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遵命。」
無論是康王府還是別院,都有辟有一安靜的佛堂,以供犯錯的眷思過。這是老王妃立下的規矩,雖然老人家已經作古多年,但這規矩倒是一直保留了下來。
陳側妃前腳離開,後腳余側妃便也告退了。
「平常二人爭來斗去,今日這樣的場合倒是一致對外了。」康王妃冷冷的說道。
「幸好那位趙姑娘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真要被欺負了去,娘娘卻不好向大司馬代。」康王妃的大丫環桃枝說道。
「呵,憑什麼要本王妃去向大司馬代?王爺的人得罪了客人,不該是由王爺去嗎!」康王妃的角掛著冷笑,「還想讓陳氏的兒子襲世子的位置?得罪了陸斐的人,他什麼夢都做不了!」
康王妃能坐穩王妃之位這麼多年,不僅是對外為人不錯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的母族王氏乃百年族,算起來與當今太后同出一族,康王妃得稱呼一聲姑姑。
沒有生齣兒子不要,但以的能力,完全可以左右誰承襲康王府的王位。這便是說話如此有底氣的原因了。
桃枝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能力,但還是有些擔心陳側妃會在王爺枕邊吹風。年輕時的王爺的確英武不凡,近年來卻漸漸有了些昏聵的苗頭,端看陳側妃這樣的人能得寵就知道了。
康王妃自然明白桃枝的擔心,雲淡風輕的一笑,彷彿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
過了兩日,陸斐又上山來了,見阿媛活蹦跳的,便知道報信的人沒有誇大事實,這丫頭果真沒有半分氣。
只是……一想到剛剛從宮裡得知的消息,他的面便有幾分凝重了。
「陸斐……」阿媛喚他。
「嗯?」他回過神,抬頭。
「你在聽我講話嗎?」阿媛撇,有些不樂意他剛剛那副神遊的模樣。
陸斐低頭看拿在手中的東西,是一個寶藍的荷包,上面綉著幾片葉子,他問:「這是送給我的?」
「配是不是有些難看?」阿媛試探的問道。
「還好。」藍配黃,這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但既然是親手繡的,他也就不多挑剔了。
「那你戴上去試試。」阿媛笑著,雙手捧過去遞給他。
陸斐解下了掛在腰間的荷包,將新荷包掛了上去。
「好看!」阿媛拍手,眼睛亮亮的。
陸斐失笑,了荷包,針線不錯,就是配不講究了些。
阿媛坐在桌邊,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時不時地掃向他腰間的荷包,越看越覺得和他的氣質很是般配。
「我改天再給你綉兩個,你換著戴吧。」像是被激發了某種興趣,幹勁十足,立馬就要去搬自己的針線筐。
陸斐握住的手:「先別忙著這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阿媛歪著頭看他,很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正經的表。心裡有些打突,這是……不好的事?
「我剛從宮裡回來,得知惠妃娘娘……」陸斐纏了的手,眼神直直地看著,「懷孕了。」
他認真地注視著,生怕在眼底或者臉上看到一傷心的表。
阿媛的眼珠轉了轉,而後定在陸斐的臉上,問:「說完了?」
陸斐挑眉,這還不夠嗎?
「我以為是什麼大事……」阿媛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口,「嚇我一跳。」
陸斐到奇怪,直接問出口:「你心裡沒有任何想法嗎?」
「有。」
「說出來我聽聽。」他用鼓勵的語氣說道。
「也歲數不小了,居然還能生,小子佩服。」撇了撇。
陸斐:「……」
阿媛站了起來,轉往間走去。看起來沒有任何反常,邁出的步伐也十分穩健,並沒有他設想中的失魂落魄。
陸斐心裡有些複雜,他看著的背影,眼睛漸漸地瞇了起來。這小丫頭,心裡承力超乎他的想象,他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天他說要上戰場,估計也不會像其他軍屬一樣傷心難過,頂多就是在他面前掉幾滴淚,然後轉頭繼續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去。
整整一個下午加晚上,沒有毫異常,甚至還多吃了半碗飯。
快要睡的時候,他終於忍住掐了一把,鬧醒了。
「幹嘛呀?」轉頭看他,帶著鼻音,有些睡意昏沉。
陸斐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阿媛打了個哈欠,手摟了他的脖子:「嗯,不會。」
「不會?」
「嗯。」
他等著繼續表態,卻眼皮沉重,漸漸有合上的趨勢——
「嘶——」阿媛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冷氣,「你做什麼掐我!」
「我還沒睡著你好意思睡?」陸斐哼道。
阿媛退開一步看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你——無理取鬧啊!」平時欺負就算了,可以當作是小打小鬧,可睡覺也要分個先後?又不是他的婢!
陸斐喜歡這樣因生氣而顯得生的臉蛋兒,他抱住的腰將往懷裡按了按,心裡跟貓抓一般,得。
阿媛一頭悶在他的膛上,差點兒就不過氣來。
「我想過了,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他抱著道。
「嗯嗯——」在他懷裡掙扎著。
「若惠妃這一胎是個兒子……」陸斐角一勾,似有算計,「比起讓外甥當皇帝,想必更願意扶自己的兒子上位吧。」
阿媛仰頭,逃出生天,大口氣。
「你說的對,現在該慌的另有其人。」陸斐輕笑,眼底里閃爍著芒。
阿媛了一口氣,有些莫名:「呼……我剛才說啥了?」
陸斐了的腦袋,低頭吻了一口紅潤的臉蛋兒:「你不用知道這些,睡吧。」
阿媛:「……」
所以,他吵醒的目的何在?
「有病……」阿媛翻了一個,用屁對著他,小聲咕噥。
「你說什麼?」他湊過來,腦袋擱在的肩上。
阿媛渾一僵,轉在他臉蛋兒上「啾」了一口:「我說晚安。」
「晚安……」小騙子!他回親一口,落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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