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城樓上就懸掛了幾個人頭,百姓出門抬頭一看險些嚇一跳,嗬,這是啥時候掛上去的呀?
仔細一看這些人長相不似中原人,那就是蠻人,而且其中還有幾個是有人見到過的,這個時候就有人討論開了,“那個好像是在村子裏作帶頭殺人的”“那個是強搶民的。”,反正沒有一個好人。
然後現在也不怕了,紛紛覺得解氣,這樣的人渣終於死了,作惡太多總有人來說收了他,弄的首異就是下場!
這其中還有一個九歲歲左右的小男孩,抬頭看到城樓上的人頭的一瞬間握了拳頭,那上麵有一個人就算是化灰他也認得,就是那個人帶頭闖進自家,從此以後他變了孤兒。
在他們囂張的大笑聲中,爺爺父親都慘死於他們的刀下,見母親有些姿還起了齷齪的念頭,看到一家人慘死於自己的眼前,母親本來是想要咬舌自盡的,但是被推倒的時候看到藏在房梁上的他。
然後放棄了掙紮,見他想要下去就含著淚對他搖頭,懇求他不要出去,好好活下去,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辱之後殘忍的殺死,裏都咬出了鐵鏽味,但是為了母親最後的懇求他忍了下來。
一家人被殺,親眼看到母親被人辱慘死,他永遠都忘不了母親最後那含著淚水帶著懇求的眼神,恨,怎能不恨?
發誓要為家人報仇,但是他年齡太小還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讓自己活下去都已經了困難,現在有人替他報了仇,但他還是覺得不夠,殺蠻夷都不夠!
他現在跟幾個和自己世差不多的小夥伴一起,努力養活自己,但是這一刻他想要去參軍,因為他聽到人說這些人是端王派人殺死的,他要去找端王。
能夠殺死這些壞人的人一定是好人,他要跟著他一起殺蠻人,為家人報仇。
但是到哪裏去找端王卻了一個難題,於是他就開始回去想法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人,然後讓他留下自己,他握拳頭暗暗下決心。
消息傳到瑞王墨璟瑜耳邊的時候,他瞇了瞇眼睛,這樣的作派還真是和端王一貫的作風不符,究竟是什麽促使他改變的?真是好奇!
而耶律鴻知道的時候直接氣的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他什麽意思?向我示威?”
邊的人都不敢回話,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大夏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先例,這一次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他們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有人說出前幾天從城裏回來的時候搶了一戶村民,走的時候還把人全家都給殺的事,他們才算是明白端王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耶律鴻氣的直接開始罵人。
“一群飯桶,蠢貨,這個時候竟然還去挑戰端王,簡直是找死!現在好了!”這是一件很渙散軍心的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袍的頭顱掛在城樓上,那滋味不好!
而造這一局麵的端王沒事人似的在府裏陪王妃下棋呢,落下一子沈琪言又止,端王挑眉,“怎麽了?”
“王爺可想好要如何跟京城那邊代了?”也是聽稀奇聽來的,這樣大陣仗怎麽可能會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端王仔細觀察的臉,發現隻有著淡淡的擔憂,再無其它,莫名鬆了一口氣,“本王無需和任何人代!”就是這麽霸氣!
