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遠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地寵溺笑容,將暮蔚晴給按到自己懷裏:“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
你是不是,想在這個地方舉行婚禮?
就差那麽一點點,冷擎遠就要將這句話給問出來了。
當然,到了最後,他也還是沒有問出口,隻是笑著,了的頭發。
暮蔚晴在他的懷裏蹭著自己的臉頰:“我現在覺得很幸福,非常幸福,我想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怕立刻死掉,也值得了。”
立刻死掉嗎?冷擎遠的目閃了閃,拍了一下:“胡鬧,還有什麽地方想去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去最後一站了。”
“唔嗯……”暮蔚晴著他的口,仰臉看著自己最為深的男人,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果斷地搖搖頭,“沒有了。我們最後一站在哪裏啊?”
“米蘭。”冷擎遠說完,就鬆開了暮蔚晴,自己往前走了出去。
這個溫暖的懷抱,就算這樣的短暫,也一定可以記很長時間的。暮蔚晴傻兮兮地笑著跟在後麵,飛快地跑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米蘭。如果其他的地方,是意大利的古典之都的話,那麽米蘭,就是意大利的時尚之都了。在米蘭的大街上,隨可見穿著各種各樣漂亮服,如同模特一樣的人出沒。
暮蔚晴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不夠看了,看了這個又看那個,而且居然還真的被發現了,在中國的一些雜誌上見過的模特。
“冷擎遠,冷擎遠,你看,有好多的模特啊。”咋咋呼呼地拽著冷擎遠。
“馬上就要開新一季的時裝展了,自然人多。”冷擎遠淡淡地回答,語氣雖然不見得有多麽熱,可也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時裝展啊。”暮蔚晴想了想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時裝展,“冷擎遠,你過來這邊,是也要參加那個時裝展麽?”
“算是吧。”
什麽做算是?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嘛。暮蔚晴疑地看著冷擎遠,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一輛黑邁赫古董車停在了兩人麵前。
副駕駛的位置上,上來一個悉的影,下車,然後很練地將車門拉開。
“誒?小萬!你怎麽在這裏?”我還以為你在國呢。後麵半句話,暮蔚晴沒說出來,但是雙眸中,已經全是驚訝和好奇了。
“冷總好,暮小姐好。”小萬先問好,拉開車門讓出了位置,看著暮蔚晴一邊上車,一邊解釋著,“冷總在這邊有點事需要理,所以我其實也是很早就過來安排了。冷總,是先去酒店,還是先去……”
“去那裏。”冷擎遠指示。
那裏是哪裏呢?暮蔚晴一肚子的問好,不過也沒有立刻就問出來,指示將問題裝在自己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秉承著德國人一貫嚴謹的傳統,邁赫顯得尤為穩定,坐上麵前,本覺不到車的振,一直都容易暈車的暮蔚晴,這會兒居然神奕奕地,著窗戶,興致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小萬來接兩人的地方,是米蘭的商業中心,就算在歐洲這種沒什麽的地方,人流量也是很恐怖的。而現在,不知道車是要開去哪裏,人不知不覺的,就越來越,越來越,雖然道路的兩旁還是高高矮矮的各種建築,但是已經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暮蔚晴拉了拉冷擎遠的角,小聲地詢問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冷擎遠,眼睛睜開一條,瞟了一眼旁的暮蔚晴,這次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陪人旅遊,原來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倒不是陪著逛街拍照有多麽的恐怖,而是翻譯啊。
翻譯才是真正的苦活累活啊。冷擎遠為了給蔣夢媛翻譯那些本看不,有興致的東西,覺自己將好幾年的話,都在幾天之中說完了。這會兒小萬終於來了,他自然就不願意再開口說話了。
暮蔚晴覺到冷擎遠的表不耐煩,雖然心中好奇如同小貓在抓一樣,但還是忍住沒有繼續追問了。
車子開著開著,穿了不知道怎麽一個扭曲形狀的單行道,終於在一條很安靜的小巷子裏了下來。
“冷總,暮小姐,我們到了。”小萬還是一貫的機靈,先下車,然後拉開了車門,司機則是將車子開出去停車。
“這裏是哪裏?”暮蔚晴想要提問,不過想起之前冷擎遠的表,隻能是自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跟著冷擎遠,就往邊上一棟小樓裏麵走。
那是非常典型的文藝複興時期的建築風格,現在還保存的相當的完好,暮蔚晴走著走著,就忍不住用手指去上麵曆史的痕跡。
“跟上。”冷擎遠淡淡地說。他不過就一個不注意,這死人差點就又不見了。
房子的外牆雖然看起來很古老,充滿了藝氣息,但是裏麵卻被裝修得非常的現代化,樓道裏也都安著聲控的燈。
看起來其實還不錯的。
暮蔚晴跟著冷擎遠,小心翼翼地上樓,然後冷擎遠在一扇小小的,但是雕著花朵的木門前停了下來,示意暮蔚晴自己去推開。
暮蔚晴好奇地手。
那門並不重,也沒有什麽太過於特別的地方。輕輕地一推,就應手而開。
裏麵並不是暮蔚晴想象中的,家一般的房子,比如客廳啊,玄關什麽的。而是一個有點大的房間,略有些淩的堆著各種各樣的碎布條什麽的。
“這是……”走進去。房間裏的窗簾沒有拉上,關順著窗戶穿進來,照在床邊的塑料模特上。那個塑料模特的上,穿著一,暮蔚晴看起來頗有些眼的服。
拋下冷擎遠,快步地小跑過去,站到那服麵前,繞著看了好幾圈,然後才小心地後去那件服:“這個……這個……冷擎遠,這個服,這個服!”
