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和說完,一雙水瀲灧的桃花眼流出一怯,提起擺,像是一隻在花叢中起舞的蝴蝶,翩躚而去。
「縣主,您慢一些。」跟在後面的珍珠連忙提著擺小跑著跟了上去。
直到雍和縣主主僕二人的影消失在曲折迤邐的迴廊上,李木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縣主剛剛……是什麼意思?是在說,願意嫁給自己嗎?李木想到方才含帶怯的容,像是春爛漫里枝頭開的極艷的桃花,風落花,紅如雨;灼灼其華,佔盡春。
李木只恨自己不是那些揮斥方遒的書生,寫不出世間絕麗的詩句,但語笑嫣然的畫面,就此留在了他的腦海中,被他銘記了一生。
……
「縣主,您真的要嫁給李木嗎?」珍珠雖然和兩人隔了一些距離。但縣主和李木的談話,仍是有一些字句斷斷續續地傳來,珍珠當時急躁的要命。
看不出李木人一個,說起花言巧語來,不輸那些紈絝子弟。珍珠唯恐縣主被李木騙了,真的一頭栽進去。
遼東苦寒之地,似縣主這樣貴的千金之軀,這一生絕不能淪落到那種地方。
「嫁不嫁,決定權在我手裡嗎?」謝晏和著珍珠擔憂的神,角一翹,吐出了一句真心話。
這樁婚約,本無法左右。即使外祖母不同意,但顧家姓顧,卻姓謝。
除非……謝晏和雖然將紅鳶退回到了宮中,可不相信,以當今陛下的子,能忍住了不在的邊安眼線。
今天自己和李木算是私會,即們二人已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相信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有一份詳細的報告擺在陛下的案上。
雖然陛下將消息瞞得很,但敬華縣主因為給自己保的這樁大,被陛下關進了大理寺。
至於始作俑者的陳家,謝晏和不相信以陛下的,會輕易放過陳家。
謝晏和合上雙目。好戲已經開鑼,只要……冷眼看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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