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琬收斂心神,顧不得理會聞致,忙指揮人將婦人抬隔間中,布簾垂下,隔絕了聞致深沉寂寥的目。
婦人雜食後腹痛,冷汗不已,脈象弦,腹部不得,必是腸癰之癥。明琬施了針,又開了大黃牡丹皮湯配芍藥甘草,湯藥熬好時,婦人已近昏厥,牙關咬不能吞咽,好不容易撬開牙齒灌了一碗湯藥,婦人才慢慢緩和些許。
折騰完已是黃昏,明琬捶了捶酸痛的腰坐在凳上休憩,目一瞥,便見屋一角燃著兩個炭盆。
萬仁堂拮據,冬日再冷都不肯燃炭,今天卻是大方無比,一次就為燃了兩個炭盆。
明琬心中疑,喚來藥詢問,藥答道:“是外頭一位年輕的貴客出錢拜托掌櫃,特意為張大夫您燃的炭盆。”
年輕的貴客……
莫不是聞致?
但堂中空的,隻有幾個藥生在整理櫃臺,並不見聞致的影。
明琬看了眼外頭的天,沉沉的,似有風雪。不敢多留,叮囑了婦人家屬注意事宜,便背著藥箱,牽著小含玉的手出了門。
才走了半條街,便大風卷著零星的沙雪窸窣落下,且有越落越大之勢。
大風天不好打傘,又怕雪地路跌著小孩兒,明琬索抱起明含玉,站到街邊屋簷下避雪。
輕輕去小含玉發髻上的雪粒,了糯的臉頰,溫聲道:“冷不冷呀?”
“玉兒不冷。”明含玉也學著明琬的模樣,小手熱熱的,了明琬的臉頰。
一輛馬車駛來,緩緩在街邊停下。
明琬見這馬車停著不走,怕擋著別人的路,便牽起小含玉往旁邊挪了挪,直到簾子被挑開,聞致的聲音穩穩從車中傳來:“今夜有雪,行走不便,我送你們。”
明琬以為他不了冷落早走了,猝然聽到聲音,嚇了一跳。
轉一看,隻見碎雪迷蒙,聞致裹著一襲的狐裘,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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