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舟抬手掀開被子,卻看到柳棠溪正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
衛寒舟的手一頓,抬眼看向了柳棠溪,眼神中的暗示意味極濃。
他是男子,他要掀開被子了,作為姑娘家的,是不是要避嫌?
平時看起來甚是伶俐的姑娘,此刻卻像是沒看懂他的暗示一樣,依舊在跟他對視,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又或許,對方是看懂了,但故意為之?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後,隻聽外麵傳來了李氏的聲音。
“老三媳婦兒,你醒了嗎?”
柳棠溪終於轉移了視線,朝著外麵說道:“娘,我醒了,馬上就去做飯。”
李氏道:“哦,不急,娘就是想問問,老三還在屋裏嗎?他沒在書房,剛剛我跟你爹去山上也沒遇到他。”
對於這個問題,柳棠溪沒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衛寒舟。
衛寒舟臉微微有些尷尬,說:“咳,娘,兒子在。”
“啊?哦,在就好,在就好,不急,不急,你們再多睡會兒。”李氏笑著說。
衛寒舟臉更尷尬了,抬眼看向了坐在床上的柳棠溪。
沒想到柳棠溪毫沒有尷尬的樣子,反倒是饒有趣味地盯著他,像是在看他的笑話一般。
見如此,衛寒舟反倒是淡定了一些,掀開了上的被褥。
然而,對方毫沒覺得尷尬,仍舊盯著他又看了許久,這讓衛寒舟心裏憋了氣。
說好的非禮勿視呢?
柳棠溪見衛寒舟又黑了臉,以為他是在為剛剛李氏的話到尷尬。
“原來你今日起晚了呀?沒事,人都會睡懶覺,人之常嘛。”柳棠溪笑著為他解釋。
衛寒舟沒答,穿好裳之後,往門口走去。
在離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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