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要比兒時說長大了要娶舒雨微的神,認真不。
舒雨微說不出話來,只能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因為憶安和秦默的事,舒雨微耽擱了一天,沒能見上江桓。好在這事兒對於來說也並非非做不可,眼下最要的,還是常承瀟。
清容的思路縝,又識破過的易容,知道的易容能達到以假真的地步,估計很快就能猜出這件事跟有關。
最關鍵的是,常承瀟和見面的這幾日裏,雖然一直沒有再去白府談及納白月為妃的事宜,但他也一直沒有跟白老爺說清,告訴他自己不打算再納。
若是任務失敗,可就得死在這了,好容易才撿回來的一條命,舒雨微可不想這麼輕易地弄丟。
回府的路上,舒雨微坐在車裏,開始思索如何能讓晏謫湘順利娶到白月。昨日聽府里的人說,晏謫湘前日在朝上,當眾跟皇帝求一道賜婚的旨意,誰知他剛開口,連人名都還沒說,消失多日的三皇子突然就進來打斷他,也向皇帝求了道納妃的旨意。
兩人誰也不讓誰,齊聲說了同一個名字,滿朝嘩然,面面相覷,一時間神各異。
皇帝讓朝堂肅靜,隨後問了白尚書的想法,白尚書自然如實說出了心中所想,即便周圍人滿是詫異,他也仍舊一意孤行,直接跪下跟皇帝謝恩,同意讓白月到常承瀟邊去。
眾人很是不解,即便三皇子出高貴,但他已經娶了郝家的嫡,自己的兒嫁去,始終只能為人妾室,怎麼看也不如為晏謫湘的正頭夫人來的面。
皇帝沉默片刻,見白尚書很是堅決,正要出言同意時,晏謫湘又及時出言,覺得婚嫁之事。雖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也不應該完全不顧及兒的。古往今來拒嫁自盡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不希看到白月也走上這樣一條路。
雙方僵持不下,各自有各自的理,皇帝聽得頭疼,權衡之下,他出了個折中的主意。
既然兩方都想要娶白月,那就來一場比賽,勝者就能抱得人歸。
朝堂氣氛一向沉悶,頭一回來了這麼一出,眾人的臉上不免都出幾分好奇,紛紛頭接耳地閑聊起來,但多是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的覺在裏頭。
皇帝說,既然是比試,就應該公平些,不能只比任何一方擅長的事,所以得比兩場,至於比什麼,由雙方來決定,若是一人贏一場,那就由觀者決定最終獲勝的人。
舒雨微聽了這些,只覺得想笑。
晏謫湘作為本書男主,琴棋書畫騎武藝是樣樣通,更何況有主角環加持,無論比什麼他都不會輸。
所以一開始,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直到回去的路上聽晏謫江說起常承瀟要比的項目時,才重視起這個問題來了。
因為常承瀟提議要比的,是醫。
舒雨微一臉疑,道:「可是常承瀟他自己也不會醫啊?那……那就算清容會醫,也不能替賽吧,不然你作為他弟弟,去替他比賽豈不更是理之中。」
「誰管他的事。」晏謫江彈了一下桌上的小骰子,淡淡道:「也就你一天天,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還是要管別人的閑事。」
舒雨微:「……」
別的事他都可以說是多管閑事,但白月和晏謫湘的事還真不能算,只是這其中原因還不能跟晏謫江說。
於是道:「這怎麼能算多管閑事呢,白姐姐人那麼好,我當然不能看著嫁給一個心狠手辣的壞人。」
「隨你吧。」晏謫江看向窗外,神閑適:「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舒雨微撇撇,暗暗在心中吐槽,就算是他不允許,自己也一樣會做。
比賽的時間還沒定下來,尚有時間去想解決辦法。舒雨微沒有閑等,次日就去中丞府見了晏謫湘。
然而一到府門前,登時就愣在了原地。原因無他,只因為看到一條極長的隊伍,從府一直排到府外,甚至繞到了府邸的側面。
上前走到門口的小廝面前,出聲詢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小廝是原晏府出來的人,所以對晏謫湘的稱呼也一直沒改過:「回小夫人,大爺這不是過幾日要和三殿下比試醫,所以昨日便張了懸賞,招募醫者來教習他醫。」
舒雨微不解:「晏謫江的本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這麼方便又可靠的弟弟,為什麼還要找別人?」
那小廝嘆了口氣,道:「奴才也是這麼說的,可大爺說,小爺一定不會幫他這個忙的,所以乾脆不在小爺的上浪費時間。」
舒雨微訕訕地了鼻尖,不在心裏暗暗嘆這倆真是親兄弟,這麼了解彼此。
沒有繼續逗留下去,手遞給了小廝一些銀兩,代他去買些東西來,隨後便準備抬腳進。
然而剛邁出去一步,後突然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喊聲:「哎!你怎麼隊啊,堂堂中丞府,給點銀子就能隊先進去嗎?」
舒雨微扭過頭來,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是個子。沒打算理會此人,正準備回過頭進府時,突然看到那子後有一抹悉的影。
是清容?!
