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端王找時間詢問沈琪,付雪就上門了,一淺綠的衫,走路一瘸一拐的,角上帶著淡淡的傷痕,略施黛,哭的期期艾艾,看到端王就忍不住又是一番哭訴認錯。
這一番倒是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氣質,平時張揚的麵孔一收,可憐兮兮的看著你,格外能引人憐惜,但是此刻沒有一個人對心存憐憫的,這麽個害王爺傷的罪魁禍首,現在擺出一副害人的樣子給誰看?
沒有直接把怎麽樣還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否則的話就是那些侍衛也不會放過,蕭莫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還隨之瞪了一眼司徒曄,帶這麽個禍害來幹嘛?
司徒曄覺得自己特別冤,付雪過來又不是衝著他來的,誰能想到竟然這麽大膽一個人跑到關北來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被瑞王的人抓住,簡直不能更蠢,司徒曄都想說自己不認識。
端王傷的時候他也很憤怒,當時就想著怎麽也不能讓付雪再這樣下去了,回去一定好好和師傅說道說道,不能再放任小師妹這樣胡鬧下去了,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呀。
見到過來司徒曄也是忍不住皺眉,“你來做什麽?不好好養傷還到跑?”語氣已是及其不耐。
付雪抬起頭,用含著淚水的雙眼看向他,“我去看看師兄,他怎麽樣了?不看看我沒法安心。”
“隻要你不出現他就好得很。”司徒曄說著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嘲諷,這個時候在這裏惺惺作態有什麽用?之前都幹嘛去了?
付雪也是知道這一次自己闖的禍有點大,低下頭做懺悔狀,眼淚也跟著下來了,“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怎麽就了這樣,師兄,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言辭懇切不似作偽,認錯態度也很誠懇,但是蕭莫就是看不順眼,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麽的時候沈琪就出來了,看了一眼對峙的幾人就對付雪說道:“王爺這會兒正好醒著,你進去吧。”說完不管後幾人震驚的目,直接轉離開。
付雪則是神一震,本以為遇到最大的障礙會是王妃,沒想到竟然直接讓自己進去了,大喜過的同時也不敢怠慢,生怕王妃反悔似的趕跟著進去了。
司徒曄和蕭莫在後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擔憂,不對勁,王妃的態度太奇怪了,想到了什麽就同時皺起了眉頭,然後接著也跟著走了進去。
端王因為傷勢太過嚴重,即使他素質好也不能,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躺到床上不能彈,著實無聊的很,而王妃又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照顧他自然也是盡心盡力,但是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了。
每次給他換藥,洗,喂飯也是不假他人之手,但是通卻是寥寥無幾,總是有辦法岔開他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頗有點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弄得端王也是頗為頭疼。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本以為是王妃又回來了,還沒等他高興呢就看到一臉哭喪的付雪,他立刻就冷了臉,皺著眉頭冷聲道:“出去!”
這句話不僅功的讓付雪愣住了,也讓沈琪和後來趕上的司徒曄和蕭莫都愣在了當場,王爺態度竟然如此強!
看著震驚當場的付雪,端王就皺起了眉頭,那一副要哭不哭的表給誰看呀?自己沒說“滾出去!”就已經很克製了好不好?
付雪此刻是真的傷心了,其實這幾天過得也不好,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端王被箭中倒下的畫麵,每次都要被驚醒,再加上自己本也帶著傷痕,又疼又嚇,還沒人給好臉看,因為害的大夏差點吃了敗仗。
本以為王爺師兄在那個時候而出救自己,還未了那麽重的傷,是因為心裏還是有的,既委屈又害怕就想要來見見師兄尋求一番安,結果現實竟然是這樣的,王爺師兄直接冷聲讓出去。
這幾天無論是誰對都是一副搭不理的樣子,千裏迢迢的過來,還被抓住當人質,上帶著傷又疼又怕,不委屈嗎?被抓住威脅王爺害他傷又不是願意看到的?別人憑什麽都是對一味的責備呀?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仿佛找到一個宣泄口,無聲的落淚,這一次是真委屈,哭的傷心極了!
