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瀾聽了皇后的話,心中狠狠一痛。
這個皇后,絕對是故意的。是啊,他的確從小就在昭殿中長大,他的母親,是先皇后。可是,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來此地看過了。
以前母親的寢宮,母親常去的靜室,也都已經被眼前的這個人給佔據了。
輕瀾心中洶湧,眼睛卻出奇的平靜,他朝著皇后淡淡地頷首,然後便轉朝著一梅園走去。
這個時節,梅花還未開。他信步在梅園中走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有意朝梅園深走。待繞過一個小池塘,便來到了牆邊。
他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掌,很快,便有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邊:「主子,有何吩咐?」
輕瀾對他低聲囑咐了兩句,那暗衛領命,飛快地走了。
輕瀾又在梅園中靜靜站了一會,然後便四遊逛起來。皇後派了一個小太監遠遠地監視著他,可那小太監畢竟有些害怕輕瀾,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遠遠地跟著。在小太監的眼中,輕瀾並未做異常的舉,只是這裡走走那裡看看而已。
過了大約兩刻鐘,忽地一抹影又落在了牆角的暗影。輕瀾正俯觀察一朵的月季花,那暗衛極快地將一包藥給了輕瀾,輕瀾手,看似只是摘了朵花,實際上卻已經將那包藥接了過來。
遠遠跟在後面的小太監哪裡能看得那麼清楚?他見輕瀾對著一朵花研究半天,心中便很是納悶。怎麼那麼大一個男人,會喜歡花呢?
東方嫵兒在茅房中磨蹭了許久,直到李嬤嬤第三次在外面催促,這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便看到皇后臉冷冰冰地站在那裡。看著的眼神,充滿了嘲諷:「燕王妃的肚子不痛了嗎?」
東方嫵兒眼角的餘瞥見輕瀾淡定地朝這邊走來,那份優雅又從容的氣度,讓東方嫵兒心中一喜。
看著他這副不不慢的模樣,就猜到事已經了。心中安定了些,便對著皇後點頭:「是的,不痛了。」
「既然不痛了,那咱們這就去見太后吧,剛好燕王也過來了。」
皇后說著示意李嬤嬤抱著金子跟走,李嬤嬤會意,將金子地抱在懷中,跟在皇后的邊。
東方嫵兒見金子在李嬤嬤的懷中眼地看著自己,心真是難到了極點。
輕瀾走過來,將手中的月季花遞到東方嫵兒的面前:「送給你。」
東方嫵兒將花接過來聞一聞:「好香啊!」
輕瀾順勢又牽起的手,一邊跟著皇後走,一邊道:「這是我母親親手種的月季。這個皇后將昭殿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換了,卻並未那一片小小的花圃。」
東方嫵兒心中一時慨,將那朵月季地在手中。輕瀾看了看,忽然道:「花給我。」
東方嫵兒卻倏然將月季背到自己後:「幹什麼?這花你已經送給我了,這就已經是我的花了,你怎麼還能要回去呢?」
輕瀾失笑:「花已經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給我,我幫你戴上。」
「嗯?」東方嫵兒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輕瀾笑著將手中的花出來,然後,非常小心地簪在了的髮髻之上。今日東方嫵兒梳的是很靈簡潔的流雲髻,配上這朵月季花,看起來更加人了。
輕瀾低頭仔細觀察了一番自己的傑作,笑著點頭:「我家王妃真漂亮。」
東方嫵兒揚揚眉,認真地道:「我家王爺真有眼。」
兩個人的這番親姿態落在皇后的眼中,皇后重重哼了一聲,對邊的李嬤嬤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們兩個居然還在這裡調,真是太不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裡了!」
那李嬤嬤見皇後生氣,連忙勸道:「主子娘娘莫要生氣,他們啊,等一會就不會這樣得意了。」
皇后見說的篤定,便又低頭看一看懷中抱著的金子,輕蔑一笑道:「你可當真看明白了?當日他們送給太后的那一隻,的確就是這一隻嗎?」
李嬤嬤很是肯定地道:「娘娘請放心吧,老奴這輩子見過的家貓可是不,這雪舞貓與家貓的區別那樣大,老奴又怎麼會看走眼呢?雪舞貓不僅格大,它的,還有瞳孔的都與家貓不同。再說了,上次燕王妃他們進獻給太后雪舞貓,老奴就在旁邊看著呢,的的確確就是這一隻。」
皇后聽了此話,便更加放心了,點點頭道:「看來,這燕王爺與燕王妃的演技當真是不簡單。都已經要大難臨頭了,居然還能裝的無所謂的調,哼,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裝到什麼時候!」
皇后盯著東方嫵兒與輕瀾,冷冷地笑。
這邊輕瀾裝作給東方嫵兒整理髮髻,極快地將手中的藥放了東方嫵兒的袖口,低聲道:「你知道等會要怎麼做嗎?」
東方嫵兒了那包葯,向輕瀾點頭:「放心吧,只要有這藥在,憑皇后如何不依不饒,咱們也定然能無事。」
東方嫵兒說完此話,又不慨:「輕瀾,你那些暗衛的本事,可真是厲害。這麼短短的時間,就能回到王府中找到顧獃子拿上這些葯……要不,你借給我兩個人讓我用一用?」
輕瀾聽這樣說,便知道這人又要開始不安分了,手在的鼻子上點了點:「借給你人幹什麼用?你難道又想要做什麼壞事嗎?」
東方嫵兒撅:「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用人,自然是正事了。」
輕瀾又在的鼻尖上一:「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若是想用,隨時都可以的,又何必專門來向我借呢?不過,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用人到底要做什麼。」
東方嫵兒扭頭看了看不遠的皇后,低聲道:「我只是,不想要皇后夢真當上太后,想先下手為強對付兒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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