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明琬皺眉,搭著他的胳膊道,“能行麽?”
“沒事。”聞致一聲悶哼,借著明琬的倚靠吃力地站起。
他一條斷了,另一條亦有扭傷,沉重的軀幾乎整個兒在明琬上。形纖弱,本無法承,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後背撞在了嶙峋的巖石上,頓時一陣生疼。
“你沒事吧?”聞致難得有幾分張,忙鬆開扶著巖石自行站穩。
明琬搖了搖頭:“沒事,我扶你走。”
“不用。”聞致單腳跳著後退一步,朝迷蒙的遠了眼,“去給我找子來,結實點的。”
尋了樹枝,用匕首削木做拐杖,兩人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南走去。
天一亮,雪地反出刺目的白,茫茫一片不見邊際。從天黑至日落,雪霽雲開,聞致的臉越來越白,目也越發渙散,當他沉默著一頭栽倒在雪地裏時,明琬覺到天都塌了,恐慌自心底蔓延,那是比死亡更深的絕。
隻能不住地給自己打氣,然後拖著重傷昏死的聞致在茫茫雪域中一寸寸挪行。
天黑在一片掛滿了冰雪的小樹林中歇息,明琬累得頭昏眼花,呼吸漸漸急促困難起來,子像是灌鉛般直往下墜。靠著聞致取暖,吃力地撣去披風上的積雪,裹著兩人日漸寒冷的軀,正渾渾噩噩之際,忽的聽見遠傳來了紛的馬蹄聲和吆喝聲……
再次醒來時,是在平州關的軍營中。
“還好先一步找到你倆的是我們自己人,否則,這會兒你們小命可都沒了。”
沈兆讓人去請軍醫過來,笑坐在一丈以外的椅子上,反手搭著椅背,翹著二郎對明琬道,“我找到你們時,小致抱你抱得死,怎麽也不肯鬆開。當時你那副毫無生氣的樣子,他肯定以為你死了,眼睛都是通紅的,回來後還朝三皇子發了好大一通火……明姑娘沒瞧見那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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