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選擇堅持下來了,原先卡裏剩下的那點錢都不夠以前一個星期的開銷,學會省吃儉用後也能勉強堅持,偶爾還會去劇組接點散活兒。
原先的圈子裏,大家都知道是阮景的妹妹,如果去的話自然而然就會到照顧,和阮景所說的背道而馳,所以挽挽隻能換一個沒人認識的圈子,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就算不闖出一點名堂,也不該讓哥哥瞧不起。
看清原先朋友的真麵目,已經不敢隨便朋友了,認識的都是平時會有合作往來的,例如這次帶來宴會上的就是圈有名能扯皮條的大姐。
如果擱平時的話估計已經敞開心懷和別人底了,現在則留點心眼,隻當是合作關係。
那位大姐年輕時候也風過,現在落敗後底子裏還有點傲氣,和人說話的時候難免帶著高高在上的口吻,尤其是麵對挽挽這種沒什麽經驗的新人。
看到挽挽在吃東西,便邁著快步過去教育人,“你怎麽還有閑逸致在這裏吃東西,人家王總都來多久了,你也不上前打聲招呼?那角你還想不想要了?”
挽挽朝所說的方向看去一眼,“那不是在忙嗎?我看他邊有很多人。”
“人家王總派頭大,多人等著結,忙不是正常的嗎?”扯皮條的大姐是個急子,想要拉挽挽的手,“我跟你說啊,像你這種沒背景沒來頭的新人,遇到一個機會就得抓時間逮著,不然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力道大,挽挽隻好被牽著過去。
這個圈子和以前混的都不太一樣,大家都把冷漠寫在臉上,有事說事,開門見山的,不像以前,大家似乎都和歡笑的……至每個人對都是麵帶笑意,客客氣氣的。
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才知道大家那樣客氣不過是因為背後是阮家。
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不管在哪裏都像現在這樣子,一個普通的新人,誰有事沒事會笑臉相迎,想要拿資源的話就要自己努力爭取。
這段時間挽挽也學會和人的正常招呼方式,長得漂亮,臉蛋在這群人中無疑是上乘的,鶴立群似的,讓人看到後都不免一問,是不是在哪裏看到過。
先前借著阮家的背景出演過幾個大本子的角,不過都是配角,存在沒有主角高,再加上挽挽沒主報出家門,所以即使給人眼的印象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王總真是會說笑。”扯皮條的大姐嘻嘻笑著,“漂亮的孩子,看著當然眼了。”
有這位大姐在,氛圍不會冷下去,你一句我一句地談著。
挽挽小臉蛋上掛著得客氣的笑。
當初隻有別人結的份兒,現在一轉頭,時代變遷,會在這樣的場合,同一群不知名的人強行歡笑。
好好的生活不過,傻白甜小姐非要出來驗艱苦。
饒是阮景的助理都有點看不下去和理解不了,實在想不明白,挽小姐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放在以前的話,那些人給提的資格都沒有。
他搞不懂大小姐,也搞不懂阮總。
自從過來之後,阮景就像個旁觀的路人似的目視樓下放下的一切。
曾經穿著漂亮的新鞋子路過一段積水時都要朝他撒要抱著走的孩,現在還真是有能耐,能耐著子站那麽長時間聽別人東南西北地胡扯,任由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肆意掃。
在那位大姐的慫恿下,似乎還有要敬酒的意思。
挽挽不太會喝酒,滿滿一杯不知道多度數的酒杯一旦拿到手裏的話就大概率要喝完,在這裏沒人會心疼一個孩子能不能喝酒,他們要的是一個活躍的氣氛,隻要把酒喝完,那就能夠表現出誠意和尊重。
挽挽顯然是想要拒絕大姐遞來的酒的,推好些次。
那位大姐就是想要拉扯他們關係的,這種場合不喝酒怎麽行,剛開始還很有耐心地勸說,見挽挽死活不開竅,臉不由得一變,漸漸難堪起來,是要把酒喝下去。
“來這裏你還不知道不喝酒就是不給麵子嗎?”大姐一瞪,“剛出來混的小姑娘還學大明星耍起大牌來了,來之前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來之前,挽挽沒聽說一定要喝酒,隻說這裏有投資人老板,要不要過來給牽線搭橋。
