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趴在床榻上看賬本,腳丫子時不時地晃幾下,悠然自得。聽到外面的雨聲,撐起腦袋看向窗外。
「怎麼了?」陸斐沐浴出來,見一副頭腦的樣子,有些可。
「夏天的雨不應該是噼里啪啦的嗎?這種小雨倒像是春天才有的……」搖晃著腦袋,像是學堂里的夫子,賣弄著自己的學識。
陸斐坐過去,將乾爽的巾子扔給。
阿媛翻起來,跪在床邊給他頭髮,笑瞇瞇地問:「陸老爺,舒不舒服啊?」
「嗯。」陸斐閉著眼,這應該是他第二的時候了,第一是什麼自不必多說。
阿媛哼了一聲,低頭著他的頭髮,發現他的頭髮竟然比自己還要黑亮,有些不爽,「不經意」地魯地薅了幾下,妄圖搞破壞。
「做什麼呢?」他睜開眼。
「沒……力道大了?那我輕點兒。」敢做不敢當的人了脖子,放輕了手裡的作。
陸斐重新閉上眼,角稍稍揚起。掩耳盜鈴這樣的事,是怎麼也做不夠是吧?
同樣的雨夜,那邊的陸府溫無限,這邊的大皇子宮裡可謂是沉一片。
「這是誰送進來的?」劉茁著手裡的信紙,整個人鷙得可怕。
「奴才不知。」他後,王德垂下了腦袋。
「查,立馬給孤查清楚,今日都有誰進過孤的書房!」大皇子一甩手,信紙飛了香爐中,頓時化為了一片灰燼。
「是,奴才這就去。」王德低頭,對著面前的人行了一個禮就匆匆出門了,想必也是擔心待在這屋子裡太久會引火燒。
劉茁背著手面向窗外,雙手握拳頭,送來的信紙上詳細描寫了當年發生之事……而在這世上,除了惠妃與,知道他世的便是當年「貍貓換太子」這齣戲里的「太子」了,那個人……
「你以為你嫁給陸斐就躲得過了?」劉茁角上挑,眼底是一片刺骨的冷意。