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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 54.陰謀

養德宮裏,杜鵑花正開得熱鬧,紅紅火火的一片,不見人影只見花影。

殿外,劉茁背著手進來,兩側的宮人紛紛朝他見禮。

「見過大皇子。」

穿過繁鬧的花叢,他徑直朝著主殿走去。

殿,惠妃站在窗邊,面前是一隻彩釉的花瓶,手裏拿著幾枝高低錯落的花兒,正在研究如何擺放它們。

「兒臣見過母妃。」劉茁走到惠妃的後,朗聲請安。

惠妃微微側頭:「茁兒來了,坐。」

劉茁抬頭,見仍舊鑽研著手裏的花枝,並沒有轉招呼他。他走上前,笑著道:「這些日子父皇給兒臣派了不的任務,兒臣忙於公事,疏於給母妃請安了。」

「公事要,請不請安的倒無所謂。」惠妃著一枝盛放的君子蘭,左右看了一下,將它剪短了一截了花瓶的正中間。

劉茁量不高,雖算不上矮,但比起劉曜還是矮了半頭,只比惠妃稍稍高一點點。但他長相不錯,五端正,眉眼清秀,是一見面就能讓人產生好的那種長相。加上他是聖上的長子,從小便錦玉食、呼奴引婢,周自帶一高貴的氣質,這樣看來,高不算高這一點也算不上什麼大病了。

劉茁向來敬畏他的母妃,比起其他皇子更畏懼聖上,唯獨他,在聖上面前倒是比在惠妃面前放得開。

「聽說前些日子母妃生病了,正值氣候變化的季節,母妃可要多保重啊。」劉茁殷切的說道。

惠妃完了花,轉過看著他,眼底神莫辨:「茁兒也是,你父皇代的公事雖要,但也不要苛待了自己的。」

劉茁的面上帶了些許笑意:「多謝母妃關心,兒子一切都好。」

「嗯。」惠妃淡淡的點頭。

見惠妃的態度是沒有要再留他說話的意思,劉茁不便多為叨擾,只好簡單說幾句后就告退了。

捧著茶上前,見大皇子已經離開,心裏不免嘆了一口氣。

「怎麼?你也覺得本宮對他太冷淡了?」惠妃倚在榻上,沒有放過翠臉上的表

大驚,放下茶盞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惠妃哼了一聲,撣了撣袖。人人都以為不過是只討人喜的貓咪,可誰知道貓咪的爪子是淬了毒的呢?就連都差點兒看走了眼,何況其他人?

「起吧,重新去泡杯茶來。」

「是。」翠,端走大皇子喝的龍井。

走出養德宮,劉茁放緩了步伐,頭也未轉的問後的人:「母妃可是知道些什麼了?」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奴才這次找人做得極為,連大司馬都查不出來,更何況娘娘了……」後的人快走了幾步,微微靠前。

「母妃向來聰慧,要是知道些什麼了,不可能不警告孤。」劉茁揣道,俊秀的臉龐上是一片沉思之

「或許這也是娘娘的意思……」後的人小聲的說道。

劉茁心頭一:「是嗎?」

「殿下與娘娘早已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娘娘不可能為了一個十幾年都沒見過的人放棄殿下啊。」

迎著,劉茁微微瞇眼:「不錯,你說得有理……」

「一次不還有第二次,有奴才在,殿下和娘娘不必為了此事擔憂。以奴才看,為今之重,還是得小心三皇子那邊,奴才聽說俞妃娘娘拿了不的私庫在替他網羅朝臣呢。」

「嗤——」劉茁冷笑了一聲,「扶不起的阿斗,花再多銀子也是枉然。」

說完,他一甩袖大步朝前,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弟弟看在眼中。

……

阿媛沒有聽到這件事的後續,以為沒有找出蓄意謀害的人陸斐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兒兩天後,終於放下了。

「阿媛姐,老爺要替你主持公道呢,你怎麼還害怕起來了啊。」小樂端著葯坐在的床頭說道。

阿媛搖頭:「你不懂,他的份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一次兩次人家諒你是著急了,紅眼了,等次數一多,別人就會想這大司馬是不是沒有把律法和聖上放在眼裏呢?否則怎麼總是囂張行事?

