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他焦急尋找單一諾的心促使他一刻鐘都等不了,他要儘快找到。
他看著被他扣在桌子上的譚宗晉冷聲問,「在哪?」
譚宗晉十分艱難的挪了挪頭的方向,想要看清能輕易躲過暗衛的眼睛,控制他的人是誰,卻始終看不到薛淼的正臉。
「不知,不知好漢問的是誰,只要在下知道,定如實相告。」他邊敷衍著邊示意暗衛趁機出手。
「譚宗晉。」薛淼手上的力量又重了兩分厲聲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我薛家的人。」
能出他的名字,又說自己是薛家人的只有掌管飛雲閣的,薛家。
飛雲閣找他,毋庸置疑,肯定是為了單一諾而來,剛剛那個就是他也在苦苦尋找的。
「你,你是諾兒的……」
「在哪?」薛淼不給他反問的機會,直接打斷他的話再次詢問的下落。
「諾兒,在雲城的時候已經葬火海了。」
雲城的事他早已從蒼暮口中得知,他們去廢墟中尋找的時候找到了象徵杜德揚和薛雨梅的份的件。
還在件的周圍找到了他們二人的骸骨。
當時,癱在地的泠雨在地上跪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將他們的骸骨悄悄收起來帶走。
目的不僅僅是要帶他們的骨回去安葬,還是為了驗證葬在那裏的人究竟是幾個,以此來確定單一諾的生死。
蒼暮確定了只有兩人的骸骨以後,他們知道,單一諾丟下自己的發簪一定是要讓他們認為死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他們清楚,這麼做定是有的原因。
泠雨幫做冠冢,不過是想讓暗中盯著他們的人認為他們信了已葬火海,也達到了單一諾想要的目的。
胥天翔想了很久,才明白,他的小人可能是不想讓他們因為為那些人的目標。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完他們應該做的事。
薛淼也是因為收到蒼暮這樣的消息,所以才會十分擔心單一諾的安危。
譚宗晉以為,飛雲閣的人都認為單一諾已經死了,才又故技重施想要瞞天過海。
正當薛淼要再次詢問的時候,發現了後要襲他的暗衛。
一把骨扇突然出現在兩個暗衛的眼前,暗衛還沒來得及反抗已經中毒亡。
他收回手中的骨扇,放在譚宗晉的腦門上道:「再不說實話,本莊主讓你立刻去見閻王。」
骨扇,莊主。
這兩個信息讓譚宗晉想起了當初陌馨雅從田家回來的時候說起的一個人。
說,單一諾邊出現了一個新人,那人手持骨扇,自稱是莊主。
田野聽到他自報家門以後稱他為薛莊主,好像說他是飛雲閣大長老的兒子,飛雲莊的莊主,薛淼。
他們不知道,薛淼並不是什麼新人,而是從單一諾去了飛雲閣以後就一直跟在邊的人。
「薛莊主息怒。」譚宗晉很識時務的放低姿態道,「諾兒,諾兒是在雲城那場大火中逃走了,從逃走以後,我一直都沒有的任何消息。」
薛淼不太相信他的話,可事實上他並沒有說謊,他的確是不知道的下落。
這件事的原委要從在雲城的時候開始說。
陌馨雅借口說要再去探聽有關高貴妃的消息,沒有和譚宗晉等人一起走,其實是想在等消息的同時去找了胥天翔。
只是運氣不好,去找胥天翔的時候正好是他昏倒那日。
直接被氣不順的雲森拒之門外以後想要翌日再去,又恰巧在這個時候尊主派人來讓把留在白石城附近的狼人帶到慶城,好在時機時一舉將飛雲閣拿下。
知道此事的嚴重,只好先放下這邊的事,先去完尊主給的任務,再回來想辦法攻破胥天翔的防線。
沒想到,在途中去高貴妃母家侄子開的藥鋪打探消息,不巧遇到了去抓安胎藥的石頭。
一眼認出了正在抓藥的人是石頭,而掌柜又說他抓的葯是配方極好的安胎藥,便知道,他抓的葯肯定是給單一諾的。
當時想直接去把單一諾殺了,可的表哥建議先通知尊主和面人。
聽了表哥的建議,突然想到了面人他們的目的地。
和面人的通信后,知道單一諾一直都跟在他們後面大概十里以後怕其實面人和尊主知道此事,就如實稟報了的發現。
面人和胥宛月將此事如實告訴了尊主,可胥宛月卻建議面人不要告訴譚宗晉。
為了大局著想,面人同意瞞此事。
到了晉城后,胥宛月陪著譚宗晉夜夜笙歌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在他不知的況下,讓尊主把單一諾帶走。
胥宛月對單一諾是恨之骨,不想譚宗晉救,而知道,尊主要的是的心頭,只要尊主把帶走了,那定是必死無疑。
尊主不想譚宗晉知道是因為丞相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所以不想因此破壞了整個佈局。
就這樣,尊主和其他人都以各種借口離開,瞞著他去了單一諾邊,而他還傻傻的認為自己正好可以擺他們的監視,獨自去找他想找的人。
言歸正傳,還在猶豫的薛淼聽到了一聲幾不可查的青鳥,他立刻飛去了屋頂,用哨聲將那隻飛過他頭頂的青鳥了回來。
看到竹筒中的信息,他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閃回了酒樓,寫了另一封書信后將青鳥放飛。
譚宗晉默默看著他所有的舉措,而後又悄悄跟上突然離去的他。
薛淼著急去見他的丫頭,並沒有注意到後跟著他的譚宗晉,也是因為他的這個疏忽,所以才救了單一諾的命。
在他趕到單一諾所在的寺廟時,寺廟門口是西川帝準備回宮的顯赫儀仗。
看到西川帝旁邊的小丫頭,他的視線慢慢模糊了起來。
就在他被宮中侍衛攔下,剛下馬的時候,應到了寺廟裏的一陣波。
單一諾本以為來的人是蒼暮,見到下馬的薛淼也欣喜不已,當應到後的波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第一時間讓石頭和燕子護住西川帝,自己往旁邊偏了偏,只是不知道,運起強大力的人要的是的命,而且是誓死要一掌置於死地。
發現對方目的是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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