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平郡主回頭看了過去,乖乖地道“娘。”
接著,坐在外側的嬤嬤把簾子掀開,馬車裏麵的形了出來。
“見過王妃。”衛寒舟和柳棠溪再次行禮。
謹王妃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模樣,皮白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這位便是衛夫人吧?聽蓁蓁常常提起你,對你很是喜歡。剛剛隻是口不遮攔,還你不要介意。”
這麽溫的人,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覺得舒適。況且,人家還是王妃。
“王妃客氣了,郡主年可,臣妾很是喜歡。”
怪不得謹王打扮得這般麵,原來是王妃陪在邊了。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後,謹王府的馬車朝著一旁的莊子駛去。
“我吃多了?”柳棠溪冷笑。
就不信了,衛寒舟這麽聰明的人,能這麽不會講話?
聽殷氏打探來的消息,衛寒舟又得到了皇上的喜歡。
想必沒拍馬屁。
這麽會溜須拍馬的人竟然當眾說,可見是故意的。
衛寒舟沒說話,且,眼神很是從容,毫昨晚說錯話時的那般態度。
嗬。
可見是故意的,故意在謹王麵前抹黑。
“既然我吃多了,中午就全都是素菜,一個丁都不給你放!”柳棠溪放下狠話,轉繼續去樹了。
衛寒舟作不疾不徐,抬步跟了過去。
馬車裏,謹王妃在跟謹王談論這二人。
“沒想到這位侯府嫡長跟傳聞中完全不一樣。”謹王妃道。
謹王想到來時的路上發生的事,點頭,說“可不是麽。”
“做飯可好吃了。”福平郡主道。說著,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蓁蓁,以後可不能當人家麵說做飯好吃,人家是堂堂正正侯府嫡長,你這般說,豈不是把比作廚子了?”謹王妃道。
福平郡主不怕謹王的冷臉,最怕母妃念叨,聽到這話,頓時不敢反駁,乖乖說道“是,母妃,兒知錯了。”
不料,謹王卻了一句“不過,蓁蓁也沒說錯,做飯的確很好吃,改日可以嚐嚐。”
福平郡主眼前一亮,笑著看向了父王。
見狀,謹王妃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你呀,我剛訓斥完,你就開始拆臺。”
不過,心中也有些詫異。他們家王爺的子是知曉的,即便是為了哄兒,也不會說這般逾矩的話。可見,那姑娘做飯的確有一手。
謹王大笑,把謹王妃抱在了懷中。
柳棠溪說中午不做食,就真的沒做,一桌子全都是素菜。
可縱然全是素菜,衛寒舟也多吃了一碗飯。
柳棠溪又氣又有些得意。
下午,又去樹了。
原本一日就半個時辰,既然大家都說胖了,要減!
衛寒舟陪了一刻鍾,就被隔壁謹王府的管事走了。
見此,柳棠溪瞧著衛寒舟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
怎麽覺得,衛寒舟跟謹王府走得這麽近了。
等到晚飯時,衛寒舟回來了。
吃過飯,回到小院子裏後,柳棠溪問出來自己思考了一下午的事。
“你跟謹王很嗎?”
衛寒舟看了一眼,說“不怎麽,有過幾麵之緣。”
柳棠溪看了他幾眼,對他話裏的意思持懷疑態度。
以衛寒舟的子,若是不的話,不可能麻煩別人。
上次他還托謹王世子給他送信,想必非常信任他,要不然不會如此。
“幾麵?兩麵是幾麵,九麵也是幾麵。這其中的意思可差遠了。”柳棠溪說。
衛寒舟閉口不答。
柳棠溪也不是真的想問謹王的事,見他不回答,又問起來別的“那你覺得太子怎麽樣?”
書中,衛寒舟可是支持太子的,是太子那邊最厲害的狗頭軍師。
見自家娘子不再提謹王,衛寒舟心好了幾分,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沒讓人覺得他心好。
“臣不議君。”
嗬嗬。
柳棠溪冷笑。
“你可是在心裏支持太子?”柳棠溪又問。
太子可是個失敗者,三皇子才是最後的贏家,衛寒舟可不能站錯隊伍了。
“為夫隻忠於皇上。”衛寒舟冠冕堂皇地說。
聽著這個標準回答,柳棠溪真的是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同樣的話題,殷氏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的那一個詳細,言語中甚至還會評價一下當今皇上、太子等人。
兩個人聊起來也很是痛快。
跟衛寒舟聊天怎麽就這麽氣人呢?
抿了抿,思索了半天,柳棠溪憋出來一個問題“那三皇子呢,你覺得他怎麽樣?”
