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聞致多半會冷聲告訴:“你就呆在府中,哪兒也別去。”
但今日他隻是看了眼圈出的幾地點,皺眉道:“開明街太遠,安興巷又過於僻靜,泰安樓旁雖臨街,但過於喧鬧,興化街往來人煙稀,不夠安全。”
他一番點評,倒是沒有什麽地方能用了。
明琬彎著眼睛道:“那還是回太醫署吧,那裏不靜不鬧還安全。”
聞致麵一僵,直到看到眼中淺淺的笑意,才知道並非翻舊賬而是在開玩笑,便放鬆了語氣道:“你可知敢打趣我的人,會有何下場?”
明琬不以為意,卷起輿圖道:“誰你終日太嚴肅了,都不見你笑過。”
聞致道:“明琬,我不笑,並不代表我不開心。”同樣的,他不哭,也並非代表他不會難。
“知道了,我是怕你終日抑自己,會憋壞了。”明琬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趁著他心尚且輕鬆,便認真問道,“你近來幾日,可曾還聽到過什麽奇怪的聲音?”
是說“癔癥”之事。
聞致怔神,而後道:“沒有了。”
明琬有些不放心,觀他的神道:“首輔大人,可不要諱疾忌醫。”
“真沒有了,小明大夫。”聞致按住擱在案幾上的手,低聲道,眼底的泛起的溫和漣漪要很仔細才能辨別得出。
明琬一時恍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句低沉的“小明大夫”,比偶爾失態時的“阿琬”更能心弦。
從不知,聞致也有如此溫放鬆的時刻。
聞致大概反應過來,連耳尖都浮現一層薄紅,襯著冷白的俊仿若雪中落梅。他索破罐破摔,將“調♪戲”進行到底,拉過明琬的手咬住了那帶著戲謔笑意的。
丁管事前來通傳,說是陳王府的人送來了一份急報,等著聞致前去理。
丁管事大概也知道擾人好事不厚道,聲音中著虛。
“等我。”聞致攬住明琬低聲道,眼中有不耐和不悅之,整理好襟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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