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張氏走進來,貪婪掃了眼李妤背簍里的好東西,而后又出鄙夷。
“你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還需要我們說?還上山撿東西,你怎麼不說上山撿金子去了?”
說完,沈張氏又沖李妤翻了個白眼。
見如此無禮,沈平遠皺著眉,眼眸中泛起森森寒意。
他氣場太過強大,沈張氏有些害怕,偏頭看向沈方氏求助。
沈方氏滿臉不耐煩著李妤,“你大嫂說得沒錯,你們家以前是什麼樣我們都清楚,現在突然發達了,這話說出來誰信?”
“你們不信自然會有人信,如果你們再在這搗,那我可要直接把你們趕出去了。”說話間,李妤有意無意看向墻角的鋤頭。
沈張氏注意到眼神,艱難咽了下口水,又看向沈方氏:“娘,你看這是要殺人滅口,咱們可不能縱容他們,這事必須報!”
“報?”沈方氏被嚇到了,于心不忍看了眼兒子,急忙搖頭:“不行不行,讓他們改正就行了,要是報,我兒子以后怎麼辦?”
“你要是報,那他們家東西不都是咱們的嗎?指不定這兩人還藏著什麼好東西呢。”沈張氏小聲在沈方氏耳邊念叨了一句。
想起他們家那些寶貝,沈方氏眼前一亮,眼中的貪婪更是不加掩飾。
留意到兩人目,李妤眼底的厭惡更甚。
偏頭目幽暗著沈平遠,如果這人還要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縱容這家人,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李妤眼中的警告那麼明顯,沈平遠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理解的意思。
這也是沈平遠最頭疼的地方,一邊是長得像他媽的娘,一邊是自己媳婦,他就是一塊夾心餅干。
經過一番思量,沈方氏直腰,一本正經說:“想必你們也不會悔改,那這事必須由村長來理。”
見還真要去找人,李妤被逗笑了。
李妤滿目鄙夷向得意不已的沈張氏,“大嫂,你說我們卻沒有任何證據,我倒覺得你是在栽贓陷害,真要去報,那我可得好好立個訴狀。”
“整個村子誰不知道你李小翠向著誰,你們兩口子游手好閑,每天往山上跑肯定是去藏臟污的,這事我必須告訴村長!”
沈張氏冷哼了聲,大步往外走。
李妤滿臉的不耐煩,沖沈平遠使了個眼。
注意到兩人的互,沈方氏有些晃,急忙開口:“三牛啊,你快告訴娘,你們是去哪兒的東西?怎麼能做這種事。”
沈平遠黑了臉,“我們沒,這是我們辛苦賺回來的,說話得講證據。”
“你是什麼人娘難道還不知道嗎?你要是真有錢,還不給那個小賤蹄子,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留給李小翠母。
后面的話沈方氏最后還是沒說。
沈張氏一路聲勢浩大,等到村長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沈家老三和李小翠東西了。
當沈張氏帶著村長來時,后面還跟了一群看熱鬧的。
沈張氏走進屋直接將背簍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放在地上,指著一堆讓眼紅的東西:“村長,這些都是他們來的。”
村長也被那些白面和布匹晃到了眼睛,皺起眉不滿看向沈平遠:“三牛,我以前看你也老實的,你怎麼還學會東西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說話間,村長不停往李妤方向看,眼里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見狀,李妤不由笑出聲。
“村長,你說我男人東西,村長有證據嗎?”
“證據不就擺在這?你們兩口氣什麼德行我們還不清楚?就你們賺錢,母豬上樹都比你們賺錢容易。”沈張氏滿臉鄙夷說。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是啊,要是上山撿東西就能發財,那我早就是個地主員外了。”
“人家鐵牛每天都去山上打獵也沒他們兩口子厲害,這要不是的,還能是天上掉的?”
“村長,咱們可不能讓這種人禍害了咱們這,趕把他們送去報。”
“必須送去報,我兒子還小,以后還要去當呢。”
“……”
隨著人群里呼聲越來越高,村長也越發為難。
看著面前穩如泰山的沈平遠,村長皺起眉,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沈三牛這麼倔?
“你好,請問這里是沈相公家嗎?”屋外傳來一道溫的聲。
聽見這道悉的聲音,李妤知道是上午集市上那個小姑娘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看。
瞧見是一位長得十分標志的小姑娘,后還跟著一輛他們每次去鎮上才能看見的馬車,眾人再次回頭看向沈平遠,眼里多了些別的含義。
沈張氏最先嘲諷道:“老三,你不會是被人家姑娘看上,去當小白臉了吧?”
小丫頭皺起眉,眼里出嫌惡。
上前恭敬向兩人行禮,“紅袖見過沈公子,沈夫人。”
“這位小姐,你和他們是……”村長言又止。
紅袖笑著解釋:“我家小姐很喜歡沈夫人做的那些吃食,早上我去買的時候沈夫人已經賣完了,這不,我只好厚著臉皮親自登門了。”
說完,紅袖又忍不住抱怨:“沈夫人您也真是,只說是下村,可我沒想到東丘村這麼大,有兩個下村,可是讓我好找。”
“抱歉,是我疏忽了。”李妤滿懷歉疚笑著。
對這里還不悉,下意識說了自己這的地名,對別的地方倒不了解。
不過還得多謝李妤忘記說大地方,這才讓馬車繞了一路,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的老三兩口子要發達了。
城里的人不辭辛勞駕著馬車來他們這買東西,這份殊榮,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的。
“沈夫人,小姐說了您這有多要多,我帶足了銀子的。”
說罷,紅袖將一袋銀子拿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李妤。
紅袖也不傻,看著這麼多人圍著人家,再加上路上聽見的,多也猜出他們這發生了什麼。
“以后還請沈夫人多帶些去集市,我們家夫人也跟喜歡,先前舅姥爺還過來要呢,未來沈夫人的生意肯定會更好。”紅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