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面上比方才熱了不,宋朝夕端了茶給,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送了宋朝夕一個赤金累垂紅寶石的步搖,宋朝夕含笑接過,沒有寵若驚,自始至終都淡淡的。
老夫人掃了眼那步搖,又瞥了眼宋朝夕,笑意更深。
老夫人左手邊坐著一個形容俊的男人,他穿一件玄鑲邊寶藍撒花緞面圓領長袍,腳踩底皂靴,雖然坐著,但看得出材瘦高,跟容z有幾分神似,只是眼尾有些上挑,看著是放不羈的子。
宋朝夕疑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道:“這是你小叔容翎,昨日就是他代替老二去迎親的。”
宋朝夕淡淡地笑笑,半低著頭,很符合時下的禮數。
容翎卻有片刻失神,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宋朝夕,他是吃花酒時被老太太人拎回來的,聽說要他去給二哥迎親,還覺得不可思議,這親事簡直太荒唐了,要不是二哥躺著,闔府誰能做他的主
昨日新娘蓋著銷金蓋頭,看不到模樣,如今見了他不由呼吸一滯,這位二嫂的容貌也太出眾了點,明眸皓齒,恍若天人,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縱然他常年流連花叢,亦不知該如何形容。
可妖冶可清純可俏可嫵,說是萬種風也不為過了。
穿著石青寶相花刻圓領錦袍的男子站出來,這是大房容灃和高氏的兒子容彥,字佩衍,他五清秀,如玉樹,角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比容恒看著一些,他邊上跟著一個白撒花金滾邊緞面對襟褙子的,面容,呈,看人時鹿眼忽閃,自帶三分笑意,很是可,這是高氏的兒容媛。
老夫人寵溺道:“容媛跟你年紀相當,也到了該議親的時候,啊鬼主意很多,喜歡跟人斗茶斗詩,沒有一點兒家的樣子。”
容媛氣嘟嘟地哼了一聲:“祖母又說我的不好,人家還想在二嬸嬸面前留個好印象呢。”
老太太倒是稀奇了,略顯訝異,“你誰的面子都不給,怎麼就要在你二嬸嬸面前留個好印象了”
容媛瞇著眼賣乖:“誰二嬸嬸長得漂亮,我就喜歡漂亮的人,所以祖母你別揭我的短。”
老夫人被哄得一笑,“大家瞧瞧,還怪起我來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眾人大笑,屋中一派和樂。
容媛眨眨眼,一不地盯著宋朝夕,把宋朝夕看笑了,這會輕松許多,從丫鬟手中接過半月型鑲珊瑚玳瑁蠟梳蓖遞過去,容媛看都不看梳蓖,只臉頰微微發紅,滿眼地盯著宋朝夕賣乖。
宋朝夕莫名想起時養的小京,每次喂食時,小京都用這種眼神看著,還不忘搖一搖短短的小尾。
似乎看到了容媛晃的尾尖。
宋朝夕心中失笑,容媛和庭芳子很像,想當初庭芳也是這般,見了就秒變乖順的小,恨不得時時刻刻順才好。天生同齡人的喜歡,除了宋朝和宋嘉良,從小到大周邊的同輩到面前都會變得乖順,就連姑母家的四位表哥也難逃例外,姑母就曾打趣,說自己這幾個兒子侄子在外面各個都是頭狼,可一到了朝夕面前就秒變細犬了。
京城這邊的規矩是,親次日闔府的人都要讓新娘子見見的,宋朝夕又認了幾個府中親眷,忽而一抹寶藍影闖的視線,是容恒來了。
“恒哥兒,今日是你母親第一天進門,快來給你母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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