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又聽到了幻覺。

明琬心髒痛,手覆在聞致的腕上,將他繃得骨節發白的五指輕輕扳開,另一隻手上他瘦削英的臉龐,蜻蜓點水的,低聲道：“聞致，你看著我。”

聞致閉上了眼,濃的眼睫瘋狂。

明琬的指腹順著他的鼻尖上移，輕輕落在他唞的眼睫,輕而認真道：“這並非癔癥，也不是幻聽，你睜開眼看看,我就真實地存在於你眼前，所說字字句句皆是真話。聞致，那夜中箭昏迷,你可知我在想些什麽？”

聞致牙關咬，眼睫打開一片墨的深沉，如萬千星辰碎於暗漩渦之中。他注視著暖下明琬的容,像是要進的靈魂般，臉上是忍的痛楚與希冀迭。

“那時很多的念頭我都已模糊不清，隻記得一點……我在想，若我死了，聞致該怎麽辦？他那麽偏執又那麽鑽牛角尖，表麵上看起來刀槍不實則比誰都執拗在乎，若我死了，他餘下的幾十年該怎麽過？”

“噓，不要說了……明琬，不要說了。”

“所以我想，如若我能活下來，我想和他試試，將當年沒有走完的路並肩走完，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沒有憾了。”

明琬捧起聞致的臉，揚著角，眼睫溼潤道：“那日你問我，我們能否重歸於好，我的答案是：我無法保證，但願一試。”

聞致的結飛速吞咽，像是急於確認什麽似的，抬手輕輕了的眉眼，啞聲道：“如果這是夢，我希，一生不要醒來。”

明琬索抓住他的手指，讓他覺到自己真實的溫度，溫聲道：“這不是夢，可是聞致，你懷念的明琬已經回不來了，在你麵前的隻有這個瞻前顧後、不服約束的明琬，你還要嗎？”

聞致按住的後腦勺一，俯用行告訴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