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有幾分複雜地說道:“孤一人,從遼東跑到京城給父親活關係,就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子,沒幾分脾做不來的。”
其實秦桑不讚給貪減輕罪名,然不知其中的彎彎繞,也不知爹爹和這個宗長令是何等關係,所以沒有貿然勸阻。
豆蔻嘟囔道:“小姐,門口人來人往的,抻著脖子等爺,如果一見爺就又哭又鬧的,人看見算怎麽回事。”
秦桑不失笑:“我瞧就是心急父親的案子,人家也是個知達理的小姐,哪會那般作態!”
豆蔻吐吐舌頭,不再言語。
不過秦桑上說著不以為然,心裏卻暗暗發。
等朱閔青下衙,須得找他好好問問話。
天慢慢了上來,大團大團暗褐的雲滾著,牆角的黃草不勝弱似地隨風來回擺,人的心也跟著搖擺起來。
寂靜中,院門外傳來三兩聲人語。
秦桑一聽就知道朱閔青回來了,忙放下針線笸籮,起笑盈盈地迎到垂花門,但見宗倩娘和朱閔青正立在屏門前說話。
鬼使神差的,輕輕收回腳步,躲在垂花門後聽他們的談話。
宗倩娘的聲音裏著極度的欣喜,“押送到詔獄?真是太好了!”
朱閔青一笑,“聽見進詔獄還高興這樣,你是頭一個。”
“因為有朱大哥在,別人我信不過,朱大哥是絕對不會對我爹用刑的,我自然高興。”
“你要謝督主,是他和皇上提議由東廠審理此案。”
“我當然要謝朱總管,更要謝朱大哥,我爹和朱總管一般,若不是你幫忙說話,朱總管不會手我爹的案子。”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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