想到自己一個人要混口飯吃,這種事自然要親力親為,所以就過來了,誰能想到一下子要把一整杯酒灌下去,而且就算喝下去,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事的。
到底是羽翼不夠盛,挽挽怎麽都不可能說得過那位大姐。
並且那位大姐也被惹惹急了,開始翻臉,說太不給麵子。
挽挽出厭惡的神,想要甩手離開算了,結果被那位大姐攔住。
“你這小妮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允許你這麽做的?”大姐趾高氣昂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要是擱我以前的脾氣,不灌你個七八瓶我都不好意思在這圈子裏混下去了。”
大姐說話很衝。
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像這種喜歡扯皮條的大姐人脈還算廣闊,難免就會得意洋洋的,喜歡把自己當一蔥,耀武揚威。
其他人都在看著,挽挽的臉越來越難堪。
還好這次學聰明了,沒把這位大姐當朋友,是來找合作的,不是來給人當跳板討好老板的。
大姐平時有眼力見,這一次就沒有了,再加上第一次認識挽挽的時候,這丫頭穿的普普通通,比跑龍套還要可憐,吃的盒飯都是被人挑剩下來的,上的錢不夠買一杯茶,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就是個剛混圈子的新人。
越是新人越喜歡,好拿,三言兩語騙過來想要借機會結識更多的老板們,奈何挽挽的脾氣不太好,沒有想象中那麽聽話。
在老板們麵前丟失麵的大姐索將氣都撒在挽挽的上,說不知好歹,說沒良心,並且警告,如果得罪人的話,以後都別想在這圈子裏混下去。
通常來講,說出這番話的人,大概都沒什麽本事,自認為認識一點人,就覺得自己可以囂張跋扈。
吵鬧到最後,大姐幹脆撂出一句話:“我告訴你,今天這酒,你要是不喝的話就別想離開這裏。”
旁觀的人都像是看一場鬧劇似的看著,普通的聚會都無聊,來點吵架的事兒才能適當的當消遣。
尤其是這種勸小姑娘喝酒的。
大家隻是在旁邊看,沒人過來說兩句,畢竟誰都不想惹禍上,而且那位大姐確實不太好惹,脾氣很大。
“我說了我不會喝酒。”挽挽擰眉,“人家老板也沒讓我喝,你憑什麽教我做事,從小到大……”
從小到大就沒人喝過酒,想喝都會被強行拿走杯子。
從小到大就沒過這種氣。
越想,挽挽的心口越難。
離自由還有很遠的距離,離阮景的管束,但也會遭到社會的毒打,不可能過自己隨心所的生活。
那位大姐將攔著,手裏的酒杯隨著走的作而晃,仿佛下一秒如果再沒有被喝下去的話就要往臉上潑下去的趨勢。
挽挽有所預料,也試著想要躲閃。
這時,聽見一陣尖。
聲音不是別人發出來的,正是強迫喝酒的這位大姐。
一秒不到的時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臉上已經被酒水浸了,那隻舉著酒杯的手還高高掛在半空上,不是因為作弧度太大不小心灑到自己的臉上,的虎口,是另一隻手。
阮景的助理可謂是全能,各方麵辦事能力都非常出,早在對方手之前就把握好時機,製止悲劇的發生,及時鉗住那位即將傷害大小姐的那隻手。
饒是危險解除,助理也沒鬆開,十分警惕地攥著對方的腕。
“你……你幹什麽?”那位大姐的眼睛被酒糊得快要睜不開,倉促之餘看他們一眼,“你們是誰?”
自然是沒得到回答的。
這邊的事,都給助理去理了。
阮景則漠漠掃了眼自家那小妹妹,吐出兩個字:“回家。”
“……”
挽挽一愣。
看男人已經邁開修長的雙,也隻好跟上去。
沒人認識挽挽,但不代表這麽多人裏沒人認識阮景,饒是對他不悉的,也能從後到的酒樓小老板裏得知他就是阮氏的掌權人阮景。
圈外阮景並沒有結婚也沒有朋友,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那麽讓他親自過來接人的隻能是傳說中的一個小妹妹,確認之後,吃瓜群眾的瓜險些落在地上,本以為是新人小姑娘惹到圈知名的扯皮條大姐,沒想到最後遭殃的是那位大姐。
七八舌的討論中,挽挽還是跟上男人的步伐,他走得並不快,但步子慢,導致將他的速度也帶慢了,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回頭看看那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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