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文晴被二夫人慣的蠻橫不講理,但如今侯府沒落,再也養不起的驕橫。
見柳云湘不給,謝文晴氣沖沖的走了。
等到午后,老夫人那邊來人,讓去東院一趟。
原以為是謝文晴告狀了,老夫人要數落幾句,只是過去后發現陣仗大,連一直稱病在大房不出門的大夫人都來了。
穿著一件褐的春衫,年紀不大,頭發卻已半百,子看上去十分瘦弱,臉蒼白,一看就是病氣纏的樣子。
此時端坐著,仍有侯府大夫人的氣度。
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嘆氣,二夫人捂著臉哭。
柳云湘行過禮后,在另一邊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瞪了一眼,皺眉道:“你做什麼去了,讓我們等這麼久?”
玉蓮過去的時候,柳云湘在午睡,一時半會兒的沒神兒,養了一會兒神兒才過來。
柳云湘打了個哈欠,“那您別等我啊,有什麼事跟大嫂二嫂商量就好,我沒什麼意見的。”
“誰讓你拿意見了!”
“那您讓我拿什麼?”
老夫人沉了口氣,繼而道:“老二與兵部知事的兒子因一點小事打架,那小子手不行被你二哥打破了頭。旁人報了,京兆府將你二哥抓了起來。”
二夫人哭道:“兩個人都喝了酒,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何至于報,把事弄這麼大。”
柳云湘垂眸不說話,既然鬧到報,那知事的兒子定被打得不輕。
“我托了兵部侍郎家的老夫人去說和,那知事卻不知好歹,還要鬧到圣上面前去。”老夫人氣得跺了跺拐杖,“若是以前,他是要來我們侯府登門謝罪的。”
“二爺還在牢中,不定多憋屈呢。”二夫人抹著淚道。
老夫人擺擺手,“罷了,眼下這個節骨眼,我們侯府不敢在圣上面前頭。知事府要五千兩銀子才肯和解,可咱府的賬上已經沒錢了,所以把你們來,你們給湊湊吧。”
大夫人聽完,咳嗽了好幾聲,而后撐著桌子站起,一副搖搖墜的樣子,虧邊的婆子將扶住。
“母親,大夫與我新開了個方子,需每日二兩人參,昨日婢回報說府上人參用完了,您讓下面人盡早補上吧。”
老夫人皺了一下眉,“我說老二的事,你與我說什麼人參。”
大夫人苦笑,“母親,我命都要保不住了,還關心他人是死是活呢。”
說完,虛行了個禮,便讓邊人扶著走了。
老夫人雖然生氣但也沒法,只能看向柳云湘。
“小四說你從二房私庫里拿了兩匹布給小五做新?”
柳云湘點頭,“是。”
“服有的穿就行了,何必這般浪費。兩匹布拿來放我這兒,你再拿一些值錢的去當鋪當了,湊足五千兩銀子救你二哥。”
老夫人說的干利落,柳云湘聽來卻想笑。
“母親,你不能總坑我一個吧?”
“這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
“那二嫂的私庫不能開,您的不能開,偏要開我的。再說我的嫁妝都被您賣了,已經不剩什麼了!”
“你敢忤逆長輩,你……”
“哎喲!”柳云湘捂住頭,“我頭怎麼這麼疼,謹煙,快扶我回去,我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謹煙忙扶起柳云湘,主仆二人一溜煙趕跑了。
“夫人,我猜老夫人不會就此罷休的。”謹煙擔憂道。
柳云湘沉了口氣,“盡管出招,我接著就是。”
當天夜里,子衿出現在柳云湘房間,說管家帶著幾個人潛進了二房。
柳云湘起,站在窗子前,過一條隙往外看,見他們撬開了庫房的鐵索,進去后不一會兒,一個接著一個抱著很多東西出來了。
“我把他們綁起來掛樹上。”子衿面無表道。
柳云湘冷笑,“讓他們吧。”
子衿稍稍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那些嫁妝都補家里了,哪還有什麼好東西。”
說著,躺了回去。
“不過也不能便宜這些小,等天一亮,你就去報。”
“是。”
作為今上唯一的子女,崇寧公主魏姝備受圣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婚事,不甚合心意。好在成親次日,駙馬便回了西北老家,一去大半年,連封家書都沒給魏姝寄過。魏姝轉頭住回皇宮,三五不時,照舊召些才俊入宮伴游,賞花吟月。兩人均十分默契地視對方為無物。直到十個月后,魏姝生下一子,主動給駙馬寄了和離書。夫妻二人迅速和離,孩子卻歸魏姝撫養。京中頓時流言四起:孩子生父怕不是另有其人。然而魏姝前腳才和離,后腳今上便猝然駕崩,之后魏姝皇叔繼位,孝期剛過,就逼她去和親。走投無路之下,魏姝只能抱上兒子,硬著頭皮找到自己的前駙馬——如今剛被新帝破例親封的嘉王。“你看咱們兒子長得多像你……”魏姝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求救,可才剛開了個頭,便被對方打斷道:“公主認錯人了,嘉王在你身后。”
慕家不受寵的嫡女,被一道聖旨賜婚給命在旦夕的太子周璟沖喜。 不少人看笑話,可別把人給衝死在榻上。 周璟一睜眼,就多了個未婚妻。 小姑娘明明很怕他,卻還是忍不住的表忠心:“殿下,我會對你很好的。” “殿下,你去後我定多多燒紙錢,再爲您燒幾個美婢紙人。” “殿下,我會恪守婦道,日日緬懷亡夫!” 陰暗扭曲又裝病的瘋批周璟:…… 很久沒見上趕着找死的人了。 成親那天,鑼鼓喧天。 數百名刺客湧入隊伍,半柱香前還在裝模作樣咳血的太子劍氣淩厲,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周璟提著沾血的劍,一步步走至嚇得花容失色的她跟前,擦去濺落她右側臉頰的血,低低似在為難:“哭什麽,是他們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