端王一看這樣就更不耐煩了,“你回去好好養傷,沒事不要出來了,等你傷好之後本王會派人送你回漠北,至於你私自來關北的事本王會盡量替你遮掩,但是這一次是一定要告訴師傅知道的,至於以後,你好自為之吧!”他言盡於此,以後再不會這樣縱容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說完不等有所反應就吩咐邊的婆子,“把付小姐帶走好生伺候,別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這一次就罰你們一個月的月錢,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端王說的很是嚴肅冷酷,一點餘地都不留,這就是要付雪的足。
其實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在聽到王爺那聲冷冷的“出去”之後就知道事不好,這本跟說的不一樣,這個時候也是知道自己上當了,本來心裏就存著怨氣的。
這會兒再聽到王爺罰了們的月錢心裏對付雪就更是惱恨幾分,不過也在慶幸王爺隻是罰了月錢而已,心裏知道王爺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於是一個個的自然是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上前就把付雪給鉗製住了,然後對著王爺告罪拉著匆匆退下,走出門見反應過來想要說什麽還有人上前拿帕子捂住的。
整個過程像一場鬧劇,隨著付雪被架走而落幕,沈琪他們在一邊冷眼旁觀了整個過程,這個時候也算是回過神來。
端王抬頭看向沈琪幾人,蕭莫和司徒曄立刻找借口開溜,笑話,王爺現在一看心就不好,他們還是不要留在這裏當炮灰了,至於王妃,王爺會對王妃發火?
見他們開溜端王也不管,隻是看向沈琪,倒是一臉的平靜,“醫說王爺需要靜養,切忌怒,您還是躺著休息吧。”說著拿走他靠背的枕頭,然後強迫式的讓他躺平。
端王:……畫風變的有些讓人不了怎麽辦?
沈琪不管他怎麽想,服侍著他躺好囑咐伺候的人用心就走了出去,全程沒有任何的遲疑。
端王眼睜睜的看著王妃就這麽走了,走了!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司徒曄跟他說過那天送他回來時的景以及後來王妃得知原因之後的反應,所以他大致就知道王妃是為何有了這樣的轉變了,本來也是打算最後一次忍下付雪,也算是對師傅這麽多年的教導有了代,所以索就直接表態把付雪送走。
沒想到的是王妃竟然還是這樣一副態度,沒有毫的轉變,為什麽?他不懂了,究竟哪裏出了岔子?
如今想想也是付雪愈發的不滿,要不是顧忌著師傅他早就不會對這樣容忍了,本以為那次的事已經算是很不給麵子了,想著付雪那樣的子肯定是不了被那樣對待的,也許能夠讓死心。
沒想到不但不死心,反而膽子更大了,竟然敢一個人的跑到關北來,想到這裏端王瞇起眼睛,這一次怎麽也要讓長個記!
所以最後付雪還是被送走了,同時送去的還有一封給付先生的一封信,上麵比較客觀的陳述了這次事的經過,至於後麵怎麽樣理,相信付先生一定心中有數。
沈琪沒有親眼見到,但是聽連翹描述說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很是淒慘,但是聽過之後也就是笑笑而已,上一次不也是被打包送走了嗎,不還是照樣出來蹦躂!
付雪也委屈,本來仗著自己會點拳腳功夫,想著到關北能夠助王爺一臂之力,說不定王爺師兄一看自己不但願意跑到關北這樣荒涼的地方,還能夠幫他的時候就對自己改觀了呢?
說知道理想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還沒等進城呢就聽說王妃已經到了關北,這個時候不說當頭一棒也差不多,心裏本來就有些沮喪,所以就有些心不在焉。
然後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抓了,一直被關在一個黑黑的小屋子裏,被束縛,得不到自由,也就是送飯的時候會來個人,但是也不跟說話,然後就是聽到戰鼓,自己已經到戰場。
那個時候說不害怕才是假的,那些壞人又拿自己當箭靶子和人質來危險王爺師兄,雖然最後是化險為夷,但是當時那種絕之後見到明的時刻真是激萬分,看到王爺師兄為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還看到師兄顧忌著的安而下令停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