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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前夫的植物人爹爹沖喜》 第 32 章

容z放下木葉紋的黑釉茶盞,默默聽著,點頭道:“聽楊嬤嬤說您子骨不利索。”

老夫人抿了口藥茶,才笑說:“之前是有些不利索,但你這媳婦兒,把我膳食給改了,我今兒個才知道我這幾日吃的都是藥膳,里面有不珍貴的藥材,這不,吃了幾日,我積食的老病已經好了,這幾日肚子也沒脹過。”

容z緩緩看向宋朝夕,宋朝夕目與他短暫,收回視線道:“我前幾日聽楊嬤嬤說起母親腹脹的事,知道母親不想看大夫,就擅自做主改了母親的膳食,說起來是兒媳僭越了,希母親不要怪我才好。”

“我怪你做什麼,你隨便改改膳食方子就治好我的病,我謝你還來不及呢,若不是今日我問起,楊嬤嬤和溪月還不肯說實話,我恐怕病好了都不知道是你治的,你這孩子心眼實誠,不貪功,子倒和你祖父有幾分相像,”老夫人說完,又滿面笑意地看向容z,“老二你說,朝夕這種漂亮又能干的媳婦,是不是萬里挑一的”

宋朝夕雖然臉皮厚,被別人夸贊這樣也是不習慣的,“不是什麼大事,母親您謬贊了。”

容z放下手中的茶,緩聲道:“母親說的不錯。”

他這話像是回老夫人,又像是對說的。只是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錯哪方面不錯是覺得漂亮還是認可能干容z這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習慣,真得改改了。

一旁的高氏聽得心里又酸又伺候了老太太十多年,還幫著管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老太太心里卻不如剛過門幾天的宋朝夕,雖然宋朝夕醫好,長得也漂亮,可也不差吧怎麼老太太只知道夸這二兒媳婦,卻看不到的好呢現在宋朝夕剛進門就被全家人這樣看重,過不了多久,豈不是要把這掌家的權利收過去等宋朝夕再生了兒子,這還了得

老太太又提起容z醒后,國公府收到各家的贈送,“圣上下了命令,不許閑雜人等來擾你休息,務必讓你好生靜養,圣上都這樣說了,底下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屬于閑雜人,自然不該冒然前來,便都派人遞了話。”

遞了話自然是不夠的,家家還都有贈送,只是樹大招風,國公府越是龍寵正盛時,越是該低調行事。老夫人自然是不會要這些的,送上門的贈送人回絕了,言明國公府剛辦了喜事,不宜收禮,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被強行塞了進來,老夫人擬好了清單,好容z方便理這些事

溪月恭敬地捧著謄寫好的清單,容z接過,只略看了一眼,便順手遞給宋朝夕了。

宋朝夕接到也是一愣,原想從他臉上看出究竟的,可他沒有任何表示,只能著頭皮打開。這清單上確實有不名貴品,掐琺瑯嵌白玉三鑲如意、名畫上河圖復本、金石拓片、竹簡古銅看得出,絕大部分送的都是文玩字畫、金石之學相關的。

“您喜歡金石之學”宋朝夕問。那倒是有不青銅和石刻碑碣,是從前姑父尋來送的,姑父不喜這些更沒耐心研究,都扔在揚州的庫房里,早知道就讓人帶來京城了。

容z站立時拔威嚴,氣勢冷峻而肅殺,坐著時沒那麼強。宋朝夕聽他說,“不算癡迷。”

“金石傳拓,與古為徒,您這好很高雅。”學不來不要,不妨礙見機拍馬屁。

容z笑著搖搖頭,也沒說什麼。

這種事該如何置他自然是心頭有數的,又不可能真的拿主意,便隨便翻了翻,看得出絕大部分送禮的人都打聽過容z的喜好,除了送琺瑯如意的這位。以容z的份地位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如今朝廷員之間互相贈送就以如意居多,送得多了也就不尋常了,他竟然就這樣送來了,也不知該夸他耿直,還是該夸他不鉆營。