“好了,別結了,這個服是你設計的沒錯,就是從你那裏拿到的設計圖做出來的。”冷擎遠漫步上前,將興得不斷打轉,連話都有些不太會說的暮蔚晴攬到懷裏抱。
“真,真的是我設計的服?”暮蔚晴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回頭看著冷擎遠,“冷擎遠,這個服,時裝展,這個,那個……啊,是不是啊?”
從來沒有這麽張過,已經不單純是語無倫次了,幾乎連自己的表達能力,都要變負數了。
這樣下去,到底還要多麽丟臉才夠啊。
想到這裏,暮蔚晴就恨不得地上突然多出來一條,讓自己可以鑽進去才好。當然,這樣的,是不存在的。
隻能忿忿地別過頭,不去看冷擎遠那臉上,明顯會出現的,取笑自己的表。
“對啊,是要去參加時裝展的,不過,我多做了兩套,一套是給模特穿出去走秀的,已經送到組委會了,這套,是專門做給你的。”冷擎遠著暮蔚晴的下,低頭,湊在的耳畔,吻著的耳尖,溫地說著。
那語調,簡直就是要讓人溺死在其中了。
暮蔚晴都癡癡地順著冷擎遠手上的力道,頭也慢慢地轉了過去,看著那見在下熠熠生輝的子。
這是一條白的連,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麽很特殊的地方,但是隻要再看第二眼,就會莫名地被這條看起來普通的子,給吸引了全部的目。
周圍的工作人員圍上來,作迅速地將窗簾拉上,然後用一大塊的布將那個塑料模特,還有暮蔚晴圍了起來。
呃……抱著暮蔚晴沒有撒手的冷擎遠,也一塊兒被圍了進去。
暮蔚晴自然是知道這是讓換了服試試看的意思,可是,可是這個將手一直放在自己腰上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冷擎遠。”暮蔚晴紅著臉將用手肘捅了捅冷擎遠的。
“嗯?”冷擎遠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意思,可是,就算他知道,他也要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然就半點樂趣都沒有了啊,不是嗎?
想到這裏,冷擎遠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個淡淡的語氣助詞。
“冷擎遠!”暮蔚晴重複了一遍,音調略重,卻因為害而抖,變仿佛撒一樣的句子,“我,我要換服了。”
“我知道啊。”冷擎遠笑著回應。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麽這會兒,可到了這樣的地步?
暮蔚晴深吸口氣,將冷擎遠牢牢環住自己腰肢的手臂給抓住,在他的懷中轉,然後注視著他的,本來想要嚴肅一點,沒想到一看見他的臉,就忍不住開始臉紅了起來,本來心中已經盤算好了的,氣場十足的一句話,到邊就了小媳婦一樣委委屈屈的嘟囔:“那,那你在這裏做什麽?”
“幫你換服啊。”冷擎遠回答得那一個理所當然。
暮蔚晴臉白了紅紅了白的,咬了咬:“這,這又不是什麽很複雜的服,為什麽,為什麽要你幫忙穿啊?”
“我樂意。”冷擎遠用三個字打發了。
暮蔚晴猶豫了:“冷擎遠,外麵都是人。”
“你越磨蹭,他們才會覺得我們在裏麵越有點什麽的吧?”都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了,冷擎遠才仿佛剛剛想起來一樣,慢條斯理地提醒著。
暮蔚晴角搐,對突然開放了流氓屬的冷擎遠簡直無計可施。
背對他,手指放在自己領口的扣子上,卻怎麽都下不去手。
後傳來冷擎遠低沉的笑聲,那笑聲一直的耳畔徘徊著:“要不然,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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