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芊芊從浮萍居逃出來之後,就一直捂著自己的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羅氏屋裏。
一見到羅氏,就跟見到了主心骨似的。
撲到羅氏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娘,你要替我做主,莊婧溪那個賤人,把我的手折斷了,娘,我的手好疼啊嗚嗚。”
趙芊芊哭得聲嘶力竭,從頭到腳都是不出的狼狽。
羅氏哪裏見過自家兒這樣。
趙芊芊哭得傷心絕,聽著也覺得心都要碎了。
一聽到趙芊芊手斷了,羅氏也顧不了那麽多,趕讓采萍拿了帖子去請大夫。
采萍也是半點都不敢耽擱。
隻消片刻,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後麵還跟著氣籲籲的陳大夫。
趙芊芊還在哭,隻是哭聲已經漸漸平緩微弱,不似之前那般哭得嚨嘶啞仿佛都要塌下來。
羅氏的麵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地著手裏的帕子,指甲用力到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白也未曾發覺,“陳大夫,你快給我兒看看,的手被人擰斷了。”
羅氏倒不認為莊婧溪能有這個本事。
但芊芊哭這樣,莊婧溪那個畜生定然也是將兒的手傷得極其嚴重。
等會兒非得把莊婧溪下一層皮才行!
陳大夫看了一下趙芊芊的手,又給來回把了好幾次脈,他眉頭擰,臉越來越黑。
羅氏瞧著陳大夫的神似乎不是很好看,還以為自己兒的手傷得很嚴重。
整個人急得臉都白了,“陳大夫,我兒這是怎麽了?”
陳大夫麵無表地看了趙芊芊一眼,隨後將目落在羅氏上,“恕老夫才疏學淺,看不出令千金有什麽問題。”
“令千金的手好好的,既沒磕著也沒著,的子更是康健得很,便是去雪地裏打滾也是不妨事的。老夫看不出哪裏不對,趙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大夫語氣裏的怒意便是個傻子都聽得出來。
羅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之前的憂心焦急全都僵在了臉上。
趙芊芊不依不饒,哭著去抱羅氏的的胳膊,整個人委屈氣憤到不行,“娘,我的手真的是被莊婧溪那個賤人折斷的,這個大夫醫不,你再給我換一個,我快要疼死了嗚嗚嗚。”
陳大夫可是酈城醫最高明的大夫了。
趙芊芊居然他醫不?
羅氏直接黑了臉,不再理會又哭又鬧的趙芊芊。
再三給陳大夫賠不是,又好聲好氣地讓采萍將人送出門。
趙芊芊還在哭鬧,羅氏直接一掌打在了臉上,指著的手,罵道:“你你的手被莊婧溪折斷了,它現在分明好得很!”
趙芊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打懵了。
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羅氏,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娘,你打我?”
娘親從來沒有打過,這一次,娘親居然為了莊婧溪那個賤人對手!
被莊婧溪折磨得快要疼死過去,母親不幫就算了,竟然還打!
等等!
趙芊芊終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沒事了。
之前那種鑽心的疼,也不知在什麽時候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趙芊芊慌忙去看羅氏的神,瞧見對方一臉的恨鐵不鋼,立刻就慌了神。
趙芊芊手足無措,眼裏還包著一包淚。
地拉著羅氏的袖子,一字一句,像是在發誓,“娘,我沒有撒謊,真的是莊婧溪那個賤人欺負我。”
“我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一開始我的手明明疼得就跟要斷了一樣,可是現在又不疼了。把我欺負這樣,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趙芊芊越越委屈,眼淚越發洶湧。
到了最後,甚至直接:“娘,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活了!你讓莊婧溪那個賤人做你的兒吧,我都要被欺負死了嗚嗚。”
一聽這話,羅氏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摁著自己的太,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擺了擺手,眉宇間都是疲憊,“罷了,你帶我去那丫頭的院子,我倒要看看,究竟做了什麽,能讓你哭這樣。”
羅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趙芊芊鬧這麽一出,就是想讓出手教訓莊婧溪。
羅氏深深地看了趙芊芊一眼,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越發地疼。
也不知道是該自己兒聰明有手腕,還是該對方子冷手段狠辣。
趙芊芊這才多大啊,就學會了借刀殺人。
這樣早慧,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羅氏也想知道,自己兒為什麽就非得跟姓莊的過不去。
前有一個莊妙菱,現在又有一個莊婧溪。
莊妙菱現在還躺在床上呢,芊芊就又按捺不住子,想要對莊婧溪下手。
羅氏拉著趙芊芊來到浮萍居。
原本隻是想看看莊婧溪究竟哪裏惹著了芊芊,順帶也瞧瞧這個便宜侄究竟是何模樣。
待瞧清楚莊婧溪樣子後,羅氏直接心頭火起,臉也尤為鐵青。
莊婧溪的臉上,赫然擺著兩道紅紅的掌印。
手上也是被掐過的痕跡。
先前羅氏問起采萍莊婧溪上有沒有傷,采萍隻臉有些白,整個人瞧著有點疲憊。
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就了這副模樣,究竟是怎麽回事,不必問羅氏也知道。
羅氏的眉頭微皺。
來得不巧,莊婧溪的那個婢,正咬著,紅著眼睛給莊婧溪梳頭。
這分明是頭發也被人扯過了。
莊婧溪子單薄,低著頭默默垂淚,那模樣真是好不淒慘。
一瞧見,莊婧溪那原本就瘦削的子,此刻更是抖得厲害,整個人蜷一團,直接躲到了角落裏。
莊婧溪看了一眼羅氏邊的趙芊芊,慌無措地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呈現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
一雙眼睛蓄滿淚水,整個人仿若一隻被棄待的貓。
齒發,看羅氏的目不安又畏懼,“二舅母,您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去拍芊芊表妹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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