柳棠溪本以為衛寒舟依舊會搪塞,然而,他在聽了這個問題之後,眼神卻瞬間變得銳利,直直地朝著看了過來。
柳棠溪被衛寒舟這個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到了。
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似乎沒問錯問題才對。
怎麽衛寒舟一副捉在床的表?
“幹……幹嘛,我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麽眼神?”柳棠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衛寒舟依舊盯著柳棠溪,轉而問“娘子覺得三皇子如何?”
覺得三皇子怎麽樣?
在聽了殷氏複述那日宮宴上的事之後,當然是覺得他惡心至極,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小人啊。
他憑什麽拆散跟衛寒舟?
什麽玩意兒。
當真是一點皇子的氣勢都沒有,哪裏像個男主?徹頭徹尾的小人罷了。
“我覺得他……”
就是個王八蛋。
頓時,柳棠溪就想破口大罵。
然而,剛說出來四個字,大腦就清醒過來了。
三皇子可是書中的男主,未來的皇上。他就算是再不堪,也不能罵他。就是怕在這裏罵了他,影響了衛寒舟對三皇子的基本判斷,衛寒舟又轉頭傻了吧唧地去對付他就不好了。
對而言,三皇子的確不是個好東西,可卻不知道三皇子是不是一個好君主。
書中基本是在凸顯主,三皇子較弱,又是個護妻狂魔,從主的角度來看,三皇子自然是哪哪都好。可若是從的角度來看,就覺得他很差勁了。
可對百姓對國家社稷如何,就不懂了。
若他真的是一個好君主,也不能因為個人私為他增加一個敵人不是?畢竟,太子真的不是個好人,很是殘暴,這種人肯定不能當皇上。
既不能害了衛寒舟,也不能害了百姓不是。
“我又不認識他,我怎知他是好是壞。”柳棠溪道,“而且,我這不是在問你麽,你反過來問我做什麽?”
想到那些流言,衛寒舟抿了抿,沒說話。
不過,眼睛卻是從柳棠溪上挪開了。
若已經想起來自己的份,那是否想起來自己之前對三皇子的喜歡?
柳棠溪覺得衛寒舟莫名其妙的,索不再搭理他,轉去淨房沐浴了。
出來之後,衛寒舟還在看書。
柳棠溪白日路走得多,很快就睡著了,並不知衛寒舟何時上的床,隻約覺到自己是趴在他懷裏睡的。
因為要很早上早朝,第二日一早,衛寒舟早早離開了,柳棠溪都沒來得及起床給他做飯。
衛寒舟沒來之前,柳棠溪還沒這麽深的覺,可此刻,衛寒舟來了又走了,柳棠溪就覺得心裏不舒服了。^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睜開眼醒來後,看著一旁空了的位置,心裏覺得空落落的。
哎,好像有點兒想回去了。
這種念頭在心頭劃過。
很快,理智又回歸了。殷氏的病還沒好全,莊子上管事、老農的事還沒解決,果樹還沒完,這裏一堆事兒等著。
倒是可以忽略這些,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回京之後肯定不會在殷氏邊,萬一再反複可如何是好?而且,賺錢的事也要提升日程。與其後麵麻煩,倒不如現在全都做完了。
想到這些,柳棠溪看著衛寒舟的枕頭,把頭埋在上麵趴了一會兒,穿下床去了。
吃過飯,給殷氏熬好藥,柳棠溪陪著說了說話。
說了一會兒,又去外麵樹了。
等到中午時,柳棠溪開始做飯。
回想起昨晚,總覺得衛寒舟生氣了,可又不知他究竟為何生氣。他平時很生氣的,而且很快就過去。
失憶這麽大的事他都沒生氣,也不知昨晚在氣什麽。
莫名其妙的。
不過,不管他為什麽生氣,總歸是個好哄的。
而且,他最近瘦了那麽多,是該好好補補了。
明明昨日還在跟衛寒舟使小子,對他不滿,可如今衛寒舟不在眼前了,卻又記起來他的好。
衛寒舟最喜歡吃茄子燉,昨日火煨似乎也吃了不。
看他那樣子,似乎喜歡吃了。
從前家裏窮,沒這個條件,也看不出來他真正的喜好。
如今可不能再著他了。
所以,除了茄子燉和火煨,柳棠溪又做了紅燒豬蹄、香菇燜。吃食也不好,營養藥均衡,柳棠溪又炒了酸辣土豆和涼拌了一個萵筍。
主食放了一個饅頭,一個花卷,又放了一碗麵,旁邊有拌麵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