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聞致倏地抬眼,森冷的目直直地刺向這名文,譏誚道:“我沒錯,何罪之有?”
“什麽?你瞧瞧他說的什麽話!”
“一意孤行害得各大家族的棟梁之才全化作了白骨累累,還敢說無過?若是我,早一頭死謝罪了。”
“那次戰部署沒有錯。”聞致背脊直,不低頭、不認錯,固執道,“不管你們問多遍,我依舊是這句話。”
他像是窮途末路的困,猶自怒吼戰鬥,不死不休。
某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不吝於做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說:“冥頑不靈!死在雁回山的,為何不是閣下呢?”
寒風卷起,聞致‘嗬’地一聲,笑得冷冽放肆:“諸位失了。”
明琬覺得冷,冷到骨髓裏,不知是因為這初冬雨的天氣,還是因為他們那冰冷的眼神。
明琬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多管閑事”,但到底沒忍住向前一步,朝著眾文福了一福。
兩眼一彎,笑著說:“各位大人心懷天下,俱是朝中肱骨,眼界亦如江海浩,當知勝敗非一人功過,生死自有天定,何必紆尊降貴,同一個無知後輩爭執?往年也打過不敗仗,死了不人,也不見各位大人舉而聲討,將領兵之人絕境。”
眾一時無言,打量一眼,見著樸素,慍怒道:“區區宣平侯府的侍婢,怎容你妄議?”
“……”被當侍婢的明琬片刻無言,索破罐破摔道,“婢子見識淺薄,護主心切,如有冒犯,還請各位大人海涵,千萬莫要同子爭議,以免失了份。”
“閉!”這次是聞致的聲音,抑著憤怒,“同他們廢話什麽?”
明琬話還未說完,收不住了,隻當做沒聽見聞致的命令,轉朝後仁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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