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聞致被五陵年簇擁的樣子,也曾誌同道合,義薄雲天。畢竟,沒有人是生來就帶刺的。
認錯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明知有錯還一意孤行,那才丟臉。
聞致目複雜,麵卻漸漸平緩和下來。
其實,不懂友的……是。
明琬歪在椅子中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天蒙昧,雄唱曉,上蓋著溫暖厚重的狐裘大氅,大氅上有清冷悉的木香,那是屬於聞致上的味道。
而聞致,已不在神堂。
大概是長時間保持一個不良的姿勢睡覺,明琬的頭還很暈,脖子也酸痛,以至於一時沒能想明白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以及聞致的大氅為何會出現在上。
聞致長時間以來的冷漠脾氣使得不敢細想,隻能略地將這樁‘功績’歸結於丁管事的照顧。
明琬小心翼翼地將大氅從自己上褪下,平,打算曬幹淨後再還給聞致,卻不料大氅下還藏著東西,一抖,那紅彤彤的件便啪嗒一聲墜在了地上。
是個紅紙包,裏麵裝著幾兩碎銀的祟錢。
沒有署名。
初一,走親串友,明琬帶著青杏回了明宅,給明承遠拜年。
薑令儀也在。
明承遠算是薑令儀的半個師父,逢年過節,都會過來明宅謝師,倒比那唯利是圖的叔父家關係還親。
明琬想起昨夜聞致對燕王李緒的評價,心中擔憂,試探道:“薑姐姐,你可知那李公子是什麽份的人?”
薑令儀似乎頗有心事,手捧著醫書頻頻走神,直到明琬出言提醒,方回神道:“他之前並未告知實,我也沒追問……但現在,我已知曉了。”
“你知道?”明琬訝異。
薑令儀輕輕頷首:“他是位皇子。”
“燕王,李緒。”明琬接上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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