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辜負

那天之後，軒轅令像變了一個人，曾經時常與將士們同喝酒同吃，開懷大笑的豪爽男人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軒轅令長久的沉冷和無言。

他開口，說的便是軍務，每天睜開眼，便只在軍營和校場之間兩點一線。

練兵打仗，了他生活的全部，即便邊關已經平定安寧，他也不給自己毫的息時間。

他只怕自己停下來，就會想起那個人，那個他辜負了一生的人。

已經整整一年，他竟從沒有一次夢見過。

杜若說的沒錯，柳晴恨極了他，連他的夢都不肯。

算起來，救了他三次，可他卻一次都沒有守住。

甚至沒有相信過。

無奈，他只能在每每深夜時，回憶曾經與的過往。

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見過了，柳家世代從軍，生的兒更是巾幗不讓鬚眉，柳家的小兒時常扮男裝跑到校場跟將士們切磋武藝，已經了軍中的笑談。

他偶然，便在練兵時看見了那個人群中以一打三，那麼驕傲，那麼利落的影。

從那時起，的樣子就刻進了他的腦海。

以至於後來，以男兒進軍營，化名柳青。被他一眼認出，怕跟那麼多滿臭汗的男人在一張通鋪上，他很快就把提到邊做副將，把的床鋪安排在他的營帳里。

那時他父王還不是皇上，他也只是個世子，他從不擺價，寒冬天氣，他怕冷，便同塌而眠。

倒是大膽，也不怕他真的對做什麼，現在想想，或許仗著誰都看不出是兒，所以才那麼大膽吧。

可那個時候，他抱著的子，掌心裏捂著纖細的小手，他是真的心了的。

他已手握兵權，父王一向希他能籠絡世家六部的員，所以更想讓他娶世家的溫婉子。

但跟柳晴在一塊，他想，或許娶一個能上戰場與他一起殺敵的妻子，也很不錯。

柳老將軍的一紙函打破了他的幻想，男大防這層窗戶紙捅破，他再也不能肆無忌憚與親近，加上父王登基，封他為令王，婚事提上日程，父皇終究不想他娶軍中子。

與保持距離的日子，他看得出也很失落，但終究他們不是一路人，或許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的軍功越立越多，父皇層層加封，已經了軒轅朝前無古人的將軍，震驚朝野。

他高興，但他們的距離更遠，他們之間的可能，更加渺茫。

杜輕羽是他的侍，從前在他邊伺候得恭敬小心，他沒想到中毒之後是這個不起眼的人救了他。

私心裏，他是希柳晴能救他的，這樣，他就有理由娶。

可他又不希柳晴救他，聽說解毒要先中毒再挖，他不想讓這樣的罪。

以為是杜輕羽救了他，他心裏是失落，卻也鬆了口氣。

他從沒想過，真的承了那樣的苦，只為了讓他活著。

曾表現出喜歡他，可他中毒時甚至連面都沒，他是失的，他只當本不是真心喜歡他。

柳老將軍向皇上請旨賜婚，讓軒轅令倍意外，他說不出心裏的覺。

只是在迎娶那天，他寫下那一紙婚書的時候，幾次寫錯了字。

婚後，氣的不真心，他始終沒有過，唯一一次他無法自拔，是意外中了葯。

下藥，至說明心裏有他，可最終，說沒給他下藥，那痛苦的表不像作假。

他氣，卻不知道自己氣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