陸斐是有大抱負的人,加之天時地利人和,他註定要干一番大事業,可不想在這些瑣事上拖了的後退。

想著這些,阿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葯我先不吃了,有點兒困,你拿到廚房熱著吧。」

「這怎麼能行呢,不吃藥傷會好得很慢的!」小樂勸道,「我已經放了兩勺蜂,阿媛姐你兩三口就喝得完,也不苦。」

阿媛的往下進被窩,閉著眼擺了擺頭:「等我睡醒了來吧,實在是好睏……」

小樂無奈,只得端著葯離開。

在門外到春喜,關切的問:「阿媛姐又睡了嗎?」

「嗯,葯都沒喝呢。」小樂抬了抬手示意。

春喜有些疑:「怎麼回事啊,這兩天好像一直睡,是不是葯有什麼問題啊……」

「葯是陳大夫開的,哪裏會有問題!」大約是覺得自己話有些沖,小樂趕轉變了語氣溫聲說道,「別瞎想了,興許是春天到了,子乏呢。」

春喜愣了一下,還從未見過小樂這麼激呢,一時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夜裏陸斐來了,阿媛正迷迷糊糊的睡著,覺到他躺在了自己的側,闔上了眼睛,睡得更安心了。

「小豬。」陸斐輕笑,用手的鼻子。

以往一定會把他的手拍掉,可今日似乎睡得太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

陸斐嘆氣,他白天忙沒有時間過來,等晚上有時間了,又是這副睡死過去的模樣,真的好想揍人!

安然度過了一夜,陸斐仍然要早起上朝。

阿媛翻了個覺到邊空了,一仰頭,發現某人正笑意盈盈的看

「慢走啊……」招了招手,咕噥了一聲。

他已經穿戴整齊,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頗為無語。

許秋早已備好車馬在外面等著,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陸斐來了,不想卻是阿媛邊的丫頭春喜跑了過來。

「春喜。」許秋喊道。

「許秋哥。」春喜笑著喊了一聲。

「找我有事兒?」

春喜撓了撓頭,道:「是關於阿媛姐的事,我不敢跟老爺說,只好讓你轉達給陳大夫了……」

「什麼事?」一聽和阿媛有關,許秋也神了起來。

「就是那個葯啊,可不可以讓陳大夫重新開個方子啊,我估著阿媛姐老是睡覺就是那個葯的原因,這睡起來不分白天黑夜的睡,有時候還錯過飯點兒……」春喜有些難為,不知道自己這樣多合不合適。

許秋疑:「陳大夫的葯會讓人想睡覺?」

「這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春喜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今天回府就去問問陳大夫。」許秋點頭。

「嗯,可能是我多事兒了……」春喜不好意思的笑道。

「哪裏,你做得很好。」許秋肯定,「老爺讓你們來照顧準夫人就是這個意思,這可是一點兒閃失都不能有的。」

「嗯,我明白。」春喜認真地點頭。

此時,陸斐從裏面走了出來,春喜趕往後退了幾步,朝著他彎腰見禮,目送他上馬車離開。

馬車走遠了,春喜朝宅子裏走去。

「春喜。」小樂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的,站在一邊喊

「呵!」春喜被嚇了一跳,捂住心口,「小樂……」

「怎麼,嚇到了?」小樂笑著走了出來,面帶微笑。

春喜點頭:「你嚇死我了,以後走路能不能發出點兒聲音啊……」

「對不住,對不住。」小樂拍了拍的背,愧疚的說道。

春喜呼了一口氣:「算了,也是我自己沒注意。」

「你剛剛跟許秋說什麼呢?」小樂問。

「哦,就是……」春喜正準備如實回答,突然轉念一想,自己要是猜錯了怎麼辦?不僅給許秋哥找了麻煩還得罪了陳大夫,不太好……見小樂認真的看著角一勾,十分自然的笑道,「我想讓許秋哥下次來的時候幫我捎點兒東西過來,上次走得匆忙,忘帶了。」

「哦,是嗎?」

「是啊。」春喜坦然點頭,「你要是有什麼想帶的也可以拜託他,許秋哥人好的。」

「哦,我沒什麼忘帶的。」小樂笑了起來,似乎接這番說辭。

春喜雖一直沒有小樂機靈,但有時候十分敏總覺得這幾天小樂有些奇怪。比如現在,為什麼那麼關心自己跟許秋哥說的話,跟有何關係呢?

走到後院的寢屋門口,小樂道:「你去看看葯熬好沒,今天可以一定得讓阿媛姐喝了,不然腳上的傷又發炎了怎麼辦。」

「好,我這就去。」春喜點頭,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環繞四周,除了再無二人,小樂放心地推開門往裏走去。

屋子裏有一淡淡的香氣,阿媛從來不用香,可想而知是在這裏過了一夜的陸斐留下的香味兒。小樂放輕了腳步往裏面走去,每走一步,的心就張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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