輕松,一點也沒當回事,一旁的老夫人卻笑得意味深長,高氏心里也咯噔一跳。

國公爺才醒了幾天跟宋朝夕結親前都沒有相看過,明明就是老夫人塞給他的,他竟然對這個妻子如此看重,當著外人的面,就把清單給宋朝夕了。這是在肯定宋朝夕的地位呢。容灃也在衙門當差,從前國公爺外出打仗,按照規定,他們這些親眷都要留在京城的,容灃雖然擔任的不是要職,可國公爺的威嚴在,容灃不了也要替他理這些事,彼時,也是這種況,只在一旁多了句,問禮單上都有什麼,就被容灃回了句:“婦道人家管這些事干什麼”

如今差不多的況,國公爺的做法卻截然不同,國公爺是什麼份,竟給宋朝夕這樣的臉面人誰不想被自家夫君這般看重同是人,待遇竟如此不同,高氏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容恒在一旁乖乖站著,這種場合他向來說不上話,父親和祖母話家常他這個晚輩沒有的道理,若是聊朝政場的詭譎,聊朝堂上的人員變,他這個兒子更沒有的余地。父親昏迷時他也想過要振興國公府,如今卻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父親在前,他這個當兒子縱然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想要達到父親的高度,只怕窮盡半生也是難的。

宋朝夕今日穿一件緋繡梅花領褙子,容z則穿一件玄的圓領長袍,倆人服的底完全不同,一個深沉一個張揚,卻也莫名相配。

容恒從前只覺得奇怪,為何宋朝夕到父親面前便顯得溫順,如今卻忽而明白,人在比自己強大的人面前會下意識表現得溫順。他心里胡思想,連老太太跟他說話都沒聽清,等回過神時,又聽老太太笑問:“恒哥兒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之前因為你父親的事耽擱了,如今祖母會替你好好相看,爭取早日把人定下來。”

容恒垂眸,只覺得格外不自在,他也要娶親了,可他卻一點也不高興,畢竟他之前想娶的人是聽了這話是什麼覺或許不自在的人只有他一個,還是跟從前一樣沒心沒肺。

他又想到宋朝,莫名不知該如何回答,便道:“都聽祖母的。”

老太太笑了笑,“恒哥兒喜歡什麼樣的子”

容恒莫名想起宋朝夕的臉,他意識到自己在想,莫名張起來,父親就在對面看著他,不會是看出他的想法了吧若父親看出來又該如何呢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他應該是喜歡宋朝的,可宋朝他娶宋朝夕,一切便偏離了從前的軌道。

“孫兒都聽祖母的。”

宋朝夕心里嗤笑,頗為看不上容恒這副做派,為男主的容恒竟越來越慫了,原著中容恒好歹為了宋朝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如今卻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也是有意思。

宋朝夕看出老太太想留容z說幾句己話,便地先離開了。老太太上了人榻,胳膊撐在五福捧壽的引枕上,溪月又拿了個金錢蟒繡球花紋的靠枕塞在腰下面。老太太連生三個兒子,生產時落下的腰痛病,一旦久坐非要這樣撐著才舒坦一些。

楊嬤嬤拿出香味淡雅的檀香點上,又命幾個丫鬟手執團扇在一旁扇風。

老太太瞥了端坐著的兒子,神揶揄:

“這里沒人,就我們母子倆人,母親倒想問你一句己話,你就直說,母親給你找的這個媳婦如何”

容z是知道的,看起來比誰都端莊謹慎,實則是個打趣的,他記得自己時跟父親上戰場,母親也扮男裝跟著,那里沒有國公府的規矩限制著,他沒吃母親的虧,年紀大了他城府也上來了,就很再上當了。

他頭也不抬,眼皮低垂著,語氣如常:“我不懂母親的意思。”

老太太瞪他一眼,“你媳婦很漂亮很水靈吧”

容z眼皮直跳,面上還算淡定,喝了口茶才回:“母親的眼總歸不會錯的。”

老太太眼中閃過揶揄,手指在刺金線的引枕上點了點,才道:

“聽你這語氣是不滿意了,也是,這媳婦又是我塞給你的,你不滿意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委屈了你,不如給你抬幾個姨娘伺候,你若是不喜歡朝夕這種明的,我就給你抬幾個弱、楚楚可憐的,你只需一月去幾次朝夕房中應付就行了,剩下的日子你去誰那就去誰那,也不用委屈了你。”

容z放下杯盞,神沉沉,不容置疑:“我公務繁忙,沒有那心思應付旁人。”

“不用你應付,你白日忙政務,總不能晚上也要忙,應付幾個姨娘而已,只需要晚上心思就行了,耽誤不了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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