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見他氣急,心更加暢快,“不怕,您盡可彈劾,反正我死之前,你的墳頭早綠樹蔭了。”
把耿巡慪得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開藩庫,搬糧食,備馬車,買草藥,查驗核對,諸般雜務調停妥當,天已經黑了。
秦桑痛快地寫了借條。
耿巡端起茶盞,侍從立馬高聲道:送客——
秦桑坐著沒,“夜路不好走,耿大人送我們一程可好?”
耿巡手一頓,臉頰上的搐兩下,不不道:“不要得寸進尺,本是不忍百姓苦才答應你,可不是怕了你。”
“耿大人治下有流民作,生生劫了我家車隊。話說這流民來無影去無蹤的,保不齊今晚又來搶東西,沒準會殺人滅口,我這點人可不是二百多人的對手。穩妥起見,您一道兒跟著吧。”
“無稽之談,簡直荒謬!本乃堂堂巡,居然要卑躬屈膝替你押送糧草?秦小姐簡直昏了頭!”
秦桑笑了笑,輕輕敲了兩下桌麵。
崔應節猛地衝到耿巡麵前,手中寒芒一閃,一把匕首赫然架在耿巡脖子上。
耿巡又急又氣又怕,發白,臉發青,手腳冰涼,卻是一個字都不敢了。
陡然生變,誰也沒料到秦桑真敢挾持耿巡,盛縣令和府衙一眾人都張大了,瞪圓了眼,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僵立原地。
秦桑泰然自若向外走去,崔應節拎著耿巡隨其後,其餘侍衛拔刀相護,盛縣令見狀,二話不說一溜兒小跑跟著,生怕把自己落下。
府衙的人不敢強攻,更沒膽子放人走,隻好圍在四周,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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