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閔青沉片刻,道:“崔應節的妹妹也到了請帖,你們作伴去,我再給你撥兩個侍衛,你到時見機行事,一旦覺得不對就走人。”
“不用這樣張。”秦桑提筆寫回帖,語氣略有些冷,“午門前的跡還沒幹呢,他們不敢輕舉妄,蘇家的春宴,無非是想試探可否拿我做文章。”
到了春宴那天,剛到辰時兩刻,崔嬈就登門了。
秦桑正坐在菱花鏡前梳妝。
崔嬈不好意思道:“我來早了。”
“是我起晚了,你略等等,我馬上就好。”不多時,已收拾停當,二人手挽著手從室出來。
朱閔青負手立在廊下,聽見靜回看來,目在秦桑上打了個轉,“都過去四個月了,戴幾件金飾也沒什麽。”
秦桑頭上的燒藍嵌寶銀質羽步搖,笑道:“這個也好。”
“朱……大哥早,”崔嬈著手裏的帕子,蚊子哼哼似地打了聲招呼。
也幸虧朱閔青聽覺敏銳,一點頭說:“崔姑娘早,你哥今兒當差,我送你們去蘇家。”
崔嬈低頭抿著笑了。
車鈴輕響,得得的馬蹄中,不時傳來小常福的吆喝聲和甩鞭子聲。崔嬈輕輕搖著帕子,腆然道:“阿桑妹妹,我有些熱,可以把車簾挑開些麽?”
秦桑笑道:“無妨,你怎麽自在怎麽來。”
崔嬈便輕輕掀開一道寸寬的兒,向外瞥了兩眼,忽然臉頰一紅,立時放下了車簾。
秦桑眼中晃過一然,卻沒說話。
蘇家是名門族,蘇首輔又是兩朝元老,別看隻是後宅婦人的春宴,也著實熱鬧得。
遠遠去,氣派的三間朱漆銅釘大門四下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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