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公子缺失不悅他打斷了自己的好事,「若這位戚神醫贏了,那該如何算?」
江聰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按規則辦事了。」
「可……」
戚霖見他還要糾纏,直接開口打斷:
「高公子莫非是怕輸給在下?」
高公子到底年輕氣盛,一激就衝:
「比就比。」
這一戚霖與高公子對上,但他是決意要將讓高公子止步於此,雖然下得艱難,最終還是獲勝了。
只是沒想到另外一個勝者棋技並不湛,戚霖輕鬆地就贏了。
最後,對弈的是江言憶與戚霖。
兩人相對而立,江言憶終於正眼瞧了他一眼,只是充滿了諷刺:
「很諷刺,對不對?」
戚霖也不知為何就走到了這個局面,眉心都要擰結了。
江言憶見他神為難,嗤笑一聲,自顧自地坐在一邊,問他:
「你想要我贏還是輸?」
贏了,今日搭擂臺招親最後一無所獲,傳出去又是一樁笑柄而已,反正都習慣了;若輸了,戚霖便要娶,可是他不願,不是麼?
戚霖當然也想到了這點,但他也不願再讓江言憶為全天下的非議對象。
「郡主不必……」
他本想說「不必手下留」,但被江言憶打斷了:
「我想輸。」
戚霖不可遏制地抬眸看,對上那灼灼眼眸,不知怎的忽然就不捨得移開了,他下意識地開口:
「我,我會全力以赴的。」
*
半月後,城鎮南王府。
月九齡打開來自皇城的信,看完之後對顧墨玧說:
「阿憶來信了,說五月要親。」
顧墨玧想起之前對憶安郡主的婚事卻有耳聞,便問:
「是和琰表兄麼?」
月九齡知他不了解這些事,卻不知他竟這麼遲鈍,便睨了他一眼。
「苦等了那麼多年,戚神醫也一直在為我的病四奔波,你怎麼好意思拆散人家?」
顧墨玧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嗯,阿齡說的是,是我一時疏忽,該罰!」說著就將臉湊過去,想要讓王妃「罰一罰」。
月九齡一下就想起昨晚所謂的「罰」是什麼,抬手將他的俊臉推開,「說正事呢!」
然而王爺還是湊回去在兩上親了一口,然後才問:
「要去祝賀麼?」
月九齡想了想,說:
「去吧,他們在江南辦婚事,去一趟也不遠。」
顧墨玧沒有意見,「好,那我人去準備賀禮。」
說到賀禮,月九齡也想出點主意,畢竟江言憶是在這個世界難得心的朋友。
「嗯,阿憶喜歡下棋,戚神醫的喜好我倒是不了解,可以問問君子箋。」
提及君子箋,自西南一別後又行影無蹤,雖然仍會時不時地差人送藥材過來,但卻沒有再見過。
但這次他的摯友要親,他肯定是要出現的。
想起月九齡不在他邊的那兩年是君子箋陪著,顧墨玧心裏還是有些彆扭,更不想阿齡再與他有太多牽扯。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來準備。」
霆宗元年五月初八,憶安郡主下嫁江南。
世人皆好奇夫家的來歷份,得知是前朝神醫世家戚氏後人,不由稱奇——有了顧墨玧與月九齡在前,如今又多了戚霖與江言憶,看來大燕與前朝那些恩怨,是真的冰釋前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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