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可想好了

于清淺開好藥方后遞給了雪硯，別代了忌口的東西，這才告辭，“過幾日我再來把一回脈。”說完轉對陸氏淺笑道：“二夫人的藥萬萬不能停，若是嫌苦可以多用幾顆餞。”

陸氏和也是相的了，“你這張啊，真真是忠言逆耳，行行行，我記著了，良藥苦口利于病嘛。”

于清淺笑了笑，這才帶著婢向門口走去。

陸氏打發了婆子去送，又親自送到了中涵院門口，這才回到了東廂房，今天強撐著子來大房不僅僅是為了給江錦言看病，還有許多事要問，這方氏去的突然，陸氏傷心之余也不會忘了要幫這個手帕的姐妹。

陸氏打發雪硯去煎藥，又派人去藥鋪取上等的藥材，都安排妥當后才打發邊的大丫鬟守著門，自己坐在了江錦言的榻前，雖然臉上掩不住病態，卻也是皺著眉頭，神嚴肅，一素白更襯得端莊肅穆起來。

陸氏心里暗忖這麼個閨閣小姐能懂多事，再說這言姐兒向來是個心的，這方氏的擔子能在上嗎？

“言姐兒，嬸娘和你娘是自小的手帕，又做了妯娌，你娘去的實在是突然……”說到這兒，陸氏又紅了眼眶，哽咽道：“嬸娘不放心你啊，更何況，還有程哥兒，沒了生母，又掛著個嫡子的名號，這會子不知道多眼睛盯著呢，府上可從不安穩啊。”

江錦言知道都是真心為自己考慮，也紅了眼眶，本就在徹頭徹尾的背叛和悔恨中難以自拔，又回到了人生第一個難過的坎，陸氏這麼一說，江錦言的眼淚奪眶而出，極痛，也極恨，也在苦苦掙扎。

陸氏坐在榻邊，擁住了江錦言，自己的兩個兒只比江錦言小一些，可仍是一副天真無畏的樣子，和看見的、仿佛一夜就長大了的江錦言比，讓對江錦言憐惜起來，可惜這老大江士恒是個糊涂人，府里也是得很，方氏生前還能管著些，可這麼撒手去了，留下的言姐兒程哥兒又該怎麼是好。

江錦言和陸氏又哭了一回，陸氏也不忍傷心過度，勸說著平靜下來，這才又說起話來。

“誠哥兒……你可想好了？”

江錦言雙眼紅腫，卻目堅毅，“錦程是我娘用命換來的，我容不得他出什麼岔子，我把他安置在我的梧桐苑了，父親已經去看過了，現在府里也的很，剛剛我又拿王姨娘做了筏子，大概這會子父親也不會想到讓去養著錦程，雖然外祖家出了事，我卻是不信的……”

陸氏點頭回道：“你能這麼考慮，嬸娘也放心不，嬸娘就怕你被那起子小人哄壞了子，你是嫡長，誠哥兒是嫡子，以后是要襲爵的，你們如果出了岔子，那起子黑心腸的就能爬上來踩著你們，這王氏又如何，一個庶罷了，做了妾更是低人一等。”

江錦言前世就知道，陸家和王家向來不對付，史陸士遜，也就是陸氏的父親，在永寧帝登基前本是先帝欽點的太子太傅，誰料到王昭卻在永寧帝登基后一躍做了太師，尋了個錯就貶了陸士遜做史，雖說是史，可這王昭攝政，就算是史的奏折都是王昭先行過目。

陸士遜從此和王家結下深怨，可王昭也奈何不得陸士遜和他明里暗里的作對。三朝的外戚做下來王家號稱王半朝，可陸家也是三朝元老，在文臣中的號召力一呼百應，王昭也不敢太過分捅了天下文臣仕子這個馬蜂窩。

陸氏想到陸家傳來的消息，又聽江錦言話里說到的方家，開口道：“言姐兒，你放心，這方家莫須有的罪名戴不了幾天了。”

江錦言心里一，這陸家的消息也快的很。

陸氏又說道：“方家畢竟是將門世家，隨便是不得的，這次也忒可惡，”看了看江錦言也不再多說這些朝政上的事，“言姐兒放心，我陸家也差人去大理寺打過招呼了，聽說大理寺那邊也是急得很，沒敢怠慢方家。”

江錦言還在憂心姜為那頭的事，心里急得很，陸氏見不言語，也知道最近難，又低頭嘆了回氣。

雪硯端著煎好了的藥在門外候著，陸氏連忙喚進來，親自喂了江錦言服藥，江錦言推不得，只好一口一口喝了。

雪硯剛要退下，外邊一個婆子急匆匆進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