一怔,沒想到清容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中丞府。
比醫這個事絕不是常承瀟想出來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自己也一竅不通。這主意,包準是清容出的。
那就更奇怪了,清容讓常承瀟提議比醫,那這會兒為何不好好在常承瀟的邊,加教他醫,還有空到中丞府來?來幹嘛?找罵的還是找打的?
清容似是注意到了的目,原本低著的頭忽然抬起,沖舒雨微淡笑,神態自若。
舒雨微下了臺階,緩步朝走去。然而清容前面那子卻誤以為是朝自己走來的,一時有些害怕,不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
眼看離自己愈來愈近,那子慌忙道:「你……你想幹什麼?天化日之下,難不你還想手打人?」
舒雨微淡淡地瞥了一眼,本不予理會,徑直來到後的清容面前。
才懶得跟清容演戲,厭惡就是厭惡,臉上一點掩飾都沒有:「你來這做什麼?」
莞爾一笑道:「當然是來幫大爺贏得比賽的。」
「是麼?」舒雨微冷笑一聲,道:「只怕你有命來,沒命回去。」
「晏小夫人說笑了。」拍了拍舒雨微的肩膀,像是跟多年老友對話一般:「我敢來,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讓大爺留下我,至於有沒有命回去……我想,以晏小夫人的本事,還不足以能殺了我。」
舒雨微道:「晏謫江的人手遍佈京城,我想,你這個看過原書的人,應該如我一樣,都十分清楚。」
清容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會這麼說,但轉而卻又掩低笑起來。
的眼中頗趣味,調笑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你屋裏的那幅圖。」
清容微微蹙眉,細細回憶了一番,才終於想起口中的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那個……」低笑,「是上次跑到我屋裏時看到的麼?那你怎麼今日才反應過來?」
舒雨微輕笑:「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
說罷,不再與清容繼續對話下去,轉朝府門走去,進了府邸。
跟隨自己的記憶,一路來到晏謫湘的書房前。書房門口滿了人,但也不像府門口一樣規規矩矩地排隊,而是雜七雜八的堆在一起,讓人沒法進去。
好在府里的下人是認得的,舒雨微揮了揮手,下人們便上前將書房門口的人驅散開,給讓出一條路來。
大概是書房門口的人突然散開,使屋外的進屋裏。晏謫湘放下了手中記錄著的筆,抬頭看去,發現來人是舒雨微時,便起道:「雨微,你怎麼過來了?」.
「這不是聽說大爺要和三皇子比醫,所以特地過來,想看看大爺有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措施,卻不想被人流得差點見不到。」
淡笑著說完,欠沖晏謫湘行了一禮。在眾人詫異的目下,緩步來到晏謫湘的面前,扭頭對其餘人道:「諸位要不先在外等候片刻?」
京城裏有幾個不認識舒雨微的。都知道是晏謫江的掌心寵,哪裏敢跟板,忙忙拱手退出去。
只有幾個並非京城來的郎中,他們沒見過舒雨微,只當是拿著當令箭,本沒打算出去,更有甚者,還直接道:「這兒是中丞府,晏大人都沒下令讓我等出去,你有什麼資格?」
舒雨微斜睨了幾人一眼,不語,懶得與他們爭辯。
晏謫湘沖那幾人訕訕一笑,態度十分客氣:「不好意思啊,讓各位久等了,但這會我確實有要事要與家人商議,還請各位暫時出去,等我們議完事兒再請諸位進來繼續施展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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