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想了想,搖頭道:「我暫時還走不了,今天你遇到我的事兒,不要給任何人,不然只怕你會有危險,至於外祖母那裏……,若是你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跟說一聲,讓不要過分擔心,也千萬不要想著要做什麼。」
「那你……」瑩娘不由大急,「聽說當日太太是以為見到了我,這才後面出了事兒,這段時間我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件事,眼下既然看到了太太……」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半天才道:「那……我能替太太您做點兒什麼事兒嗎?」
喬玉言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你只當不認識我,照常跑你船就是了,不過……」
頓了頓,還是勸誡道:「我建議你這趟回去,還是安生找個什麼別的活計做,先不要跑船了,只怕要變天了。」
從瑩娘這裏出來,喬玉言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接著又如平日裏那般,隨意走走看看了一番,直到太快要落山,那頭的飯也快好了。
又過了兩天,前些天回到島上的那些男人們又回到了船上,然後五艘大船一道離開了。
喬玉言據自己得到的信息,大致地算了算,這一趟下來的利潤,就能高達上幾十萬兩。
要知道就是從前這南方還在朝廷掌控的況下,一年國庫的收也不過五六百萬兩。
他們這一年下來可是能跑很多趟的,直到這個時候,喬玉言才算大致算清楚了七皇子的財力。
佔據著這裏一隅之地,憑藉著跟倭人搭上的關係,他這收可比朝廷還要多,而且輕省得多。
這麼一看,似乎這是個不錯的選擇,可真的如此嗎?
喬玉言想了想,第二日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全部藏好了,帶著侍書直接去了島上守備最為森嚴的地方。
對於們的到來,裏頭的人自然會阻攔。
喬玉言開門見山道:「我要見你們的長。」
那人一聽便嗤笑道:「什麼東西,還當我們長是什麼人都能見的麼?」
「你不進去說一聲,怎麼就知道他不見我呢?請你直接跟他說,島上那個姓喬的人要見他。」
七皇子將扔在這裏就不管了,難道是真的只要困著就行了麼?
當日與他談,分明還是希能從自己這裏打開缺口,既然這樣,他將放在這裏的另一個目的,自然是想等著主開口了。
果然,那門口的哨兵進去通傳了一會兒之後,喬玉言便被迎了進去。
一見著那長,都不用多談幾句,喬玉言就能看得出來,這位長是個讀書人,而且還是個當過的讀書人。
只是不知道這位島上的長對於給朝廷當,和在這裏給七皇子當管事的,到底哪一個能讓他覺得更有就。
面對讀書人,喬玉言便自在從容多了,至能好好地說話。
因而也就客客氣氣地表示了自己想要見到七皇子,有些事兒要與他商量,只是事關重大,不好。
那長顯然對喬玉言的來歷十分清楚,隨便幾句話之下,也出了他認識喬謂升的口風。
不知道對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有別的目的,橫豎只要是示好的話,全盤接。
蓋因喬玉言知道,在這裏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信息收集的來源。
不知道這樣的通方式是不是起了效果,在第三天,喬玉言便被帶著見到了七皇子。
讓喬玉言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穿著一明晃晃的龍袍。
要說龍袍也不恰當,至前後背都沒有綉祥龍紋樣,可是在擺和袖上,都綉了幾條五爪雲龍。
且他上的圓領袍還是用的明黃,顯然他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亦或者,眼下他見到的所有人當中,都已經認可了他的份。
而且喬玉言眼下過來的這個地方,竟是此前都沒有在這個島上發現的所在。
是由專門的人,帶著一路進了山,走過了好幾條小路,然後豁然開朗,才到了這麼一所建筑前。
而這間屋子,與其他的地方又完全不同,可以說是皇城裏頭的某一座宮殿的小版。
從進屋開始,的腳上就沒有再踩到到過任何一粒塵土。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比宮裏還奢華,這是自海外運過來的長地毯,在京城的價來看,可著實價值不菲。
看著室高大的廊柱,還有裏頭奢華的佈置,不得不說,在這一塊,宮裏出的皇子,不會遜給任何人。
見著喬玉言的驚訝,七皇子展開雙臂,含笑地看著,「怎麼?對孤這穿著很意外?」
喬玉言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輕輕搖了搖頭,「我現在在這裏見到任何事,只怕都不會驚訝了,不過……」
忽然笑著道:「這個島上有這麼大塊地方,殿下何不建造出一個繁榮的京城來?憑著您現在的財力和手下的人力,似乎也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七皇子收回手,似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當孤未曾想過麼?只是孤心裏不服罷了!京城它就在那裏,原本就該屬於孤的,孤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力及人力力去再建一個?
我的目標是要將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眼下這方寸之地,不過是稍微玩一玩,以安我思念故土的心罷了。」
這番話說得這般麻而刻意,喬玉言好像又看到了那日在大相國前痛哭的七皇子了。
說完之後,他故意認真地看著喬玉言,「怎麼?你不認同孤這番話?」
「殿下有宏圖壯志,這自然是好事兒,相信在這裏的百姓,也希能跟著殿下一起見證這一天。」
喬玉言的這番話讓七皇子覺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驚喜,「這麼看來,你現在是完全認同我了?是因為看到了島上民眾的生活麼?那你……今日這般要見我,是不是因為想通了我之前與你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