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如此慘白，眼中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彩。

猝然驚醒，心口仿佛著一塊千斤巨石，悶疼悶疼，連熄都是沉重的。聞致再難睡著，抬臂搭在額上緩了會兒，而後艱難起下榻，坐上椅推門出去。

正在曬月的小花聽到靜，從屋簷上一躍而下，落在地上，朝聞致道：“這麽晚了，世子要去何？”

大概是因為方才夢境的原因，聞致心慌得很，冷漠拒絕了小花陪同的提議，隻說要一個人靜靜。

自明琬來了邊，聞致已經很久沒有失眠驚夢之時了。他推著藤編椅，緩緩碾過庭院，行過池邊，最後停在廂房的階前。

四皆有明琬的氣息，但四都看不見明琬，隻有黑漆漆的夜與孤寂包裹著他。

不過沒關係，明天就回來了，廂房的暖會再次為他亮起。

黑暗中，他揚著下頜，滿是誌在必得的堅定。

聞致沒有想到，第二日，派出去的人果然全都回來了，卻沒有帶回明琬。

那些人進來複命的時候，他眼神不住地往他們後張，確認了好幾次。

但，不見明琬。

他們說，去往岐州的那艘船遭遇河盜劫持，礁沉沒，所有人沒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之中，活下來的幾人中間沒有明琬。

聞致角的笑意淡去，幽黑的眸輕輕落在那幾個垂首跪拜的侍從上，像是聽到一個玩笑似的，輕輕問道：“明琬呢？”

侍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其中一人訥訥道：“世子，首已打撈出了大半，隻待家屬前去辨認。屬下等不敢貿然認領，故而……”

“把明琬帶過來！立刻！馬上！”聞致突然發作，猝然提高了聲線，眼睛紅得幾乎能吃人。

侍從們垂下了頭。

他們都是聞家一手訓練出來的高手，最擅追蹤，這樣的沉默足以說明了一切。

聞雅已是淚流滿麵，按住聞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