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到樓下，季喬的手機響了起來。

“媽媽。”

接通電話。

“你在學校嗎？”

季湘開門見山地問。

季喬：“對，怎麼啦？”

季湘頓了頓，聲音有些低：“我現在在你們學校的北門，你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季喬頓了兩秒，連忙應好。

媽媽怎麼會突然來匯同？

季喬心中擔心，給賀時禮發消息打了個招呼，腳步匆匆地往北門趕。

*

母兩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

包廂里，季湘的表有些沉重。

“喬喬，媽媽有件事要和你說……”

嘆了口氣，將過去的事和盤托出。

季喬仿佛在聽一個遙遠又陳舊的故事，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說那個聶總是我的親生爸爸？”

季喬的聲音很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媽媽。

萬萬沒想到，這種小說里的狗故事會發生在自己和媽媽頭上。

季湘點頭。

事到如今，就算不說，聶容可能也會來找季喬。

那還不如由自己將一切告訴季喬。

“那……現在呢？

他沒有結婚，想追回你？”

季喬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季喬回想自己和聶總見面的場景，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問的一些問題是在有意引導自己回答媽媽的狀況。

季湘抿了抿：“他結過婚又離婚了。

他不是想追回我，是想認回你。”

季喬愣了愣。

認回？

小時候，以為爸爸找來自己會很高興的。

可如今真的找來了，季喬發現自己并沒什麼開心的緒，只關心媽媽怎麼想。

“那媽媽你還恨他嗎？”

季喬問。

季湘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什麼恨不恨的。”

飛快地了下眼角，低頭不語。

短暫的沉默后，季喬突然出聲：“那我不認了。”

季湘抬頭，眼睛閃過一驚訝。

季喬手握住媽媽的手，微涼。

“他讓你難過這麼多年，我不認。”

季喬笑了笑，輕松地說，“反正沒有爸爸我也平安長大啦。”

在有朋友的況下和另一個喜歡自己的生走得過近，也不能怪媽媽分手。

季湘的鼻子一酸，張了張：“喬喬……”

沒想到兒會這麼果斷地站在自己這邊。

自己之前的擔心忽然不見，心里對兒的愧疚卻在剎那間到了頂峰。

季喬站起走到媽媽旁邊坐下，抱住媽媽的背拍了拍。

“媽媽你放心吧。

我掐指一算，你過幾年就會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

想起自己夢到過的叔叔，補充了一句：“長得不比聶總差哦。”

季湘頓時被逗笑：“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真的！”

季喬眨了眨眼，語氣肯定，“不信到時候看！”

季湘吸了吸鼻子，顯然并沒有當一回事。

拍拍季喬：“吃飯吧。”

季喬笑著應好，坐回媽媽的對面。

吃飯間隙，母倆默契地沒有再談及聶容，而是聊了些別的話題。

氣氛隨著話題的展開漸漸變得輕松下來。

快要吃好的時候，季喬空去了趟洗手間。

再回到位置，卻見媽媽一臉復雜地向自己。

“你的寶貝是誰？”

季喬眉心一跳：“啊？”

季湘指了指桌上的手機，聲音平靜。

“你的寶貝發信息問你什麼時候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