從頭至尾沒把瓜吃明白的阮挽挽因為接到哥哥電話便提前走了,離開前特意提醒一句:“時間不早了,二公子應該快要過來陪你了吧。”
雲月恍恍惚惚地,看一下時間。
還早,沒有兩小時他回不來。
可是,想見他。
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對瞞。
別人當了救命恩人恨不得立馬宣告出去,怎麽到他這裏就默默無聞了。
終是忍不住,一個電話撥出去。
那端男聲傳來:“舟舟。”
聽著悉的聲音,雲月想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話,一下子卡在嚨裏,怎麽著都吐不出來,慢慢地不知怎麽轉變哽咽。
“二哥……”
男人聽出異樣:“怎麽了?”
不說話,吸了吸鼻子,好像很難,又不是那麽地明顯,很抑沉重的覺。
晏千這邊在開會,本來不會接私人電話的,看到是的就接了。
二十多個高管都在看著等待著,男人坐在一把深黑皮椅上,後的投影背景散著冷白的,麵龐也被襯得清冷。
他耐心等很久沒等那邊說出個所以然來,而雲月不知道他在開會,猶豫一會兒強打起神:“我沒事,隻是有點想見你,說點話……”
聲音還是帶著明顯的小媳婦抱怨。
這時候,晏千不可能直接掛斷。
他沉眸看了眼在座的高管,側首離麥克風遠一些,對著手機低聲哄一句:“我開完會就回去。”
“嗯……好。”
“你乖一點,別。”
“……噢。”
通話掛斷後,剛才還對著手機哄媳婦說“乖”的男人,神頓時恢複冷肅沉靜,對待高管老漢子們,哪有半點剛才的溫和,拿起桌上的資料,聲聲冷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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