天一天冷似一天,冬以來也已經下了幾場大雪,屋子裏地龍燒的旺旺的,進去穿一點夾都不冷,沈琪就更是不想出門了。
關北的冬天開始的早,結束的卻晚,一年有小半年的時間都在貓冬,地裏的莊稼也就是一季的收,就這一季的收還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飯吃,即使老天爺給飯吃了還得問問蠻夷,弄不好就被搶了個,所以百姓的日子過的很是艱難。
邊關的百姓總是把大夏人骨子裏的那種韌勁表現的淋漓盡致,他們吃苦耐勞,積極樂觀,是什麽都不垮的存在,沈琪打心眼裏敬佩他們,就像是敬畏每一條生命。
邊關因為特殊的原因造許多家庭不健全,也就出現了很多的乞兒浪漢,這些人居無定所,食不果腹,夏天的時候還好過一些,但是一到冬季就難熬了,每每這個時候都要死一批人,凍死的,死的,不計其數。
沈琪自認自己雖然不是聖母但是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也難免,手裏不差錢,沈嘉彥出海進一些新奇玩意拿到大夏來賣,沈琪了,出去一趟回來本錢都能翻一番,利潤很是可觀。
本來手裏就不缺錢,再加上這些分紅,就更是不差錢了,因此也就有心想要幫一部分人,最起碼讓那些孩子有一個安立命的地方吧。
這件事自己做不到,自然是要尋求王爺的幫忙,出錢,王爺出人出力,端王當時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點頭應下,第二天就派了十幾個人給。
蕭莫和司徒曄知道的時候也要參合一腳,於是也跟著忙前忙後,其實很多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並沒有那麽簡單,要找到那些孩子容易,但是要怎麽管理卻是一個難題。
這些孩子過早的接社會,就算之前再是乖巧現在上也染上了氣,都有些不服管教,因為沒有接過教育,所以個個都是一副市井混混範,讓沈琪頭疼不已。
於是就跟端王商量,“王爺能不能找到願意來教他們的先生,這樣下去不行,就算是讓他們吃飽穿暖也難保以後不會鬧事,還是先讓他們學會知禮懂禮才好。”這就是所謂的文化改造,或者是同化。
看著一直忙前忙後的發愁,出點子,策劃,人都瘦了,要說之前他還雙手讚同的話,現在端王一看這樣就心疼的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答應讓做呀。
於是上前把從書桌前拉開,親自幫淨過手,拉著就去臥室,“我不是給了你人手嗎?有事個他們辦,這點子事要是辦不好也不用跟在我邊了。而你,現在回去休息。”
沈琪在後麵弱弱的反駁,“我沒事。”
端王不理,拉著繼續往前走,“本王有事!本王現在命令你陪著本一起午睡。”
沈琪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王爺都不會放回去的,於是就順從的跟著他回到臥室,卻是是累的,勞心勞力。
回到臥室端王就要親自為寬解帶,沈琪趕搖頭,“我自己來。”開什麽玩笑,讓王爺伺候?他會嗎?
端王仿佛看出的想法,抱著就給好了服,作還快,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沈琪抱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讓閉上眼睛睡覺!
沈琪雖然覺得無奈不過還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不一會竟然就睡了。
等到沈琪呼吸均勻之後,端王手的臉,給掖掖被角,然後起離開臥室,到書房之後就把事一項項的吩咐下去,讓蕭莫和司徒曄把關,不能再讓王妃累了。
接下來的事都是沈琪想好了之後說出來然後有旁人去實施,專門給他們集中在一個地方,在城郊買了一大宅子,請了幾個老媽子給他們洗做飯,先生也是有教識字讀書的,也有教武的。
如今天氣冷,所有的課程都在室進行,一開始給他們提供可口的飯菜管飽,厚實的冬取暖,還有溫暖的房子,讓這些孩子都很是激了一陣。
也是慢慢的改變自己上的氣,但是時間一長就開始故態萌生,打架,東西,這些都了習慣,一時哪裏有那麽容易改掉?
沈琪就想著在他們中間找到一個領頭的,帶著他們讓他們服管教,於是就讓負責人去觀察這些孩子,看看誰的威比較高,就選出誰來,管理一個和管理一群,總是前者更容易實現。
還別說,真給找到了一個,那個孩子今年也就八九歲的樣子,長得黑黑瘦瘦的,但是卻夠狠,夠不要命,一雙眼睛狼崽子似的。
和這個孩子一起過來的還有五個,加上他一共是四個男孩子,兩個娃,他們一起很是團結,而且他年齡並不算是那一組裏最大的,竟然的有著頭目的架勢,這也是引起負責人注意的地方。
這個孩子安康,父母估計也是希他一世健康安樂的吧,聽先生說他對讀書識字倒是沒有多大興趣,但是對武卻十分熱衷,一度要求教習師傅多教他一些。
沈琪對他也好奇的,就去見了他一麵,服穿的很是整齊,不過還是掩蓋不住他防備的眼神,看到沈琪對著他笑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畢竟還是個孩子,還不會掩藏自己的緒,發現對方對他友好的時候又覺得有些尷尬,然後就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的緒了。
沈琪也不介意,“你安康是嗎?”聲音盡量和,語調平緩,不讓他覺得不自在。
他再次看看這個長得很好看,笑起來更好看的人,聽說是王妃,高高在上的那個王妃,沒想到對人這樣親切。
見一直用眼神鼓勵自己,安康突然就有了回答問題的,點點頭,“嗯,我娘給我取的名字。”
沈琪點點頭,“他們一定很你。”
聽到這話安康緒有些激,是那種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時候才有的表,沈琪立刻上前輕輕拍他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語調輕很能安人心。
安康停頓了片刻才哽咽的說道:“他們都被蠻人殺害了。”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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