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兩人對視一眼，顧苒連坐的姿勢都沒有換，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的樣子。

季時煜走過去。

顧苒在回來的車上就突然對他答不理，回來後又故意穿這個樣子在他麵前晃，剛才在別人對著照片嗑生嗑死的時候，還用大號公開點讚“取暖工人”的微博。

季時煜站在顧苒麵前，他背對燈，在顧苒上遮出一片影。

顧苒從手機裏抬頭，皺了皺眉，看到站在麵前的男人，不怎麽客氣地說：“讓開，你擋我了。”

於是季時煜蹲下。

他平視依舊不友好的顧苒，微微歎了口氣，然後眼神認真地問：“怎麽了？”

顧苒：“什麽怎麽了？”

季時煜：“你知道的。”

顧苒知道季時煜是在問為什麽突然這樣。

顧苒瞇了瞇眼：“那你也知道的。”

“很會點讚嘛，嗬。”

季時煜斂了斂眉頭，聽顧苒說起點讚，於是拿過自己的手機低頭看了看。

他今天點讚了一些顧苒的紅毯照片。

季時煜不覺得自己的這些點讚有什麽問題，直到他劃到最後，看到自己的最新點讚。

顧苒“我不冷，我裝的”的魔鬼畜表包。

季時煜總算知道了顧苒今晚為什麽會這樣針對他。

他搜顧苒相關紅毯照片的時候看到了這些表包，他本來沒想點讚的，這條應該是最後不小心手了。

季時煜點進那條微博原博，下麵評論都是“po主你被季總點讚了！”“臥槽季總也在跟我們一起用顧苒鬼畜表包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時煜你看就算了還點讚，顧大不要麵子的嘛！”

季時煜吸了口氣。

顧苒是要麵子的，所以因為這個一整晚跟他不對盤。

季時煜當著顧苒的麵取消了他的點讚，解釋：“我是不小心點的。”

顧苒“嘁”了一聲，別過頭。

季時煜子往前傾了些：“苒苒。”

顧苒仍舊別過頭。

季時煜低頭，輕輕笑了一聲。

顧苒皺著眉轉回來：“你笑什麽？”

季時煜想起顧苒讚的那條微博，問：“當工人還不夠賠禮嗎？”

顧苒鼓起小腮，立馬坐起來了些：“你自己要當又不是我讓你當的。”

“好”，季時煜語重心長點頭，“我自己要當的。”

他低眼看到顧苒落一邊的肩帶：“所以你就這麽折磨我嗎？”

顧苒：“……”

小臉一紅，表開始有點不自在，正想撈個抱枕來擋一點，季時煜拖著側臉吻了上來。

顧苒低低“唔”了一聲。

男人今晚的齒中似乎格外有侵占的意圖，像攻城略地的士兵，接下去的發展誰也不能預料，顧苒跟著回應了些，終於在男人息的間隙中找機會分開，推了推他口。

顧苒聲音像貓，也沒什麽力氣，隻是說：“不要。”

季時煜微愣，他知道不要的是什麽。

“你不許欺負我。”顧苒又帶了點哭腔，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潰不軍。

其實兩個人是一樣的，懂得季時煜喜歡什麽，季時煜也知道怎麽最輕易地讓拋棄理智。

季時煜微分開兩人距離，對著顧苒漉漉的眼。

顧苒抓著季時煜前睡的扣子。

堅持著一點執拗的自尊心，到現在，知道似乎還是跟這個男人分開不了關係了，可依舊這麽固執地堅持，不想像從前那樣，的事應該是平等的，曾經那麽低過，到如今，知道他的低頭臣服，可是還是想看他在麵前低一點，而不是永遠淩駕於之上。

顧苒垂眸，不去跟季時煜對視，還是說：“不行。”

季時煜在顧苒上啄了啄，沉聲答應著：“好。”

可他卻沒有結束這個吻。

顧苒一開始有些懵，不知道季時煜明明答應了為什麽還要這樣，直到最後吻落在小腹上的時候突然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眼睛倏地睜大。

“不要……唔”試圖去推那顆頭顱，卻像隻砧板上的小魚，抬腰躍了兩下，然而怎麽也逃不。

窗簾一直是關上的，客廳很安靜，隻剩一些抑忍耐的嗚咽。

在季時煜徹底起的那一刻，這種聲音才暫時停下，他笑了笑，終於低聲問：“那這樣可以嗎？”

“你走開。”顧苒悶聲啜著，捂著臉，死也不願意把手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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